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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麽关系?」被握着的手发颤。 张品威不想承认,承认自己幼稚地吃醋。因为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曾为了韩吾语买醉,曾为了韩吾语单身好几年,曾为了韩吾语在街头上认错了好几个男人。他不想要有这些回忆,因为这些回忆再搭上赵熙城那句告白,再搭上韩吾语现在所有受伤的反应,都能给自己重重地一击。 「他不会是你的哥儿们。」拉着他就想往外走。 韩吾语看向他,手滑过他的手,只剩手指轻轻勾着彼此:「你不相信我?」 张品威停下脚步,伸手想再次拉上韩吾语,却被躲开。 韩吾语嘴角抿直,模样看起来逞强,按下电梯:「我回我家。」 张品威第一次这麽不知所措,来不及想好说什麽,只想着不能让他这麽回家。 「我……三爷。」伸手挡上将关起的电梯门,看向他。 韩吾语红着眼看向他,别过头。 张品威赶紧伸手拉上他,走出电梯,再次僵持在电梯门前,看着韩吾语,跟着红了眼眶,单手勾上他的颈,抱上他。刚刚那一瞬间,原本属於两人世界的家,在这场对话里,有了界线。 家,这个字,多了你、我,不再亲昵。 「一起回家。」 他和他对视了好一下,敛下眼。 「求你和我一起回家。」 不能这麽放手,乞求也好,他不能让他们就这麽各自回家。 韩吾语一愣後,将额靠在他的肩上,双肩颤抖:「为什麽不相信我……」伸手攥上他的衬衫,语气有愤怒也有伤心:「我一点都不想道歉,一点也不想……我做错什麽了……你说啊!」 张品威手掌顺过他的後脑勺,搂紧他的肩头,声音像是压抑什麽一样微哑。 「他是我兄弟。」吐了口气後说:「我们一起讨论男人。」 他拉上韩吾语走向车子,上车後,看向他。 「你在我们眼里,永远不会是兄弟。」 说他辞不达意也好,说他连话都说不到重点也好,现在说的这些话,自己压根儿就不想告诉韩吾语,自己一点也不想帮赵熙城告白。 他抿唇,眉头蹙紧,别过头将车开往出口,躲过涌上的记者,在驶往下个红灯口前,停下。 「张爷。」 张品威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打电话给柠夏哥,让他去陪陪大叔。」 张品威看向他,见他看着窗外,半捂着嘴,应了一声。 「你和他,是兄弟,不是吗?」 张品威又嗯了一声,伸手,手指摸过他的耳垂和侧脸,收手时被他攥上,他轻笑出声,眼眶竟然有些热红。他说不出话,嗯了一声後赶紧闭嘴,彷佛在多说一个字,三十四岁,该是成熟稳重的自己,就会像个男孩一样毛躁地不知所措。 他在弯进自己家中後,一手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一手攥着韩吾语的手。 「柠夏。」 电话那头回了几句,张品威看向韩吾语。 「照顾一下我兄弟。」 他擅自结束通话,靠近韩吾语,吻上他的唇。 *** 没有阻止他们两个离开的赵熙城,看着电梯门再次关起,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兄弟……」讽刺地笑了一声。 他很讨厌张品威。 真的很讨厌。 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敌人击溃打趴。 一句兄弟,逼自己不得不放手,逼自己想起以前喝得烂醉时相伴的日子,逼自己接受眼前现实。 「妈的。」 他回办公事拎了包後,搭乘电梯下楼,公司大门外探头的八卦记者,见了他,再次涌上。他不是毛头小子,是一位已经三十五岁的成年人,每一个问题,都能四两拨千答得笼统。 「主播,对那张相片有什麽话要说吗?」 赵熙城看了镜头一眼笑答:「有。」看向那位记者说:「年轻真好。」 「韩主播手上的戒指是您送的吗?」 赵熙城拧眉:「不是。」 他往公园走去,甩开记者,自顾自地朝自己家的路走,走了一段路後才清净,他在老地方抽菸,手转着菸盒,深深地吐了口白烟,却像是无法将郁闷吐清,唇角和手指间再次贴近,又吸上一口烟。 在父母发现前的他们,真的过得很甜蜜。 回想那段过去,当时的自己和女人交往多是短暂,因为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欣赏男人的美。之後,遇上韩吾语,原本也是尝试心态靠近他,没想到却是越陷越深。藉着作业和毕业作品,有空闲就和他腻在一起,暧昧地交往。 他将菸捻熄,收起菸盒,走在公园小径上,看着自己孤单的影子。 情人节那天,自己收了菸盒,感动之余却被自己卑鄙的怯懦阻挡,踌躇不前,摇摆不定,耗上一天也没送出去的礼物,在韩吾语转身回家时,才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将自己准备好的皮制手链送他。 「应该丢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叹息,有种无奈的感慨。 人的记忆很奇妙,明明是一段躲躲藏藏不愿承认的过往,却在某些开关打开後,想起那段过往,却都是一些让人怦然心动的美好。 他走进自家大楼,坐进电梯,电梯门打开後,愣愣地看着自家玄关门前戴着粗框眼镜,随意盘坐在地上用电脑的白柠夏。 「怎麽来了?」 白柠夏看了他一眼,收起笔电:「你兄弟叫我来的。」 赵熙城拉他起身,走进玄关,没有马上回应,也没有敷衍地嗯一声,走向自己的沙发,重重地倒在沙发里,趴着一动也不动。 白柠夏好像工作还没完成一样,窝在沙发桌边,打开电脑,再次埋头工作,一句话也没说。 赵熙城闷着头:「还说了什麽?」 白柠夏停手,自己走进厨房泡了杯茶,坐回沙发边才说:「哪方面?」 赵熙城仍闷着头,没多说,哪方面?他自己也理不清。 「他什麽都没说。」 赵熙城嗯了一声。 白柠夏喝了口茶:「只说我想追回你的话,要趁现在。」 赵熙城闷着的头发出噗地一声:「你信了?」 「死马当活马医。跟你一样吧。」 「这也他说的?」 白柠夏轻笑:「不是。他是你兄弟,怎麽可能泄你的底气。」又说:「是我看见的。旁观者清,不是?」 赵熙城侧脸看向他。 死马当活马医。 多麽透彻的一句话,像是警告,也像是提醒,自己混帐地想对自己兄弟的男人,做什麽爱的挽留! 赵熙城,你该死的混帐。 「他出这招真狠。」 完败。 竟然让白柠夏来劝自己,让一个熟悉自己的男人,一句一句攻陷自己原本就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