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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 有那么一段时间,在嘈杂的河岸上,却有一种静谧笼罩着他们两个人。他们就那样并肩站着,遥遥望着对岸山上的大文字烧。夜风吹过,火苗窜起,半山腰上那巨大的“大”字就好像快要飞到空中去的火焰一般明亮耀眼。 沉默降临在他们两人之间,很久很久,彼此之间只有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奇特的是,柳泉却一点也不觉得这种情形会令人紧张或者尴尬。 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的文字啊……是为了哀悼死者的吧。 也许有一天还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进去,加入这些被在生的人哀悼的行列……就连他们有一天也是。可是,她总是盼望着,那一刻来得迟些,更迟些,最好是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在他垂垂老矣的时候,躺在榻榻米上,因为衰老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离开…… 火焰渐小,最后,终于慢慢地熄灭了。 夜晚的鸭川水流潺缓,风里带着清凉的水汽,拂面而来。在山上的送神火熄灭之后,土方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他身旁的柳泉。 “我们回去吧。” 走出一段路之后,鬼之副长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说起来,你之前为了救千鹤而跳进去的……就是鸭川吧。” 柳泉一愣。“欸……?!啊啊,是的。” 很突兀地问出这种奇怪问题的土方,唇角却突然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那个假喉结,想必现在还在鸭川里的某处吧。” 柳泉觉得自己头顶上轰地劈下一道炸雷,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篇同人的作者菌当初所写的这个情节还真是漏洞百出啊?——让“清原雪叶”在某个时刻故意为了暴露自己作为女性的身份、以打破眼下无法攻略男主的困局,因而刻意在千鹤落水时借口跳河救人、把本应高超到不会出现纰漏的化装术做出来的假喉结借机扯下丢在鸭川里,因此被眼力不错的冲田发现了这一破绽,进而推断出她是女扮男装……这一系列故事简直不能够更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作为接手出演这个苏爽女配的玩家,她还必须沿着这个拙劣脚本演下去! “呃……副、副长?!”她实在觉得这件事难以解释,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来,“那个、那个是……呃……我、我很抱歉!……” 土方突然转过脸来看着她。这个时候她才看清他脸上并没有愠色,而是带着一抹类似恶作剧似的淡淡笑容,就好像终于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逼得无话可说,让他感到很愉快似的。 “原来……你真的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啊?”他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你永远都能回答出洋洋洒洒一篇大道理呢。” 柳泉的脸涨红了。 “土、土方先生……!我……我并没有……我……我只是……” “嗯?只是什么?”土方微笑着问道。 柳泉:……一瞬间竟然觉得副长有点鬼畜了,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吧?!一定是的吧?! 她尴尬地低下了头,觉得终于被副长反杀的感觉实在有点糟糕。 “我只是坦率地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而已。”她低声说道,说完之后,又仿佛从这句简单的话里得到了什么勇气一般,抬起头来,不屈服似的回望着副长。 “啊啊,我知道。”土方先是一愣,笑着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笑容慢慢地从他脸上消失了。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许,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没有想到,自己刚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来吧。” 柳泉一呆,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指的是哪些话。 土方还在碎碎念,“……明明对别的队士也好,干部也好,都没有说过……” 啊。柳泉想,她大概明白了。 副长指的大概是刚才在河岸上看送神火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吧。 一旦知道了他的意思,她刚才那些突来的紧张不安也就全部消失了。她认真地望着他,郑重地说道:“请别介意。假如这样也能够帮上土方先生的忙,我很愿意。让您倾吐了这些之后,如果土方先生觉得稍微轻松一些了,那我也会很高兴的。” 土方的脸上带着毫不惊讶的表情,淡淡一笑。 “这样啊。……说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呢。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放心地把那些话说出来的吧……?!” 柳泉:……!? ※※※※※※※※※※※※※※※※※※※※ 3月31日: 所以明天的更新是脑洞狂放的无责任番外哦【。 正文的话请期待后天的更新~~:P PS. 谢谢亲爱的饭酱投雷赞助!(づ ̄3 ̄)づ╭?~ 208?无责任番外【土方篇?上】 化装成平凡的町人少女“小梅”, 夜间与斋藤在外面见面交换情报之后, 柳泉赶在门禁时间之前回到了西本愿寺的屯所。 从屯所大门一路进来都十分安静。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算是住着上百号人的宽敞屯所都显得那么安详宁静,一切白日里的纷乱嘈杂都消失了,只有昏鸦偶尔展翅、扑咧咧飞过夜色中深黑的高大房檐的声音, 以及庭院中池水潺缓流动的声音。 经过庭院时, 被那样的声音吸引住,柳泉暂时在池边停下了脚步。 “‘静水流深’吗……”她低声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特意因为这个成语去查过字典,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表面不声不响的人却蕴藏着大智慧,虽然表面沉默安静不张扬,却对一切事物有着充分的思考和洞察力。 “……还真是有点适合一君啊?”她一转念就想到了适合这个成语形容的家伙, 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 淡淡地笑了笑。 忽然,池边不远处的廊下, 有人出声说道:“……你回来了。” 柳泉毫无准备, 一瞬间惊悚得险些跳起来。然而下一秒钟理智回笼, 她意识到那个声音是土方的, 不由得竖起眉毛, 怒气冲冲地噔噔噔朝着他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副长, 这么晚了躲在黑漆漆的庭院里吓人真的好吗?!” 土方没有回答她。 柳泉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他面前,刚想再喷他两句,就猛地一抽鼻子, 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脸上的怒气瞬间化为了诧异。 “副长, 你是掉进酒缸里了吗?!”她有点不敢置信似的问道, 又接近了他一点,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抽抽鼻子。 “新八君呢?左之君呢?他们不是和你一起出门的吗?!难道都醉倒在岛原了?!你喝这么多酒到底是怎么回到屯所的啊?!一路上居然没有被任何不逞浪士暗算还真是奇迹啊?!你醉成这样是不可能赢的吧?!”她不可思议地问道,即使因为生气而稍微使用了一点过分的措辞,然而却没有得到土方的任何回应。 借着昏昧惨淡的月光,柳泉仔细一看——才发现土方身上还是出门的时候所穿的那件衣服。他果然是从外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