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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外面的人都饿死了。你说,要不要让他们也饿上三天三夜?” 裴傅庭说完,除了李狄,李老爷的几个废物儿子已经吓的屁滚尿流,不停的磕头道:“王爷!草民著实不知啊王爷!都是……都是我爹他一个人的主意!” 李老爷听了几个混帐儿子的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裴傅庭冷哼一声道:“这里,一本是账本,另一本是参与此事件的人员名单,藏的可够深的啊!谁参与谁没有参与,全部都写的明明白白。” 小尘忽然间明白过来这几日晚上裴傅庭究竟在干什麽,叶贤大概从一开始就是王爷安插在李家的人,而王爷接近李大哥也是故意的……这一切……跟草原上发生的无异,一环套著一环,叫人辨不清真假。 小尘抬起头,看著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王爷,伸出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裴傅庭的掌心。 “怎麽这样凉?”火热的掌心立刻卷住小尘略显冰凉的指尖,在渐行渐远大呼冤枉的喊叫中,裴傅庭的声音出奇的温和。 小尘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攀著裴傅庭的手。 李家勾结贪官污吏的事情一夜之间在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人们都想争相目睹这些狗官被处刑的场面,可是由於牵涉的人较多,这桩案子已经正式移交给大理寺卿去办,裴傅庭虽只是旁审,可到最後还不是他的一句话。权势滔天的裴傅庭说谁死,谁就不能活著。 自那日起,衙门门口倒真的支起了好几口大锅,之前朝廷拨下来的银两全部重见天日,用来救灾给老百姓们重建家园。 每日里衙门外都排了长长的队伍,小尘非要去帮著分粥,裴傅庭也不阻他,只是自己也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混在分粥的人里边与小尘并肩站在一起。 百姓皆知是京城来的王爷救了他们一命,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穿了打著补丁衣裳的俊逸男子就是他们的大恩人。 中午时分,盛了番薯粥的大锅见了底,小尘又勉强盛出两小碗,一碗给裴傅庭,一碗自己就著分剩下的玉米馒头吃了。他吃的极香,仿佛那些东西比山珍海味都要好上几分。 “出来那麽久,尘儿还是第一次主动吃下这麽多。” 小尘正欲将另外一个玉米馒头往嘴巴里塞,听了裴傅庭直觉他话里带著些酸意,於是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 裴傅庭将碗里番薯粥一口气喝光,笑道:“怎麽办,我也觉得很好吃呢。因为,这些都是尘儿的心愿。” 小尘捧著碗,这些确实都是他的心愿。可是为什麽王爷总能轻易的读懂自己的心,而自己却好像总也看不透他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为了拿到两本册子可谓费尽心机啊,半夜里在李家捣腾。其实,就算这一路没有碰到李狄,王爷大人最後还是能混进李家,因为里面有内应嘛=v=只不过纯洁的李狄同学,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大家放心,李同学会活的很好的。 43 43、第四十五章 决堤 ... 裴傅庭的身份被知晓後,自有远近的大小官员每日里来巴结,直有将衙门门槛踏破的气势。 可裴傅庭并不见任何人,只派了叶贤坐在大堂里,凡是有人送礼上门,一律由笑眯眯的叶贤收下,随後在衙门大门口贴了一张红榜,收到一笔贿赂款就往上添一笔,美名其曰是水灾的捐助款,实际上是暗地里的讽刺。 这麽一来,来巴结的人就渐渐的少了。 裴傅庭也不急著走,这两日新知府还未上任,各项修复事宜都由他暂代,可在大家本以为天气终於开始好起来的时候,临安城却迎来了最大的一场暴雨。 那日整个上午都是阴沈沈的,叫人透不过气来,到处都是低空飞行的水蜻蜓,几个娃娃在家憋得久了,趁著家里大人不在家就拿著网兜去罩,一罩能罩到三四只。 午饭过後,裴傅庭在大堂里边看公文,边听下人汇报长堤的修复进度,小尘则在旁习字,这时候,天地突然就是混黑一片,就好像是哪里坍下一块,从里面不断漏出漆黑的墨汁来,顷刻间就将所有的地方都涂满了。就在大家内心惊惶不安的时候,只听哗的一声,硕大的雨点倾倒下来,砸在未来的及躲雨的人身上,竟是生疼生疼。 裴傅庭停笔,凝望了一会儿雨幕,小尘也搁下笔墨,不禁往裴傅庭身边挪了挪。这架势的雨从他出生以来是第一次瞧见,偌不是天快要塌下来了吧…… “报──” 雨幕里冲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人,看见裴傅庭立刻就跪倒在地上:“禀告王爷,长堤出现缺口!” 由於之前官吏偷藏了朝廷拨下的银子,那长堤本就没有修完,又偷减砂石,虽然这几日裴傅庭已经尽量加快了修补工程,可是这长堤到底是避不过这场暴雨。 裴傅庭复又提起笔,拿了张宣纸,在上面写下傅庭两字,转而对小尘说道:“尘儿,这两个字在我回来之前写下一千遍,写的不好,一个字罚……”他接而附在小尘的耳朵嘀咕了几句,直将小尘说的面红耳赤。 一千遍,对於写字还不怎麽利索的小尘来说至少要写上三天三夜,起先小尘并不明白裴傅庭所说的回来之前的意思,直到看见他走进雨中要离开衙门才明白裴傅庭是要亲自去决堤的地方。 小尘不知道决堤是什麽样子,可是他知道那一定是个危险的地方。 裴傅庭骑马到达长堤时水天已经连成了一片,汹涌的江水从堤坝里满溢出来,那处缺口在他的吩咐下正重新用石头和泥沙堵上,实在来不及堵上的,那些官兵就手拉著手用血rou之躯去堵。 混含著泥沙的江水不断灌进口鼻之中,也不知是谁喊起了号子,一大群都跟著呼喊起来,远近的老百姓也拿著工具赶来抢修,融在官兵里面谁也分不清是谁。 身下的黑马不安的甩了甩蹄子,江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大约是有人被江水给卷走了,那呼喊声被一个大浪打没,也不知道那人究竟能不能生还。裴傅庭一边安抚黑马,一边吩咐手下将抢修决堤处的每个人用绳子拴在一起,以免再次发生被江水冲走的危险,随後策马扬鞭朝著长堤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小尘提笔在宣纸上写下第十个傅庭,每写一次,对王爷的担心就更深上一分。他知道王爷是想找些事情将他锁起来,可殊不知他的这分苦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