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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靠在季果身上。季果在他的腰上又捏又揉，唐砂没忍住轻轻“唔”了一声，季果随着这声似有幻无的呻/吟，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尖叫着喧嚣着往小腹冲去。

    还想要更进一步，正在这时，雅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唐砂受惊一般突然窜开，神志回笼。

    季果也敛了神色正襟危坐，说了一声“进来”。服务生端着几道菜鱼贯而入，香味飘散在整个雅间，唐砂没事人儿似地坐回椅子上，夹了一块三杯鸡尝了尝，特别美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黏在唇上的酱汁儿。

    等服务生都退出去了，季果才拿起筷子问道：“确定了吗？”

    “跳得快吗？”唐砂没头没脑的接了一句。

    季果一愣，忽然想起了刚刚对方贴在自己身体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异常快的心跳，笑道：“快，很快，特别快。”

    “那我就确定了。”唐砂又咬了一口季果刚刚给他夹到碗里的韭菜炒河虾，赞叹道：“这个好好吃。”

    “确定什么了，说出来我听听。”季果想听唐砂说出那句他很想听的话，然而唐砂并不打算遂人愿，砸吧着嘴夹了一块干烧猪蹄，“没什么，我自个儿知道就行了。”

    季果一脸无奈，报复似地往唐砂往里飞快夹菜，很快唐砂碗里就垒得跟小山尖儿一样，满满当当全是菜，几乎找不到下口的地方了。唐砂放下筷子，也没擦嘴上粘的啤酒烧鸭的汁儿，俯身在季果唇上吧唧一口又坐会原位：“季果，我！喜欢你！”。

    季果心理美滋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耳朵不好使，我没听清。”

    唐砂白了他一眼，用筷子叉起一块土豆塞到季果嘴里：“没听清就算了，耳朵不好使你还不去看医生，活该！”

    第二十一章

    季果立马偃旗息鼓，夹菜更加殷勤，唐砂埋头吃菜，碗里的菜刚被消灭一截儿，又被季果垒成了谷堆儿。唐砂抬起眼皮看了季果一眼，季果脸上挂着收不住的笑意，继续往他碗里夹菜。

    等唐砂吃了个肚儿饱，季果出去结了账回来，牵着唐砂往外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发现唐砂也喜欢自己以后，他特别喜欢牵着唐砂在路上走，路上被各种各样的视线洗礼他都觉得无所谓，只要手里牵着这个人喜欢自己就好，其他的不管什么，他都不想去在意那么多。以前他俩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前一后或者并排走，季果是不敢逾矩，唐砂则是根本没有那想法。

    出来的时候本来准备去开车，忽然想起家里唐砂爱吃的零食没有了，两人牵着走了大概百来米拐进另一条大道，这里有一座餐饮娱乐一体化的商场，地下室一层是生活区，琳琅满目的食物。

    唐砂跟着季果踩上自动扶梯，惊讶的左顾右盼，在扶梯上原地转了一圈，满意地打了个响指。“cool。”

    从上次火锅店季果和洋妞对话他听不懂那天开始，唐砂就缠着季果教他英语。季果倒是很有耐心，不过唐砂始终不是在人类社会长大的，学说英语很慢，这么久也只学会了一些幼儿园孩子都会的简单单词。

    这会儿看见新奇的电梯忍不住蹦了一句“酷”出来。季果腾出另一只手，揉揉他的脑袋笑道：“不错，发音标准，孺子可教。”

    唐砂眯着眼睛笑笑，抱住季果的胳膊蹭蹭。突然眼睛一亮，看见购物车倏地就窜开了，手脚并用地趴在购物车的推柄上，一只脚在地上滑着往前跑。季果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提醒他一句看路。唐砂一边滑一边随着货架扫荡零食，购物车不大，也就一会儿功夫就被塞满了。唐砂把塞满的购物车交到季果手里，又去拿了一个购物筐，购物筐比起购物车就更小了，唐砂提着购物筐给季果选吃的，装了两三样食物购物筐也满了。

    唐砂回过头对跟在身后的季果说：“喏，装不下了，但是你可以吃我的零食。”

    “好。”季果大概是今天听到唐砂的表白太开心了，一路上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两人在收银台付完款，装了三个大口袋才把东西装完。

    出了商场季果提着两包最重的跟在唐砂身后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唐砂才发现他们走的和来时的路不一样，唐砂悄悄瞥了一眼季果的神色，季果面色如常，似乎没有发现路走错了。唐砂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看见有弯就拐，走走停停终于绕回了来时的那条主道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商铺，门口摆着各式各样干货水果，唐砂的眼睛紧紧地锁住那一筐新鲜圆润的砂糖桔，算了算日子大概又快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要上前买几个来吃，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已经买了一大包食物，季果手里还有两大包呢。唐砂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脑海里似乎对见到的砂糖桔有了执念，并没有使出移动技能。偏偏商铺外装着砂糖桔的果筐一歪，砂糖桔全部滚了出来，跟在他脚后继续往前滚，唐砂毫无所觉地往前走。

    水果店的老板打了个哈欠抬起眼皮，下一瞬震惊地盯着马路边上那个纤瘦少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偷东西偷的如此明目张胆的，一群桔子全堆在他的脚边。眼看那少年就要到马路对面，方才如梦初醒般抓起扫帚冲出店铺吼道：“快帮忙啊，抓小偷啊，这年头的小偷，光天化日之下连砂糖桔都偷啊。”

    唐砂听见身后的吼叫，鄙视地想谁饿鬼投胎啊连砂糖桔都偷。回过头就瞄见滚到他脚边的砂糖桔，然后僵硬地抬起头，水果店的老板扬着扫帚朝他挥来。

    cao！这砂糖桔莫不是看上他了，他什么法子都没使用，怎么就跟着他来了。

    反应过来地唐砂拔腿就朝马路对面跑，越过车辆迅速匿到附近的小巷子里。他倒是跑掉了，可怜了那些没有灵魂的砂糖桔，跟着他滚进马路，被川流不息的车辆辗得稀巴烂。

    季果在店铺外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还是这样。歉意地对水果店老板说了声抱歉，付了砂糖桔的钱，老板看他挺好说话，看起来也不想小偷的样子，只收了他砂糖桔的进价，说什么也不肯多收，还似有所感地拍拍季果的肩，告诉他一些养熊孩子的诀窍。

    季果站在路边，摸出兜里的手机，给唐砂拨了个电话，让他原路返回。

    唐砂回来的时候心有余悸地站在马路对面，观察了半天确定水果店老板不会再抄起扫帚来追他，才拍着小心脏跑到季果身边。

    “跑那么快干嘛，就算你想要吃砂糖桔没钱，我不是还在后面吗。”季果从袋子里找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再说了，你想吃砂糖桔我们自家仓库里那么多随你怎么吃，没有必要去偷人家的，知道吗？”

    “不是啊，我没有偷，砂糖桔自己跟着我来的。”唐砂平息了呼吸，吞了口中的矿泉水，一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