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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见过天子剑,估计就不会再任由四皇子差遣了…… 云曦本还有些担心宫门紧闭不好闯入,叫赵允备了绳梯,谁知王拂海这个蠢货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夜合不久便带着王拂海赶到,云曦拉着穆承泽低语了一阵,想出了一个快速攻破宫门的好办法,他将王拂海绑在马上,由夜合看着,随他们一起行动。 万事俱备,云曦依次抱了抱即将出征的少年们,以低沉铿锵的声音道:“此去皇宫前途未卜,大家一定要守望相助,共渡难关!” “知道了!” 少年们齐齐应诺,一眼看去他们虽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但是目光神情都坚定不移,臂上红巾宛如雀跃的火焰,映照着他们英气蓬勃的脸。 骁勇将军府府门大开,云曦剑指皇宫的方向,与穆承泽策马并肩而行,接下来是穆承浩、穆承涣,夜合赵允等人紧随其后。春喜与兰菲方才备了不少水与干粮,待人都离开之后,又马不停蹄去准备少爷与殿下们回来时可能要用到的一切东西,似乎他们只是去逛个街这么简单。 很快一行人抵达了宫门,云曦利落地做了个手势,王拂海被放下马,卸去了绳索。穆承泽从夜合手中接过弓箭,箭矢瞄准了王拂海,道:“本王这箭射死过不少琅琊人,王公公若是不想尝尝它的厉害,该怎么做不必多说吧。” 他带来的宁王府人手,有一大半皆与他一样弓箭在握,王拂海如芒在背,差一点心胆俱裂,小腿还发着抖,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门环。 里边当即有人斥道:“宫门已闭,任何人不得入宫!” 王拂海回头瞥了一眼穆承泽,咬了咬牙,提高嗓门道:“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 “王公公,原来是您!” 里边的人吃了一惊,王拂海最近取代了李乘风成为皇帝面前的新大红人,侍卫们都有耳闻。 王拂海不耐烦地道:“快开门,奉皇上旨意,召宁王殿下入宫!” “原来如此!” 里边连忙把门打开了,王拂海本来有一点私心,四皇子命他把宁王引进宫门,自安排了人动手,王拂海藏着没与穆承泽说,正想等两边交起手来趁乱逃走,穆承泽已一箭射了出去,直接将一名探头探脑的黑衣人扎了个透! 以此为开场,他的身侧,几十张弓齐发,只一眨眼的工夫,生生将相继跃出准备伏击宁王的黑衣人射成了刺猬,王拂海身中数箭,亦倒在了血泊之中。 原本守门的侍卫跌坐在地,抖如筛糠,云曦一晃手中宝剑,侍卫们认出这正是天子之剑,忙膝行过来磕头不已,云曦命令道:“守住宫门,不得放四皇子的人离开!” 侍卫们应了,云曦、穆承泽领着众人突破了宫门,直接向宣德殿奔去,中途但凡有宫廷侍卫过来查看,有天子剑在手,不少侍卫皆下跪行礼不再阻挠,若其中夹杂了四皇子心腹作乱,云曦直接便下令侍卫将这些乱党拿下,若无侍卫,再由他们动手,尽量在到达宣德殿前,保存实力。 他们每离宣德殿近一步,心中的担子就沉重一分。脚下走过成千上百回的玉道,头一次觉得如此漫长。 一名内侍行色匆匆奔走过来,铭心正要呵斥,穆承泽目力极好,一下子就发现这内侍不是别人,正是王小欢。 王小欢这两日快急疯了,可他除了把暗中搜集到的人手布置图靠着五皇子送出去,也没别的办法,也不知五皇子能不能担此重任。方才听见有侍卫说,骁勇将军与宁王带着天子剑冲破了宫门,他便急急忙忙赶过来接应。 “将军,殿下!” 王小欢双膝跪地,从怀里取出一支羽箭呈上。 那箭乍一看并无特殊之处,除了在箭杆子上,绑了一根明黄色染了血的布条。 王小欢遥指宣德殿的方向,云曦便明白了。 有人从宣德殿给他们传信。 云曦拆下布条,只见上头用血写着:“四皇子谋逆,挟持朕于宣德殿内室,得此信者速召宁王救驾。” 正是穆子越御笔的救命书,而那明黄色的布条,细看之下,竟是从龙袍上扯下来的! 云曦心里松了口气,皇帝还活着,被四皇子关在宣德殿内室,他们直接带着人携天子剑闯宫,虽是以讨伐四皇子的名义,本身也有谋反之嫌,眼下有了这救命书,可就名正言顺多了! 不过皇帝身边的武将都中了软筋散,又是谁将羽箭射了出来?不论如何,这个人应是向着他们的。 穆承浩接过箭看了几眼,只见箭羽末尾沾了一点淡淡的粉色,像是某种女子香脂,穆承浩怔了怔,道:“是胜男。” 这时候,能有本事射箭的女子,唯有恭王妃了。 王小欢道:“奴才一直守在宣德殿外,宣德殿门窗紧闭,突然有扇窗户开了,有人往外射出了这支箭,正巧就落在奴才附近。奴才趁着没人注意,便把箭拾了回来。” 云曦道:“是哪扇窗户?” 王小欢大致指了一个位置,云曦与穆承泽放眼望去,那窗户虚虚掩着,尚不知里头情形如何。 穆承浩一直苦苦压抑的思念与担忧一股脑漫上心头,情不自禁往那个方向迈出一步,云曦迅速伸臂挡下他,道:“承浩,不可心急!” 穆承浩回过神,歉声道:“对不起表哥,一时失态了。” 齐胜男射出了箭,说明当时那扇窗后面暂时是安全的,而后呢,她有没有被穆承浚发现? 他一直知道她英勇无畏,遇见这种事定会冲在前头,只希望她保重自己,千万不要莽撞。 宫宴当日。宣德殿内,因皇帝宣召,这次前来赴宴的女宾众多,与男子们之间,遥遥隔开了几座绣着锦绣江山图的屏风。 这其中,五皇子妃怀有身孕易感疲累,单去了偏殿休息,其他女眷,略尝了尝宴会上的菜式之后,关系亲近的,便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她们以四皇子生母成妃为一处中心,敬王妃是另一处,遥遥相对,互不干扰。成妃这些年与敬王妃倒也没什么过结,因四皇子是眼下几位皇子中最年长的,争着巴结成妃的人也多,而敬王妃一直是皇城贵妇中的头一份,人缘本就不错,因儿子得封郡王,上门示好的几乎踏破门槛,不为别的,一家子同时有两个王位,这是多大的体面。且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敬王、恭王、宁王关系不错,就冲着敬王府如今的势力,不想去站皇子的人,也会想来抱一抱敬王的大腿。 于是女眷们很微妙地分作了两边,同时也体现出了她们所在家族的态度,一时间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