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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怪不得他睡著的时候连呼噜都不曾打了,原来,那天端著干饼进帐篷的马夫已经换成了五王爷裴傅欣。

    小尘跌落在地,茫然的去看裴傅欣,那真的马夫去了哪里?

    梁衍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末将虽有失职,但罪不在死啊王爷!望王爷明断!”

    听见梁衍这麽说,裴傅欣脸上略带上几分得意:“是死是活,见了萧丰便知分晓。”

    军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梁衍被绑起来,由裴傅欣亲自压著上马,帐外候了几百精兵,在最短时间内做好了出战的准备,单只小尘一人还跪在地上。

    “铭儿,跟著葛将军,今天再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裴傅庭送多少有些懊恼的裴铭上马,整场圈套只有他与裴傅欣知晓,裴铭觉得懊恼那是很自然的事情。裴傅庭回帐拿上宝剑,看见小尘还跪在地上,弯腰伸手圈上小尘的腰,只轻轻一带就将他提到自己腰间,而後他胳膊轻轻一抖,那鹰便展翅朝蓝天飞去。

    军营木门大开,裴傅庭将小尘紧紧箍在胸口,扬鞭策马,整支队伍朝著飞鹰!翔的方向前进。

    裴傅庭的马跑的很平稳,速度不快只跟在队伍後方,小尘甚至能感觉到贴在自己背後裴傅庭的有力心跳声。

    “给你令牌是想引蛇出洞。”

    意料之中的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裴傅庭继续说道:“五王爷一面扮作马夫,一面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裴傅庭低低的笑了起来,小尘能够感觉到他震颤的胸膛,越接近真相,他觉得自己四肢百骸越是冷凉。

    “小尘,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裴傅庭猛抽一鞭,骏马很快朝队伍前方奔去。小尘感觉到拢著自己腰的手又紧了紧,裴傅庭的声音在耳边随著呼呼的风声一闪而过:“令牌收下,我不打算收回。”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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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第十九章 叛徒 ...

    这只鹰是裴傅庭当年皇子亲征第一次来草原的时候救下来的,当时它还是只雏鸟,不知为何落在一方高地上已经饿的奄奄一息。裴傅庭随大军经过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它,後来每日里精心呵护,那鸟居然真的活了下来,而且非常聪明,又听裴傅庭的话,与他几乎形影不离。

    裴傅庭离开的时候这只鹰已经进入了青年期,将它放生了以後,它在半空中盘旋了很久,一直都在发出悲鸣。裴傅庭一展臂它就俯冲下来停在他的手臂上,不舍得分离。最後他无奈的将这只鹰交予葛将军收养,没想到那麽多年过去了,它一直都没有走远,仿佛知道有朝一日它的主人一定会回到这片草原。

    而它也终於等到了选定了的主人。

    雄鹰不再向前飞,转而开始在树林的上空盘旋,裴傅庭做了个手势,行进中的队伍在小树林前缓缓停了下来。裴傅庭示意大家不要打草惊蛇,只站在原地等待,裴铭拔马上去,终於忍不住问道:“爹,孩儿都糊涂了,你也不与孩儿商讨。”

    裴傅庭但笑不语。

    小尘在裴傅庭怀里一动都不曾动过,垂著脑袋,挽了一个小厮的发髻,露出一大片脖子。裴傅庭居高临下的看著他那片脖颈,突然伸手去触摸他的耳背,怀里人立刻颤抖的厉害,想要拼命避开他,却又无法抗拒,跟小猫一样,伸出锐利的爪子却只敢轻轻的挠。

    “你的耳背上,有一颗痣。”

    小尘从来不知道他的耳背上有一颗痣,他只希望此刻裴傅庭能放开自己,刚才在骑马的时候大家或许没有看清,现在每个人都在静静地等候,他这样暧昧的被王爷搂著,那些观察他的若有若无的眼神弄得他浑身都跟长了针眼似的。

    裴傅庭话音刚落,林子里就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提了一样东西,身形颇是熟悉,小尘突然不安的挣扎起来,

    萧丰走向前,左手往上一提,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便呈现在众人面前。脑袋上的两个眼睛瞪的犹如铜铃一般,怒目注视著所发生的一切,不甘和愤怒充斥著整张脸,可以看出脖子下凌厉整齐的一刀是直接将这人送上西天的。

    是耶律宝的脑袋。

    五脏六腑都向喉咙疯涌而来,小尘忍不住干呕,胃里的酸水从嘴里溢出来,他不敢吐,於是那些污淬又被他强吞下去,瘦弱的背不断耸动著,看的人心都纠到一块儿去。

    “裴王爷,按照约定,萧丰已摘得耶律宝项上人头,萧丰成为新首领後,望裴王爷记住三十年和平的约定。”萧丰语气洪亮,似乎与裴傅庭已是旧识。

    有士兵下马将那人头用布裹了,递到裴傅庭跟前。小尘吓的偏过头去,侧脸不自觉的埋进了身後人的胸口。裴傅庭的身体似乎有那麽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他单手圈著小尘愉悦的笑起来:“萧首领,愿友谊长存。”

    既然耶律宝死了,萧丰当然是新首领,而且是裴傅庭一手捧起来的新首领。

    萧丰看了小尘一眼,眼神落在圈著小尘腰的手上,眼中有些了然。小尘的脸蹭在柔软的织物上,忽然想起来後面是裴傅庭的胸膛,一颗脑袋垂的更低。

    手里一把骨扇啪的展开,裴傅欣惬意的摇了摇问道:“梁衍,现在还有什麽话好说?”

    被捆的个粽子似的梁衍嘴巴里塞著布,魂已经没了一半。

    裴傅欣扇子摇的更欢快了:“呦,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他将那布条往外一拉,梁衍嘴巴里顿时通了气,可是看见叛变的萧丰他一时间真的说不出话来。令牌是他偷的,萧丰是他放的,他是耶律宝派来的jian细,之前葛将军接连吃了败仗也是他走漏的风声。亏得耶律首领如此看重他这个妹夫,吩咐自己极力救出萧丰,以为大战前萧丰带著人质来来见自己已经是极大的忠诚。本来昨晚这事情做的天衣无缝,顺水推舟的嫁祸给小尘,没想到到头来反被萧丰将了一军。

    裴傅欣看梁衍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命人扯开他的衣服。只见阳光照射之下,他的肌肤上布满了点点红斑,很是可怖。

    “这可不是块普通的令牌,凡是触摸过它的人,不出三个时辰,身上就会布满此种红斑,三日不褪必残七日不褪必死。而解药,只有我身上有,因为这毒也是我配的。”堂堂五王爷,从小对诗书不感兴趣,喜欢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物,不但是做人皮面具的高手,更是用毒和解毒的高手。只是知道这些的人很少,裴傅庭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