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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得先回去了。” “太傅让我护送你回太平侯府,要确认你的安全。” “不行!” 君长欢的眼底露出几分慌乱,咬了咬牙,终于把实情和盘托出,“阿桓和我爹在筹划着什么大事,太平侯府已经不再安全。你随我过去,就会暴露出你和今歌之间的联系!” 这话让祝月瑾也愣住了,没想到君长欢竟能通风报信给他们。 君长欢笑得难看:“我得走了,劳烦你带一句话给今歌。” “请说。” “我年少时胆怯懦弱,总得今歌相助。有时明明知晓他受了冤屈,却碍于太平侯府世子的身份,无法为他驳斥那些人。” “如今,我却想任性一回。不是作为太平侯府的世子,而是作为君长欢活一次。” 他曾见过他的,元宵佳节的那一日,街道点满了灯。 君长欢偷偷出来参加诗会,在夜晚的河畔却见到了执伞而立的那个人。 雪下得很大,安宁寂静,埋葬着万物。 他撞上他的眸,冷傲孤寂。 而对方置身于灯火阑珊间,明明热闹非凡,那人却满身寂寥。 只是那一眼,君长欢便记了一辈子。 祝月瑾站在原地,凉风狠狠的拍打在他的身上,他黑色的发丝上也沾染了风雪。 祝月瑾抿着薄唇,久久没有离开。 傻子,可真是个傻子。 又傻又痴。 — 下人已经搬来了冷水,殷牧悠艰难的起身,整个人裹着里衣没入了冷水之中。 大冬天里,水都冰冷得刺骨。 他以前还总是觉得不能在每个世界待得太久,否则会完全把他的容貌和体质转化过来。现在殷牧悠却无比庆幸,还好这具身体已经有三分像他,而不是彻底的凡人。 否则的话,那种药还必须找个人,才能解了这药。 只是他的意识到底还是迷迷糊糊的,恍惚间,他似乎被人给吻住。 殷牧悠用手去推着他,心里一咯噔。 送走了所有人,好像还有只豹子在里面! 他只能装作不知情,耻辱的问:“……谁?” 眼睛被一方纱布给蒙上,他的手腕还被人强势的箍紧。 苏衍眼底带着痴迷,贪婪的打量着他。 水没过了他的胸口,散乱的发丝也没入水中。 殷牧悠身上的热度却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他浑身带着颓靡的姿态,便像是烂漫而来的花,开到最后只剩下腐败的香气一般。 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捏在手心里。 苏衍的心脏狠狠跳动了起来,在褪去了往日坚固的外壳之后,这个男人就像是勾人的山精鬼魅,吸引着苏衍的所有视线。 熟悉的沉水香,伴随着屋子里的调和过的梅花香气,变成格外催/情的味道。 仿佛,他才是中了药的那个人。 唯一的解药,就只有殷牧悠。 他低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轻声询问:“你猜猜我是谁?” “混账,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大周的太傅,谁也不敢招惹的权臣。” “知道你还……” 苏衍一想起刚才君长欢的话,就忍不住嫉妒:“不要别人帮我,我帮你不好吗?” 殷牧悠听得狠狠咳嗽了起来,涨红了脸。 “胡闹!” ……完蛋,这么一说不是就暴露了他是作为一个长辈呵斥苏衍的吗? 所幸苏衍并未察觉,真的开始帮他。 冷水如此刺骨,殷牧悠身上却像是燃着一团火。 不知过去多久,他乏累极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衍把殷牧悠放到了床上,在确认殷牧悠没事之后,这才放下了心。 殷牧悠的里衣都湿透了,暗色的床褥上,他里面的肌肤清晰可见,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黛青的血管尤为纤细,和眼前这个人一样,仿佛一折即断。 苏衍眼神微闪,像是着魔了似的,朝对方的嘴唇凑了过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对方的嘴唇柔软极了,仿佛吻到了一团柔软的云朵。心脏的悸动快要爆发出来,苏衍腾的一下立直了身子。 他的脸彻底红透,耳朵也烫红一片。 沸腾的妖血仿佛在喊,要彻底让这个人属于自己。 苏衍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心悦太傅? 这个念头一旦生了根,便犹如破开冰层而出的种子,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他心里藏着害怕,因为太傅所看到的他,只是他伪装出来的。 什么乖巧,什么天真,全都是假的。 他会接受真正的自己吗? 苏衍深深的凝视着殷牧悠,爱怜的抚摸过他的侧脸。 纵然如此,这世上不会在有谁比他更维护自己的了。 如此珍贵,独一无二。 因此这一次,他来维护他。 — 当殷牧悠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 身上的药已经完全解了,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 只是唇角有些疼,靠,他啃得就跟饥不择食的猫崽子是的! 殷牧悠眉头微蹙,下意识的寻找起幼豹来。 然而让殷牧悠奇怪的是,四周都寻不到幼豹的踪迹,仿佛它就没出现在这里一般。 很快,祝月瑾带着清石从外面走了进来。殷牧悠连忙带上了面具,正襟端坐,决不能让祝月瑾看出半点端倪来。 “可好些了?” “嗯。” “既然如此,该商量正经事了。” 殷牧悠疑惑的抬起头:“发生了什么?” 祝月瑾满是严肃:“我在寻找清石的时候,在后院的枯井里发现了一个男人。” “……什么?” “那口井荒废了许久,若非井口掉落了块儿玉佩,我们还发现不了。”祝月瑾担心的望向殷牧悠,“救上来的男子,像是陛下。” 殷牧悠沉默了下来,看来是苏衍出手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陛下在几日前就失踪了吗?你说的人不是陛下,乃是詹旭然找的替身。” 祝月瑾睁大了眼:“那捆住他的人到底是谁?” 殷牧悠头疼的扶额:“月瑾,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我自会处置。” “……你想做什么?” “将他安置到别处。” 祝月瑾自嘲一笑:“有时候我还真不明白你的想法,不过那日过后,我答应帮你了,就一定会做到。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他是被人从后面偷袭打晕,然后丢到了枯井里去的。不过下手的人心性极狠,倘若我们没有发现,此人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祝月瑾不会同情那个男人,他既然敢假扮陛下,就得承担这种下场。 不过动手的人,一定不能小觑。 不会武功,下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