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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温水喝了下去,这才好受了一点,应声道:“没事的,待待会儿回府之后,便去寻太医瞧瞧。” 潘氏听她这般说,也只好点了点头。只是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问道:“这症状可是持续好些日子了?” 江琬槐不知道她怎么知晓的,但还是不大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生怕潘氏又责怪她拖着病症不去看。 不料潘氏闻言没有露出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一下子心情大好,赶忙吩咐身侧的小厮道:“你快去请个郎中来,快去快回。” “娘?”江琬槐不解地唤道,方才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马上去寻个郎中来了。 潘氏毕竟是怀过两个孩子的人,看着江琬槐的症状,不像是吃坏了肚子,反而更像是怀孕害喜的症状。 她没回答江琬槐的疑惑,反而是搭着她的手再问道:“你这些日子可是总觉得乏力困倦?” 江琬槐微微睁大了杏眸,再次点了点头,不知潘氏为何突然变得这般神通。 潘氏得到她的回应之后,脸上的笑意扬得愈发地大了几分,却仍是神秘兮兮地应了一句说道:“待郎中来把过脉,你便知晓了。” 江琬槐的困惑一直持续到了郎中过来。郎中并不知她的身份,替她把过脉之后,朝她作揖,笑着说道:“恭喜夫人,是喜脉。” 他话音落下之后,江琬槐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郎中口中所说的喜脉是什么意思。她怔怔地眨了眨眼,这才又开口:“你是说,我有孕了?” “是的。夫人的身子骨弱,害喜的症状会较旁人厉害些,我给夫人开两副调养的方子即可。” 郎中开了几副药方子之后,便离开了去。 反倒是江琬槐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她垂眼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对于方才郎中的话,仍旧觉得有几分不实。 潘氏听到确定是喜脉之后,脸上的欢喜也是难掩,连忙将药方子交给采春,不停的嘱咐她要记得去抓药,给江琬槐调理好身子。又扯着江琬槐不停地给她说着孕期的注意事项,比之有孕的当事人还要高兴上不少。 江琬槐心里震惊的那股子劲过去之后,也跟着泛起了甜丝丝的欢欣来。潘氏滔滔不绝地说着,她也认真地听着,仔细地都记了下来。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的感觉,让她感到了异样和惊奇,更多的也跟着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责任感起来。 告别了潘氏之后,江琬槐便回了府,心里便惦记着得快些将这个消息告诉陆昭谨。还请了太医再次把过了脉,重新确认了一遍,才终是感到了几分实感来。 - 瑞王按法处刑之后,民间便隐隐有了传闻。都说虎毒不食子,只是没想到当今圣上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这般冷血对待。评议天子是大罪,但是并不妨碍每个人在私下里偷偷议论,一时间,倒是有了不少不好的说法。 邓公公来将这些传言告诉庆治帝的时候,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不料庆治帝听到这话之后,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竟是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架势来。 旁人不知晓,邓公公一直跟在庆治帝身边,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庆治帝从先前就对瑞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人人只道瑞王出身卑.贱,举止粗俗入不了皇上眼。但庆治帝明理暗里帮瑞王铺了多少路,却是旁人不知晓的。 若不是庆治帝帮他打点警告过了,瑞王这样一个乡野小镇来的王爷,怎么可能在这人心复杂不可测的皇城之中活得这般安安稳稳。 庆治帝从瑞王执刑那日起,脸上的愁容便未散去过。邓公公不少时候进殿的时候,都看见庆治帝立在窗侧,望着窗外怅神。 他必然是不舍的,只是君无戏言,他便是再不舍,也不能收回成命了。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庆治帝看着便又老了不少年岁。再加以去年生的那场大病,虽然已经痊愈了,只是身子骨倒底是比不得从前了。庆治帝这段时日下来,看起来已添了不少垂暮感。 他的身体也愈发地差了起来,太医把过脉之后,也只道是他身体并无大碍,是心结积郁而成。 心病无药可医,庆治帝这毛病便一日日的拖了下去,怎么的也不见好,反而还有不断加重的趋势。 年节过后,他便起了要退位的心思来。 陆昭谨这日一大早出府,便是被庆治帝召进了宫里。 庆治帝也不与他多言,直接开门见山的便同他说了缘由。 陆昭谨听到庆治帝的话后,没忍住蹙了眉,不知道为何这般突然,开口便欲推脱。却被庆治帝抬手制止了住话头,他捂唇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朕今日召你过来,不是询问你意见的。朕已经决议好了。” 他现下的身体状况自己心里清楚,怕是活不久矣。陆昭谨的能力他亦是清楚,他的这几个孩子中,才智谋略皆属他为上。这江山交到陆昭谨的手中,他足以放心。 庆治帝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昭谨便只好应声答应了下来:“儿臣定不辱父皇所望。” 庆治帝见状欣慰的点了点头,话锋却是一转:“来吧,陪朕好好下盘棋,不然往后怕是没了机会。” 这盘棋从去年便惦记到了现在。 陆昭谨没法拒绝,但前日和江琬槐约到一道回将军府的约便又赴不了了。他当即派了人回府去和江琬槐送个话,让她不用再等自己了,没想到那人来报时,说是到府中时娘娘已经离开了。 陆昭谨晚些回府时,好说歹说,才将江琬槐哄得心里舒坦了起来。 窗外夜色正浓,月辉清冷,只照了些许进屋来,蒙得整间屋子朦朦胧的亮。 江琬槐的面容在夜里瞧得并不明晰,眸子映了光水润黑亮。她本来想着的便是,一见到陆昭谨便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只是没想到这一耽搁,她便突然变得有点犹豫了起来。 心里忍不住开始猜测陆昭谨听闻此事之后的反应,担忧也更浓了几许。 江琬槐试探地唤了一声:“殿下。” 陆昭谨还未入眠,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睁开了眸子看向了她:“怎么了?” “殿下可否喜欢孩子?”江琬槐问道,说这话时,一直便注意着陆昭谨的反应。 陆昭谨不知她突然问这个问题所为何事,眼睫慵懒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