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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老头子,诚心不想让女儿开心是不是?” 余大人据理力争,“这……就算他们有了婚约,但毕竟还未成亲,难道避嫌不应该吗?” 余夫人一想也是,不能让齐舒志觉得自己女儿是上赶着要嫁他,得好好端着。她就对余宁道:“女儿,在屏风后头看看也是可以的。” 齐舒志带着一车礼物来到了余府,心理上余大人是很不想搭理他的,但是在身份上他又不得不打开中门亲自去门口迎接。余大人站在门口皮笑rou不笑道:“哎呀,来就来了,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礼不可废,礼不可废。”齐舒志笑容满面的走过去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岳……” 余大人眼神一变,“嗯?” “余大人。”齐舒志感受到了杀气,立刻改口道:“晚辈刚刚得了皇命,后天就要去东南沿海抗击海岛,是以今日特地前来拜访。” 听说他要走,余大人的心情立刻好了许多。他去东南肯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回不来这婚事就要推迟下去,囡囡就能在家里多留一些时日了。于是他高兴的将齐舒志迎进去,与他在厅中进行亲切友好的会谈。 齐舒志来这儿只是顺便看看岳父岳母,最主要是来同未来媳妇告别的,但是余大人东拉西扯就是不让余宁出来见他。齐舒志有点着急,眼神直往后头的屏风处瞟。 余宁在屏风后头听说他要走,早就急的要出来了,被余夫人一把抓住,她根本动弹不得。眼看天色一晚,余大人也没有要留饭的意思,齐舒志也没那么厚脸皮,就要告辞。此时杏儿从后面走进来,顶着自家老爷可怕的目光道:“公爷,我家小姐请你到花厅一叙。” 余大人顿时恨不得捶胸顿足,这个齐舒志究竟哪里好了?怎么就把我女儿的魂给勾了?看着也不像个狐狸精啊。 齐舒志龇牙一笑,跟着杏儿去了花厅。 花厅里余宁一脸羞涩的看着齐舒志,齐舒志走过去,在距离她两步的位置停下,道:“我后天就走,至少也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你……今年就不能给你送桃子了。” 余宁低着头,双手将手中的丝帕揉来揉去拽来拽去,“赐婚圣旨是你求来的吗?” “是啊。”齐舒志道:“我一想到要走这么久,就很不放心,于是赶紧求了皇上给咱们赐婚。” 余宁更加羞涩,“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不放心你呀,害怕我不在的时候出什么意外。”齐舒志微微捏拳,“于是赶紧让你成为我的人。” 这话余宁哪里受得住?本是浓情蜜意,还在分别在即,余宁有说不完的话想与齐舒志说。躲在一旁偷看的余夫人也是过来人,自然之道女儿现在的心情,于是一跺脚就决定了,要留英国公在家吃晚饭。 余大人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把这个女儿简直是当眼珠子护着。想不到今日家里的婆娘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可把他气得哟。他也不是那种会朝着女人发火的人,只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生闷气。气着气着又觉得伤心,一想到女儿出嫁之后,家里就剩下他们老两口,过年的时候就两个人吃年夜饭,更是悲从中来。 家里娇贵的女儿去了婆家,还要伺候婆婆伺候丈夫。不能想,一想就受不了…… 年轻人哪里懂得父母的心情,齐舒志与余宁这对小年轻,此刻只想同对方多说说话,多看看彼此。齐舒志注意到余宁头上戴着的,正是他上次送的红玉发钗,便道:“你带红色的首饰很好看,下次我再送你一套头面。” 余宁也不是什么别扭姑娘,齐郎要送她东西她就收着,左右以后都是他们家的人,也无须太客气。 用过晚饭,齐舒志才从余府离开。后天就要走,齐舒志要早做准备。书房里夏先生又在挑书,谢毅很是兴奋道:“唉,自小长在西北边城,只在诗词中感受大海之壮阔,还从未亲眼见过呢。” 说着他摇头晃脑道:“也不知乘船是什么感觉。” 夏先生手里拿着书,还不忘道:“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的感觉。” 谢毅:“嗯?” 齐舒志解释道:“通常第一次坐船的人都会晕船,反正感觉不会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么么哒~~~ ☆、卡文要命 从京城到福建, 乘船走水路要快很多。 果不其然,从京城运河码头登船之后不到半天功夫, 谢毅就趴下了。因为急着赶路,沿路虽有地方官员求见,但齐舒志一直都没下过船。船只一直到苏州, 没法再走水路了,这才下了船。 下船那天谢毅是被人抬着下来的,这些天在船上他几乎就没吃过东西。因为吃了很快就会吐,黄疸都吐出来那种。后来就索性不吃了, 人躺在床上整日昏昏沉沉, 只求老天垂怜于他,在他还没死之前到达苏州。 苏州是齐舒志外公陆家的地盘,船只还未到, 码头上救站满了陆家人与苏州的一众官员。 他这次去东南去上次去西北有所不同, 不仅仅只带了国公府的亲卫, 还带了两千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的禁军。这是周辰理知道他对水军不太熟悉,特意给他拨了大周最精锐的两千禁军,以便他初到东南能镇得住场子。 准备下船的时候,齐舒志就在甲板上看到了码头那乌泱泱一片人头。为首的是个熟人,就是四年前随外公一起进京的表哥陆子兴。 四年不见子兴表哥变化很大, 已经蓄起了胡须。三年前子兴表哥已经成亲, 而今连儿子都已经两岁了。 齐舒志下了船与众人寒暄,苏州官员提议去苏州最好的酒楼替齐舒志接风洗尘。齐舒志并不推脱,只说是刚到苏州还要去拜见外公长辈, 接风的事还是要稍晚一点。国公爷都发话了,他们自然是没有异议。 齐舒志就上了陆家的马车,去往陆家的路上,陆子兴捏着自己的胡须道:“听说陛下给你和当今丞相家的千金赐婚了?” 齐舒志笑道:“是啊,这次从东南回去就该成亲了,表哥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哦。” 瞧他的神色,陆子兴眉毛一挑,道:“瞧你喜上眉梢,看来这桩婚事很合你的心意啊?” 齐舒志笑了笑,陆子兴道:“当初见你,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短短四年过去,你已经成了如今这个沉稳内敛的样子。” 齐舒志表情淡了下去,陆子兴也知道聊这个不好,他道:“知道你要来,家里头可高兴坏了。我爹也就是你大舅,还有你二舅小舅早就想见你了。四年前国公府出事那会儿,我爹恨不得立马赶去京城帮你,要不是被爷爷拦下了,即使运河不通骑马也是要赶去的……” 听着陆子兴的话,齐舒志心里也是很慰贴的。当年外公虽然不让陆家人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