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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商户,并一一将他们劝说回来,关于收到银子的五成交出来做保护费的一事,也基本将他们说动,如今定下了商会的日子,准备再次开商会。 晋王听了于书燕的禀报,很高兴,这人果然嘴上功夫不错,还能将这些人又说动回来,虽然只得五成,此事也只能慢慢的来。 而朝堂上,关于晋王想掌管铸造场一事,朝臣中无人反对,唯有秦楚,就在与离帝一同在御书房里整理奏折之时,秦楚不由得开口说起那铸造场的账目。 铸造场的帐目有问题,眼下晋王接掌,不是时候。 正在秦楚与离帝商量着这些铸造场的事时,晋王来了,他这一次入宫又是为了铸造场的事来的。 秦楚起身回到内间,与外间一帘之隔。 离帝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心情有些复杂,晋王十岁失母,中间五年放任于宫中,事后离帝不是没有听到一些传言,正因为他的疏忽不曾过问,导致恶奴欺主,害了这个儿子,好在如今养在荣后膝下,也算有了依托。 晋王来到离帝面前行礼,而后说起铸造场的事,此事已经提及过,只是离帝不曾真正的答应,如今晋王的意思是希望接掌后整顿一下,将铸造场好好的管制起来,他也是皇上的儿子,不想闲散在京城。 离帝周存宣看着座下的三皇子周冲,想到刚才秦楚指出的几位大臣的折子中说到了铸造场帐目的问题,于是说道:“此事还有待商榷,铸造场较之复杂,朕倒是觉得可将京城城防交给晋王。” 周冲一听,心下一沉,京城城防守将,平素管着京城的冶安,与禁卫军一样受皇上亲自指挥,那他这份差事还不如不接,这明显的是父皇敷衍他的话。 晋王心有不甘,于是再次恳求道:“父皇为何不能将铸造场交给儿臣,儿臣必不负父皇的期望。” 离帝摆手,“关于铸造场的事,朕自有安排,晋王尽管打理好京城的城防冶安,也是为朕分忧了。” 晋王无法再反驳,心中虽有不快,却只好起身告退。 在离开的时候,他朝那帘子后的一个身影看去,秦楚正好坐在那儿。 晋王退出御书房,却并没有急着出宫,反而往鸾凤宫匆匆而去。 鸾凤宫里,荣后正与户部尚书莫靖的夫人吴氏说着体己话,户部尚书莫靖的女儿莫宝萍于两年前嫁入晋王府为正妃,自打那以后,但凡涉及国政上的事,莫靖必会通过夫人吴氏入宫见荣后为由告知。 这会儿晋王过来,吴氏连忙起身向晋王行礼,晋王说起自己在御书房的请求而得到的守城军这差事。 没想荣后毫无意外,正好今日吴氏入宫就是为着这事儿来的,就在这几日,朝堂上的文武大臣有人说起那铸造场的问题,先是说帐目问题,而后又有武将说那兵器的铸造不坚固。 刚开始户部尚书莫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是朝堂上提几句罢了,然而到了今个儿,莫靖与几位走得近的大臣那儿得知,有人写了奏折上去严查铸造场一事,而写这信的却是兵部尚书谭鼎。 谭鼎此人是极正派的一个人,他向来只听皇上的,便是荣后想尽了法子也不能将之拉到晋王的阵容。 荣后听了是谭鼎写的秦折,她便心头不舒服,没想才知道消息,晋王便从御书房里回来,到手的差事没有了。 晋王原本想着荣后为他想想法子,不曾想这事儿是谭鼎所为,如今已然成这样,已经不可能改变,心中暗恨,这清流大臣也是一些老顽固,待他将来得了势,非要拿这些大臣先开刀。 荣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晋王如今没能抢占先机,此事只能就此作罢,不必再多想。” 周冲心中不快,他呆在京城总是无所事事,如今掌管着京城城防,以后不仅没了时间,也别想再有其他的差事了。 第631章 晋王希望落空 此时的吴氏见晋王如此不太高兴,于是说道:“养精蓄锐也不错,来日事后日知,或者还能有大造化。” 吴氏这话令荣后与晋王都疑惑起来,纷纷看向她。 吴氏想到丈夫所说的,于是说道:“听说这一次查到铸造场的证据实则是那七品中书舍人秦楚所为,此人不显山不露水,看着一个寒门士子,无甚靠山,却有如此能耐。” “只是他能查出来,皇上必定顺势交给他来治理,可是这铸造场的拔银还得臣妇夫君点头,所以这事儿他未必接得下来,这一次他想表现,也得看他有没有这机会与运道了。” 荣后和晋王一听,心中更加气愤了,合着是被那七品小吏给使了手段,既然此事他能从晋王手中夺走差事,那自是别想能安生完成了。 正在几人商量着的时候,鸾凤宫的宫人匆匆进来,出去打探归来的公公得到御书房的消息,就在晋王离开后,太子被召见入御书房,此时铸造场一事全部交给太子处理。 荣后和晋王一听,两人都气得不轻,皇上为何如此信任一个七品小吏的话,居然将这铸造场的差事交给了太子。 这一下吴氏啪啪打脸,刚才还自以为是,吴氏脸上挂不住,于是起身向荣后和晋王行礼,说道:“这个消息且待臣妇带回去给夫君,夫君必能想出对策来。” 户部尚书一职可不是徒有虚名的,便是太子接了手,也不是这么好处置的。 荣后与晋王心中不快,却也只能靠这些投靠的朝臣在朝堂上说上话,同时荣家人也必定给些阻力,太子新立,身边可没有什么人帮着,除了那个英国公。 而此时御书房内,周寅领了铸造场的差事后,又被离帝叫了下来,周寅在旁边坐下,离帝却是将手中的奏折交给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每日都与秦楚一样,帮朕处理政务,以后这江山,朕自是交给寅儿,寅儿之能耐,朕放心。” 然而即使离帝如此父子情深,可周寅却是不曾动容,一想到他的母妃,父子之间就像隔着一层。 只是当周寅一抬头时,看到离帝明显老了不少的面容,以及他辛苦时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臂,那幅老态与他的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每每到这个时候,周寅便会心疼,就会不知不觉同意了父皇的话。今个儿的折子再一次交给了周寅审阅,而后他再拿出不能做出取舍的折子,为此父子之间必会讨论一番。 一天转眼就忙碌过去了。 天黑了,秦楚与周寅一同从宫里出来。 马车上,周寅想起燕北的战事,说道:“关牧快马加鞭送来密信,寻到了于英改,不仅寻到,还看到他英勇的活捉了齐国大将邢稽。” “邢稽此人戎马一生,极为狡猾又英勇,便是定北侯守了半辈子燕北与邢稽交手,也未必次次能打胜仗,没想于英改这一匹黑马后来者居上,能亲手活捉邢稽。” 周寅一说到于家的事,心情就会好,秦楚听了此事,他是惊讶的,毕竟捷报还不曾传来京城,莫不是关家有独特传信的能耐。 不过秦楚已经不关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