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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就会越变越大。因为有些时候,不去沟通彼此的想法对于彼此来十分致命。尤其是像他们两个这种性格不同的,如果一个内敛的话,那另一个就要外放些,这绝对不是退让,而是一种粘合剂,这样才能让感情更持久。秦铮铮并非深谙此道,也是在摸索与龚月朝相处的办法,尤其是龚月朝这种略显敏感的性格,他的主动才能让两个人更贴近些。 电话中传来一声轻笑,龚月朝说:“好,就是怕麻烦你。” 看,还是有些疏离的,秦铮铮这样想。他说:“你多麻烦我,我才开心。” 秦铮铮在单位忙了一下午,终于把手边的工作搞定了,下班赶紧闪人,为的只是给龚月朝煲的那一锅热汤。因为是下班时间,他往沐城集团去的路上有些堵,但总体还算顺利,到的时候,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沐城集团广场四周的路灯刚好将整幢大楼烘托出一种暖意来,大楼里有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秦铮铮一眼就能看见属于龚月朝的那个。 他掏出手机,准备给龚月朝打个电话让他下楼,却抬眼看见楼门口站着几个人,他们裹着厚重的棉袄,手里拿着相机,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秦铮铮并没有把号码拨出去,而是拿着手机对着那个方向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龚月朝,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二饼在猫包里喵喵叫着,也有些不安。这让秦铮铮的心更慌了。 片刻的功夫,龚月朝反倒把电话打了过来,对他说:“那些人是记者,在这堵了一下午门了,这么晚了,竟然还没走。” 聪明如秦铮铮,一下子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小心翼翼问他:“是那篇报道的原因对吧?” “是。”龚月朝说。 “影响很大?” 龚月朝笑笑说:“还在可控范围内,事实上,我接到不少电话问这个事情了,最主要的是问与龚氏的合作影响有多大。城哥虽然没跟我直说,但他今晚就是要去跟龚氏集团那边谈事情,我猜难免会涉及到这问题,这个时候安抚一下对方的情绪还是很有必要的。” 从电话中,秦铮铮丝毫听不出龚月朝情绪的波澜,他的心却没有因为龚月朝的平静而感到一丝的缓和,他下意识的用手指去抠裹着保温壶的布袋子,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又被自责的情绪所笼罩。可想想自己还要处在警方的立场,要有大局观,不应该因为感情而影响对于案子的判断,更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明明龚月朝已经说过他了,可他还是要站在龚月朝的角度和立场上,替他觉得难过。 这心情,似乎要比几年前更甚,甚至背负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负罪感。在随江时,因为警方三番两次的调查,逼得龚月朝需要在学校那种人际关系相对而言比较单纯的地方承受无止境的流言蜚语;如今换了个城市,好不容易有了改善,可还要面对这么多无事不起早的媒体,背负本不属于他的责难,会不会又让他在这么偌大的一个集团,甚至是行业内,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荡然无存呢? 秦铮铮思考了半晌,都没得出什么结论来,手中攥着的手机开始微微发热,却从电话中传来一阵轻笑。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龚月朝反而还温柔的安抚他了两句,告诉他从右侧的小门进到后院,他会在那边等着。 挂了电话,秦铮铮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疼痛让他变得清醒了些,他开着自己那辆不起眼的日产车,趁没人注意,按照龚月朝的指引拐向了小门。后院的门禁解开,电子门给他留了个一车可过的敞口,他车刚过,电子门又悄无声息的关上了。等他再出来,任谁都没注意,他的车里多了一个扣着棉衣帽子的人,他们的车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几日未回的家里,虽然暖,却始终没什么人气。秦铮铮把他的行李箱和保温桶都放好,龚月朝还不等脱掉棉衣就把二饼从猫包里解放了出来。 二饼缠在龚月朝的腿边喵喵叫表达着亲昵,龚月朝一边脱棉衣一边冲着二饼温柔的笑,这会儿,秦铮铮把排骨汤倒出来一碗放在桌子上,看着这幅画面,心里燃起一股暖意,他爱的人就是这么的温柔而又强大,在面对很多的困境时,依然能坦然微笑,不卑不亢。 秦铮铮咽下心中的酸涩,决定要更要对龚月朝好一些。 “老师,你先喝完汤吧,我去做点吃的。” 二饼追随着龚月朝上了桌,它闻着rou汤在叫,似乎也想尝尝鲜,龚月朝用手指抵着它的脑门儿阻止它碰这热汤,转而对秦铮铮说:“家里也没什么菜,就别忙活了,点个外卖就算了。” 秦铮铮这才想起来,自己忙活了一下午,直接把买菜这事儿给忘在了脑后。他拍拍脑门儿,说:“你看我这记性。” 龚月朝笑着抢白他:“年纪轻轻的,还不如我。”这边又吩咐:“你帮我去给二饼开个罐头,这汤里有盐,它不能吃。” 二饼听见秦铮铮拉扯罐头拉环的声音就下了桌,倒把与这临时铲屎官之间的恩怨忘到了脑后,这个有奶就是娘的家伙,一边吃,还要一边去舔秦铮铮不小心沾了罐头汤汁的手指。 龚月朝一边看他们一人一猫互动,一边喝着鲜美的排骨汤,一丝丝温暖涌入心间。 两个人点了两份腊味煲仔饭,等外卖送来的时候,龚月朝这才跟秦铮铮说了下午的事情。 记者围上来时,点名要见时沐城,但时沐城从来不惯着外人的那些臭脾气,指派了顾铭下去与他们周旋。按着时沐城的意思,顾铭面对记者发表了一篇不痛不痒的声明,完全没有解释记者的所有疑问。他们依然觉得隐藏在幕后的时沐城才是最有权威的,而且龚月朝今早过来上班的消息不胫而走,也想试着蹲守到龚月朝问个清楚和明白。 龚月朝这个沐城集团的新生力量,正以一种蓬勃之姿在这家张州的大型企业中立足并占有一席之地,其中最吸引眼球的***便是他曾经有过的犯罪前科,他的这段蹲过几年大牢的经历,又与一起命案扯上关系,就更显得暧昧和不清白了。——这些都是夺人眼球的新闻点,又能制造话题性,何乐而不为呢。 秦铮铮满腹搜刮安慰龚月朝的话,龚月朝却不觉得有什么。 “老师,别人那么诋毁你,你就不想站出来说点什么吗?” 龚月朝看着他那张有些惆怅的脸,说:“清者自清,如果过去的经历能够让一个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埋起来,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呢?而且是你们警方现在要求我配合钓鱼执法,我也就只能这么忍着了。” 秦铮铮被这段话呛得哑口无言,可转念一想却也是。 龚月朝又说:“你们早点儿破案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