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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反驳,突然觉着胳膊也黏糊糊的。仔细一看,师娘胳膊上也有伤,他胳膊一拐,全撞在师娘伤上了。 “啊!对不起,我没看清!”莫悲还以为师娘又要教训自己一通,首先护住了聪明的脑袋,结果柳霜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 呜呜呜,师娘还是手下留情了。 “我碰了你的伤,师娘你怎么都不说呀,疼不疼?吱一声也好啊!” “不疼。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不疼!莫悲生怕自己又碰到对方哪里,扯着柳霜庭的衣袖,生生把他拉到最亮堂的地方,仔细检查对方的伤处。 他发觉师娘的左侧胸膛和胳膊都有深而长的伤口,十分吓人,肩膀处还有一个深深的血洞。 “没穿。”柳霜庭制止了莫悲想跑到他背后,想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多个窟窿的举动。 这看上去不像是寻常野兽的伤,更像是—— “剑伤?”莫悲迟疑着问:“是……是玄天宗的弟子打伤了你吗?” 他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堆没吃完的伤药,赶紧翻了出来:“你先把药吃了吧,会好得快一点。” “没用。” “有用的,有用的!这伤药可好了!” 而且还是你给我的呢!莫悲心说。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紫玉药瓶,倒了好几颗药丸出来,递给柳霜庭。看对方眯着眼,看着这药丸,莫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手上有血,你要是嫌脏,就自己倒着吃吧。” 柳霜庭摇了摇头,接过伤药,放进嘴里,仔仔细细咀嚼着,咽了下去。 不亏是师娘,这药可难吃了,莫悲每次吃都是一颗一颗吞,有几次差点噎死自己。柳霜庭还因为这事儿,说了他几次,后来就给莫悲端了一碗蜂蜜水,好送着服药。 看着师娘文雅地咀嚼动作,好像又变回了那个会照顾人的师娘。 “你这药……我好像有。”柳霜庭吃完,没什么波动地开了口。 “啊,啊,这是别人给我的。这么巧……啊?”莫悲磕巴了一声。 “这药瓶……我似乎也有同样的。” “哎,哎!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你受伤这么重,老呆在森林里,总不是这个事儿啊!” 柳霜庭闭了嘴,开始细思面前这位少年的来历。他刚刚本想把这人杀了了事,就算莫悲不是和魔一伙的,带着一个咋咋呼呼的凡人,也很麻烦。 只是—— 最后关头,他还是松了手。 “也不知道师父去哪儿了,怎么就今天找不找人?真是的,越是关键时刻,就越掉链子。” 莫悲随口抱怨了谢天盈几句,想等着师娘伤口止了血,再带对方回去处理伤口。可上好的伤药和糖豆一样吃,柳霜庭还是没有止住流血,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说吧,没用。” 他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一样,平静地说着:“这药是好,可驱散不了谢天盈的剑气,这伤势只会越来越重,你别白费力气了。” “等等,师父……?!不对,师父怎么会对师娘你出手呢!” “因为他已经不是谢天盈了。”柳霜庭合上眼睛,沉默了半晌,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他……已经是一只魔了。” 莫悲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 者是师娘受伤太重,脑 子不清楚了,傻呼呼地反问了一句:“什么魔?” “你只要知道,遇见他赶紧跑就行了。” 柳霜庭没有再和莫悲解释下去,他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莫悲看着,那是下山的方向。 他赶紧追上去,扶住了对方,忧心忡忡道:“我虽然不觉着师父会变成魔……师娘你不相信师父就不相信吧,我们还可以去找师叔祖,或者大长老呢!你换一天再去看你娘不行吗,又不差这么一天!” “我不相信这里的所有人。” 柳霜庭冷冷地说道:“我要下山,你不想跟着,就可以走了。” 莫悲真是给面前这个人气得半死。他到底是为了谁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黑漆麻乌的破林子里,还差点被人掐死! 他有心踹一脚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又怕真把柳霜庭踹倒了,对方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想想师娘身上惨烈的伤,莫悲一肚子气憋得是九转十八弯,最后好声好气地和这人商量道。 “你都说了身上有伤,下山了怎么治?” “和你有什么关系?” 莫悲气得跺了跺脚,一把甩开柳霜庭,转头就走。柳霜庭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山下走。 他和谢天盈相处了许久,见过几次对方动手,那个时候,柳霜庭就想过,如果是换成自己,能在对方的剑下活多久。 有人就是这样的天之骄子,出身优越不说,天赋也高绝到让旁人连嫉妒的勇气都没有。 柳霜庭能活下去,最大的原因不过是,被魔伺机而入的谢天盈,比真正的他弱得多。 这样的人,也会蠢到被一只魔夺舍? 柳霜庭咬着牙,走了几步。他身上的伤势换成凡人少年早就不知道会死多少次,也亏他是修士,才能坚持这么久。 他不愿去玄天宗求救,是因为谢天盈之所以停手,是有人远远地喊住了他,对方便走开了和来人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柳霜庭没看清来人的脸,可对方的灵力却是来源于玄天宗的功法,这山上,还有多少人是谢天盈的同伴? 这次入侵,难道已经开始了? 他身后传来树叶沙沙的响声,是那个凡人少年跟上来的声音。也只有对方最不可能被魔夺舍了。毕竟凡人的躯体,被魔气侵染,可根本活不了多久呀。 “师娘,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这样下山是死路一条呀!这,这,你根本不可能下山的!” 莫悲着急地劝着对方:“你和师父是不是有误会的地方?或者是什么坏人幻化成师父的样子,打伤了你?” 对方并不机会他,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走着。柳霜庭流了那么多的血,脚步都蹒跚起来,可莫悲还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这不是平整大道,下山的小路凹凸不平,不时有几根粗壮的树根露出地面,莫悲跌跌撞撞,在黑暗还摔了几次,气喘吁吁,更看不清路了。 正当莫悲以为他快要掉队的时候,柳霜庭终于停了下来。 “师娘!”莫悲大喜:“你改变心意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你不是相信谢天盈吗?”柳霜庭开了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亲口问一问呢?” 莫悲愣住了,他顺着柳霜庭的目光望过去,在层层叠叠的树木深处,一道人影静静地立在那里。 “师父……?” 莫悲轻声喊着,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师娘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