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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向前走。 只不过他很担心,所以故意走得很慢。 张叙又不可避免地误会了,心里恨着呢,臭骗炮的!以为拖延时间就有用吗? 没用的,他想折腾的心意很坚决。 反正现在家也没了,男朋友也没了,只剩下大把的时间精力和鸟气。 张叙正愁着没地方发泄呢。 两个人在别人诡异的目光之下,拉拉扯扯地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张叙让许薄苏先进去,然后自己才坐进去。 “去哪?”司机师傅说。 “问你呢!”张叙揪着男人的衣领,警告他老实点,说出真正的家庭地址,别耍花样:“敢忽悠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这小子看起来人五人六地,按照他朋友的透露,可能来头还不小。 那就好办了,有头有脸的人最害怕名誉扫地。 果然,对方犹豫了一下,就说出了一串听起来是真实的地址。 说完之后,许薄苏瞅着颌下的那只手:“可以放开了吗?”被一个比自己纤细很多,甚至昨晚还在他面前求饶的青年揪住衣领,感觉太刺激了点。 许薄苏不想大白天地表演化身为狼。 “哼。”张叙一把放开他,然后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但是并不敢真正睡着,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不小心睡着,姓许的畜生就跑了。 被张叙认为是畜生的许薄苏,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稳的坐姿,跟昨晚那个喝酒的时候狂撩小受的形象天差地别。 现在的许薄苏,看起来说不出的沉稳大方,内敛端庄。 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内敛端方的男人,此刻眉目含情,眼角泛光,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边的青年身上。 听见青年肚子里传来细微的咕咕声,许薄苏开口问道:“你饿了吗?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闭嘴。”张叙睁开眼,一记眼刀子飞过去,嘴里叭叭地威胁着:“别耍花样,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许薄苏只好闭上嘴。 好在,回他家也不是很远。 当然,这个家指的是许薄苏离开许家之前住的家。 那是一个坐落在市中心的别墅小区,占地面积广阔,绿化是出了名的好,所以寸土寸金,被誉为A市的城中花园。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一般都有自己的私家车和司机。 出租车就比较少见了,所幸门卫认识许薄苏,看到许薄苏就给进去了。 “哼。”张叙一直怀疑姓许的耍滑头,直到这时才相信,这男人确实就是这里头的住户。 那还真是来头不小,没准儿还有百度介绍。 啧啧,张叙彻底放心了。 想着回头好好搜一搜。 出租车开到一栋别墅面前,许薄苏便对司机说道:“司机大哥,麻烦你在这里等等,我进去拿一下东西就走。” 司机还能拉回头客,当然愿意了:“好的,那你快点啊。” “我也下去。”张叙不等许薄苏对他哔哔什么,就开门率先下去了,因为他信不过姓许的,万一这逼回去之后就不出来了,他找谁说理去。 “慢点。”许薄苏来不及阻止硬是要下车的青年,只好快点跟上,顺便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开门控。 漆黑的雕花大铁门在张叙面前自动打开,他想也没想,抱着胳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你也不怕里面有狗。”许薄苏追上张叙说。 “狗也没我凶。”张叙恶狠狠地回道。 许薄苏抿嘴,好不容易将笑意压下去:“走这边。”现在才六点出头,许家人都还没起床。 走进别墅大厅,里面开着小灯,昏暗中依旧能看出,这里面积宽敞,奢华优雅,绝非普通人家的住宅。 但是张叙没有怂,有钱人他见得多了。 他渣爸的富豪女友家就很有钱,说出名字来整个A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他渣爸是搞音乐的,按照那知名度貌似也挺赚钱的。 反正这些年房子一栋栋地买,还都写张叙的名字。 可是张叙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家的感觉,而不是房子。 爸都被人抢了,是粉丝的,是富婆的,工作室的,就是不是他的,那要房子有什么用。 甚至都没有人知道,张叙是谁的儿子。 正难受着的时候,肩膀被人搂到一旁:“来这里,我先给你热点吃的。” 许薄苏把张叙带到他家那个超大的厨房,然后打开冰箱的门,找出阿姨前一天做好的食物,热一热就能吃的那种。 “有小笼包、糖三角和饺子,你吃什么?”许薄苏问。 “饺子。”张叙脱口而出,因为他真的饿了,但是妈的,这家伙真的不是在拖延时间吗? “好。”高挑壮硕的男人,在张叙面前动作熟练地拿出冻饺子,放在蒸锅里蒸上,然后吩咐张叙:“五分钟就能吃,到时候会自动跳闸,你打开吃就行了,我先上去找户口本。” “真的?”张叙略有狐疑。 “不信你可以跟我一起来。”许薄苏说道。 “……”张叙看了看蒸锅,又看了看姓许的,咽了咽口水:“那你快点,饺子蒸好我就要看到你,否则让你好看。” “好。”许薄苏赶紧回答,然后转身出了厨房,匆匆上楼。 张叙跟着出去看了看,确定那家伙真的上了楼,就站在门口等。 五分钟后,饺子熟了,姓许的却还没下来。 张叙咬了咬牙,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男人的嘴,然后回去把蒸锅打开,烫烫的:“嘶……” 用碗筷夹了一碗,张叙端出去,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大快朵颐。 许薄苏悄悄地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关上门往楼下走,突然看到走廊上有一个身影,把他吓了一跳。 “奶奶。”许薄苏笑着走过去,和满头白发的富态老人站在一起。 “额……额……”手指发抖的老太太,指着栏杆下面,正在吃东西青年,满脸疑问。 “长得好看吗?”许薄苏揽着他这位身患过脑血管阻塞的奶奶,低声问道。 “额。”老太太笑了。 “我媳妇。”许薄苏指着自己,指指下面的青年。 “额额……”老太太现是一愣,然后手舞足蹈,想说话但又说不出来,只是一直握着许薄苏的手,很激动的样子。 “老太太?”负责照顾许家老太太的柳姨,一觉醒来发现床上空了,立刻吓得不轻,赶紧出来找人。 却在走廊上看到了好些天没见着的许薄苏。 “少爷?”柳姨的眼睛顿时泛红:“您回家来了?”要不怎么一大早地…… “嘘,柳姨,小声点。”许薄苏说:“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走。” “啊?你还要走?”柳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