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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巍然随意丢给倩倩玩儿的,众人看何遇的眼神自然的多了几分轻佻。 包厢里的光线不是那么明亮,何遇的脸却像是聚光灯,在也是模特和艺人的一群人里头,他依旧能让人一眼看见。 有些人已经寻思着待会儿试试看能不能把何遇带走了。 何遇摸了摸发疼的鼻梁,不用看也知道,毕竟一定被掐红了。 他不知道的是,白玉一般的脸上,那道红痕横亘其上不仅没有破坏原本的美感,反而多了几分脆弱和凌虐感。 此时的他紧绷着冷漠地神情,却仿佛起了反作用,更诱得人想去打破那份禁.欲的外壳。 任巍然朝何遇看了一眼,视线在他的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视线,继续和旁边的人谈了起来,只是,他时不时的会用视线扫过何遇那边。 之前仗着顾家就横行无忌的何遇,在丢掉那个身份和庇佑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任巍然等着何遇来求他。 何遇那边,倩倩总想对何遇动手动脚,摸摸这里摸摸那里,一副在试玩儿新玩具的模样,何遇有了一开始的教训,一次次的躲避了过去。 倩倩被何遇连连拒绝后不高兴了,气鼓鼓的噘嘴。 她长得很秀气,噘嘴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对于何遇来说,他是没办法感受到这个小女孩儿的可爱了。 倩倩道:“给我摸一下怎么了?” “……那我可以摸你吗?”何遇道。 倩倩仰起下巴对着何遇,道:“你摸啊。” 然后道:“你摸完就给我摸。” 倩倩的想法很单纯,但是旁边其他的人听了眼神就更加暧昧放肆了,看何遇时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yin欲之色。 何遇在倩倩的注视下,抬手,莫了没她的头发。 倩倩的头发很多,黑亮顺滑,摸着手感不错。 在何遇抚摸倩倩发顶的时候,倩倩突然主动的蹭了蹭何遇的手,然后好奇的看向何遇。 何遇摸的很温柔,像是在揉猫一样,倩倩也像只猫儿一样被顺了毛,也不闹腾了,而是靠在何遇的边上,安静的看着何遇。 倩倩不闹何遇了,旁边的人倒是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先是要何遇喝酒,接着还有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咸猪手想要碰他。 何遇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有些无措。 上辈子他家子女多,他排行夹在中间是个小透明不怎么受重视,可是他家世好,偶有饭局也是被捧着的那个。 在学校更不用说,青涩的学生让他一个冷漠的表情就给吓走了,没谁能违反他的心意来纠缠他。但是现在,他在这些人眼中就像是个花钱买来的玩物,毫无客气的对他动手动脚,肆意折辱。 何遇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排场? 何遇心里有些慌,但是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思考着要怎么做。 如果不顺着任巍然的意思来,任巍然可能会像吴亮说的那个故事里一样,让他在这个圈子里蹉跎好几年,能不能解脱还是要看他的意思。 如果顺着任巍然的来……何遇扫了一眼把他当盘菜的众人,觉得也没好到哪儿去。 原身当初疯狂纠缠季青临,还给季青临下过药,任巍然喜欢季青临,对何遇当然是讨厌的很,这不,从何遇想进入娱乐圈开始估计就着手算计他了。 之前是放了长线,现在是开始收网。 如今的羞辱,只是开始。 任巍然估计还等着何遇跪下来求他,求他原谅,求他给资源,然后任巍然就可以把何遇当狗一样调.教——何遇跪着祈求他,讨好他,他然后高兴了他就丢一根骨头出去,周而复始之后,何遇就真的傲骨被打散,跟狗一样了。 何遇把任巍然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后背发凉。 算了,横竖任巍然都不会放过他,跪着不如站着,以后的情况再坏也坏不到被当狗调.教了。 “对你笑你还真的就端上了,什么玩意儿?”一个男人举着一个酒杯,作势就要亲自过来给何遇灌,其他被何遇拒绝的人乐得看好戏,等着看何遇被灌酒。 那些被叫来陪酒的小艺人和嫩模们也笑呵呵的看着,等着看何遇的笑话。来到来了,还端什么高贵冷艳的架子,真是好笑,都是这么个货色,他装什么高贵啊? 男人走近了,见何遇坐在那儿没躲,心下一动,以为何遇是怕了。他看着何遇这张比画还好看的脸,心中火热,猴急的伸手想要捏住何遇的下巴灌他。 何遇躲开对方的手,然后趁对方没反应过来迅速的抢过了他手里头的酒杯,然后把酒杯倒扣在了对上的头上。 酒水顺着对方的头往下流,倒干净之后,何遇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扔,不仅酒杯破碎,它还撞翻了其他酒瓶跟着一起碎开,啪嗒一声的脆响,让热闹的包厢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何遇看着面前被酒水淋得睁不开眼的男人,道:“对你客气一点你还喘上了,你什么玩意儿?” ☆、第6章 第六章 何遇突然的发作把众人吓了一跳,倩倩抱着一只保证,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又用带着新奇的眼神看着何遇。 同时任巍然以及他身边的人也一起看了过来。 倩倩的爸爸对任巍然道:“你家小艺人脾气挺刚的啊。” 任巍然微微一笑:“被拔了牙,剪了爪子的野猫而已。” 他看着不远处的何遇,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失去了庇护和身份,经纪约都还攥在他的手里,何遇现在还敢这么任性地反抗,该说是愚蠢呢,还是该感叹顾家出来的,哪怕是何遇这样的也是一身傲骨呢? 不过傲骨这东西,敲打敲打也就碎了。 任巍然让人把何遇叫了过来。 其他人本来是想闹的,但是看到任巍然过来叫人,又按捺了下去。严格来说,何遇是任巍然的人,而任巍然刚才也没说把人丢给他们玩儿。 被何遇扣了酒的男人眼睛不慎滴进了就睡,火辣辣的疼得他无头苍蝇一样乱走乱摸找纸巾和水,暂时也没心思来拦何遇。 “任总让你过去。” 传话的人给何遇传完消息就扭头走回去了,何遇转头看向任巍然,走了过去。 虽然何遇站着,任巍然坐着,但是比起单薄的何遇,任巍然气势要强上很多。 任巍然终于正眼看了何遇,然后对他道:“你知道你刚才砸的是谁吗?还有你刚才砸毁的酒,很贵,要你赔,你赔不赔得起?” 他观察着何遇的反应,他可是知道,何遇和顾俨离婚,一分钱都没有分到。 当然是,赔不起。何遇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储蓄卡和钱包,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就几千而已,而刚才的酒,单瓶价格可能都要超过这个数了。 何遇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