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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良一气这定催着车夫送他去玉兰村,他打算去摸一下底,到底石梅嫁给谁?若是嫁一个比他更好的夫君,他一定不会阻止的,只会默默地祝福她,若是她嫁一个不好的,他必不准许,他不能让她受委屈。 汪良这一路上心情很复杂,脑中天人交战,一面想强行占有了石梅,管他年纪不年纪的,男人占有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另一面却是他所读的圣贤书,他不能这样自私,石梅如此优秀的姑子,他能配得上。 汪良坐立难安,到了玉兰村还有三里地的时候,他便从马车上下来了,叫车夫将马车赶到树林里等着他,免得在这小官道上引人注目。 汪良便快步朝玉兰村去。 到了玉兰村的村门口,便有村里人看到了他,纷纷朝他侧目,怪只怪他穿着一身锦衣,太过显眼,不要说没有补丁的,便是这衣料也绝不是普通人了。 汪良打听杨家的去路,便有纯朴的村里人带着汪良往杨家去了。 到了杨家门口,还帮着他朝里头喊道:“杨大山,你家来贵人了,快开门。” 杨大山没出来,却是伍氏出来的,伍氏出门一看,看到一表人才的汪良,愣住,疑惑的问道:“你是?” 汪良连忙朝对方行了一礼,自报家门,伍氏一听对方是位秀才郎,连忙擦干了手人,理了理衣裳,热情的将对方迎入院里,伍氏看到旁边的村里人一脸羡慕的看着她,她便心头高兴坏了,有秀才郎亲自登门,莫不是来求情的,她家女儿今年正好及笄。 汪良入了院门,那村里人也离开。 院里杨丽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已经十五岁的杨丽长得是白白净净,这几年有了石头兄妹的照顾,杨家基本已经不劳作,杨丽更是连家务活都不做的,自从她大哥被了征了兵役后,她便成了杨家父母的心头宝贝。 在杨家,伍氏将女儿养得白嫩,就想着将来寻一户好人家,如今眼前这一位秀才郎穿的还是上等的好布料,如此贵气,竟是越看越是满意。 汪良在屋里坐下,被对面的小姑子盯着,他的脸红了,眼神看向茶杯,不敢与对方对视,甚至他想抬袖遮面,不想与小姑子传出半点不好听的来。 只是令汪良也苦恼的是,这户人家不知道男女有别,家里有未出嫁的小姑子,有外男过来,不应该回避一下么? 伍氏这会儿去厨房烧热水去了,汪良坐立不安,总觉得不妥当,便是起了身,他出了堂房,来到院子里站着,没成想这小姑子也跟了出来。 汪良却是背对着她,脑里如今只有石梅的倩影,他今个儿一定要打听到石梅许配给了谁家。 汪良站了好一会儿,故意在厨房里磨蹭的伍氏终于出来,再请汪良进屋,汪良却是远远的行了一礼,便说明来意,他说自己是于家布庄来的大管事,于家在城里看中了一门亲事,想与伍氏商量。 伍氏一听,脸往下沉,说道:“要给我那侄女儿找门亲事,倒也不必急着,那于家怎么不想着给我家丽儿找门亲事呢?最好找在城里的,像管事大人这样的,还是个秀才郎出身。” 伍氏是看汪良越看越是满意的,不仅长得好,还有才识,又有礼貌。 第486章 汪良的心计 汪良听后心头郁闷,他知道那小姑子还在盯着他看,他心头甚至有了些火气,这小姑子也太不懂矜持了。(他大概是忘记了当初石梅看他时可没有半点矜持,但他却觉得石梅天性使然,很矜持。) 伍氏见对方瞧着模样是执意来问石梅的,她这会儿说什么也是晚了,只好说道:“倒是有意许在镇上,隔着我家近些,有位张屠夫家的小儿子,平素对我们两夫妻也照顾,所以就将侄女儿许配在那儿了,大管事尽管回去告诉于家,我家侄女儿就不劳他们费心思了。” 汪管事一听是镇上的屠夫,心头更是一把怒火,既然如此为何要祸害了侄女儿,直接将自己的女儿许配过去不就行了。 汪良强忍着心头的怒气,接着有礼的说道:“城里的那一户人家家里有不少银子,还有大院子,比那镇上的屠夫家要强太多,大概他的银子可以置办十家屠宰场不成问题。” 汪良说的是自己这几年存着的银子,他一直舍不得花,就想着将来交给石梅管着,她最是爱算帐了,到是她就可以天天做个小帐本,他在旁边看着她算数,将来家里的事情都由她掌管。 汪良一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心里便是一甜。 然而伍氏一听,脸都绿了,说道:“既然是这么好的人家,就将我家女儿嫁给他吧,我侄女儿这么有能耐,就嫁到镇上便成了。” 汪良一听,这一下脸色也不好看了,他没能忍住,这世上还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心的人,虽说石头兄妹不是杨夫人亲生,可是也是一手带大的,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就算内心是这么想的,也没有人像她这样毫无顾及的什么都说出来的。 汪良也不再恭敬,却是说道:“对不住了,那城里的人家就是看中了石梅,至于你这小女儿……” 汪良将她上下看了下眼,杨丽却是驻足不安的看着他,汪良却是笑了一下 ,说道:“她太小,也没有长齐整,看不上的。” 汪良的话彻底的伤了一位小姑子的心,杨丽听后却是捂着脸转身跑屋里去了,一路跑一路哭。 伍氏却是气愤的说道:“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于家人,我是石梅的舅母,她的户籍抓在我的手中,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她嫁给谁就得嫁给谁,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敢不从。” 伍氏得意一笑,汪良却是面一沉,不见他怒气,却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公堂上见了,毕竟杨家一直亏待石家兄妹,这么多年,想必村里人 也是看在眼中的,要想从杨家独立出户籍也不是很难的事儿,如今他们两人也长大了。” “石梅上头还有一个哥哥,独立出来后,这婚事自是她哥哥做主,我是秀才,我便亲自去一趟衙门,正好我在县衙里也有认识的人,左右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正好将来石家兄妹也不必给杨家银子了,到时经知县大人判了案 ,不过给几两银子打发了养育之恩便罢,还想过上以前的日子。” 汪良停顿了一下,眼神凌厉的看着伍氏,“就别想了。” 伍氏一听,心跌入谷底,她倒是忘记了,于家那位女儿还是嫁给秦家老四的,秦家老四已经是县学里的教谕了,眼前这一位于家的管事都是秀才郎,他们家庄户出身怎么跟于家斗,可是伍氏很不甘心,凭什么将侄儿侄女独立出来,那可是他们杨家的摇钱树,以后自家女儿也就靠着他们两人一生衣食无忧的了。 伍氏看着对方,忽然开口道:“你是我侄儿派来的吧,目的就是想要走户籍,对不对?” 汪良也不承认也不辩解,但那模样倒有些像了。 伍氏见状,二话不说便要往桩子上撞,汪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