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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这一次错在了哪儿,若是说不出所以然,就不要留在我秦家了。” 果然秋后算帐了,婆母向来喜欢这样。 当初秦楚一入县学,俞氏便开始对付于书燕,所以于书燕早就想到了,只要三哥一出门,三嫂怕是得吃些苦。 史秋英原本以为那日丈夫背了荆条回来,婆母也没有责备,此事便过去了,哪知却是等在这儿的。 史秋英只好认了错,为此俞氏罚史氏接过吕氏的事,为期一个月,必须亲自动手,不得银叶插手,毕竟如今的银叶是他们秦家的家仆,身契也抓在俞氏手中,银叶要想有活路,自是要听俞氏的话。 当着几位儿媳妇的面,史秋英不得不答应下来,吕氏却有些心思微妙,婆母对她果然不错,她默默地做着这些事儿,婆母都是知道的,想到这儿,吕二丫便更加卖力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管着家。 从这一日起,史秋英早早起来,给一家人做早饭,不会便是吕氏教,吃了饭后洗碗收拾好厨房,俞氏喜欢干净,便是厨房也得窗明几净,而院里院外也要清扫,接着便是后花园,花要浇肥,同时还要洗了全家人的衣裳。 其实事情说起来,比村里头的少多了,平素吕氏做的这些事儿,看着吕氏一脸的轻松,时不时还能看到她坐在廊下休息,可是于史氏来说,却是极为痛苦。 一日三餐饭便将她忙晕了,还有那么多的衣服要洗,洗得她手上的皮都搓破了,吕氏便给了她药膏,她看到这药膏,气不打一处来,便二话不说甩了出去。 她做了几日,整个人都憔悴了,头发总是乱乱的,人也瘦了些,又被厨房里的烟熏的,整个人不要说身上味道怎么样了, 反正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夜里秦乐回来,史秋英便伏在丈夫怀里哭了,最后还哭着睡了过去,许是累坏了,起得最早的一个,睡得最晚的一个。 家里人谁都不曾想过,吕氏平素是如此的辛苦的。 于书燕看到史秋英便想起了前一世的自己,她也是这样一步一步逼着自己学会起来的,最后跟二嫂一样,做许多许多的事,然而秦家每个人都能欺负她。 这日正是初八,听说东市来了一个杂耍的戏班子,毛氏便大清早的邀俞氏一同去东市瞧瞧。 如今家中有了银叶后,俞氏的确放心多了,孩子也不吵闹了,三媳妇也听话了,她心情一好,便决定与大媳妇一同坐秦家马车出门。 史秋英一团乱的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了婆媳一身华衣出门去了,心里那个气愤,正好这会儿银叶抱着生哥儿过来,她连忙来到主子身边。 “姑娘,我帮你一起做吧,生哥儿已经睡着了,孩子睡得沉,恐怕一时半会不会醒。” 史秋英看着银叶怀里抱着的生哥儿,暗自想着,十年媳妇熬成婆,等她成婆婆了,她也要威风一把,要像婆母一样的威风。 银叶看着自家主子那开怀的笑,她反而吓了一跳,姑娘这模样,脸上还有炭灰,头发也乱了,怎么却笑得如此开心,莫不是累疯了? “姑娘,你且休息一下,我来。” 银叶要将生哥儿放入史氏怀中,史氏也缓过神来,说道:“不能让生哥儿白日睡多了,这些事儿也难不倒我,不就一个月,我能行的。” 于是史秋英转身又回了厨房,银叶抱着生哥儿呆在厨房门口,姑娘当真没疯? 毛氏跟着俞氏出了秦家院,马车便往东市去,这儿并不远,便是先前毛氏走路出来买菜都不成问题。 马车出动,很快便到了,果然在街头看到了杂耍的戏班子,婆媳两人看着满脸欢喜,毛氏便指向一边的茶楼,说道:“娘,去茶楼上坐着喝杯茶去,咱们慢慢看,听说这戏班子才来,得好一会儿呢。” 如今秦家有钱了,这一点吃茶的小钱还是付得起的,于是俞氏下了马车,婆媳两人上了茶楼的二楼,那儿正好有一桌空位,而且还靠着窗台。 两人点了一壶好茶,又要了一点儿点心,就靠着窗子看起了戏。 俞氏看了半晌,随口问道:“瞧着这戏班子的功底也不错,不知是东市的哪位商户请的人?倒是慷慨。” 然而此时的毛氏正在东张西望,心神不宁,这会儿听到婆母问起,一时间答不上来,过了一许方说道:“娘,不知是谁赚了大银子,回报街坊的呢。” 俞氏也没有了细问,便看戏去了。 而毛氏看到了两个身影上了二楼,她心下松了一口气,很快这两人过来,不正是陈知州之女陈君文和贴身的丫鬟么? 第390章 是偶遇还是故意? 陈君文似才看到这边的婆媳两人,立即上前一步,惊讶的说道:“原来是秦老夫人,当真是巧了,说二楼没位了我不信,谁知来二楼还能见到秦老夫人和秦家大嫂,当真幸运,眼瞧着也没有位了,不如我就坐老夫人这一桌了。” 俞氏看向陈君文,见她容色端庄,虽是这么说,却也没有急着坐下,瞧着似等她答应,俞氏便点了点头,“那就一同坐吧。” 陈君文应声便坐下了,立即又叫伙计准备些吃的,不过这些吃的却并不是茶楼里的,只是俞氏并不知道罢了。 很快吃食端上来,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便陆续有人离开了,俞氏正疑惑呢,毛氏先一步开口相问,对方却道:“家里有事儿呢,反正这戏班子要在这儿停留两日,今个儿没看过瘾,明个儿再来。” 转眼二楼空了下来,俞氏倒也觉得空旷多了,也不吵闹了。 俞氏吃着点心,只觉得这味道当真好,其中有一样糕点,正是福城的酥糕, 她疑惑的问道:“莫非这茶楼还卖福城的糕点不成?” 俞氏心想着要是这儿有,以后便来买些回去,也免得她四儿来回奔波还记得带酥糕孝敬她。 毛氏听到这话,心里吓了一跳,她忘记说了,这福城的酥糕可是他们秦家吃得最多的,这一下如何是好? 陈君文一听,暗自心惊,她连忙将话题引开,“老夫人,上一次念珠的事,是我没想有周全,还望老夫人别生气。” 俞氏哪敢生一个贵女的气,生气也得在心里,不过以后不乱收东西便是。 于是俞氏摆手,“陈姑娘言重了。” 没想陈君文又拿出一串念珠来,与上一次的那一串一模一样,她将念珠放到俞氏手中,一脸歉意的说道:“这一串是我另外购得,这一次绝无问题,秦老夫人收下就好,这念珠最是养人,我瞧着老夫人带着也好看。” 俞氏看着手上的念珠,却是笑了,“陈姑娘费心了,这是南珠,每串一百零八颗,可不是挂脖子上当饰品的,老婆子我不才,但这佛珠事后我也弄明白了,我平素也上香,但是并不吃斋念佛,家里也不置小佛堂,倒是用不上,陈姑娘还是收回去吧。” 俞氏松开了手,陈君文却是惊住,才几日不见,秦老夫人竟然认出这是南珠,倒是长见识了,也知道了南珠的来路和用处,想来骗她收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