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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子,愣是谁也不开口。可惜他俩不尴尬,有尴尬的,这晚风看不下去了,专门盯着虚张声势的那一方吹,谢予彬鼻头一痒,“啊啾”一声,来了个震天动地的喷嚏,顺带两条清涕,可怜巴巴地发抖。 卫之遥只能让开门,低声道:“夜深风寒,谢公子若有事,不妨进屋再说。” 尽管没想好是什么事,谢予彬还是很不客气地踏进屋。平心而论,这是他第二次踏进这间屋子,布局和摆设都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只是床上多了一套被子,他前几个月刚让下人送进来的。 这屋子进与不进没屁大点差别,谢予彬缩起身子,见卫之遥穿得单薄,吸鼻子道:“……连个暖炉都没有,你不冷?” 卫之遥从衣橱里拿出件厚实的外袍,给谢予彬披上:“习武之人,自是不冷。” 谢予彬瞪他两眼,卫之遥平淡道:“谢公子有事?” 经过适才一场春光乍泄的偷窥,谢公子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忍不住多看了人几眼,但见其面庞棱角分明,眉锋刚峻,高鼻深目,嘴唇却甚是温润,说不出的英气俊美。谢予彬本就风流,好美色,即使对方是个男的,也禁不住此时此刻的一腔sao情,料想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把这等俊秀人物和福安之流视同一律,又是折磨又是使唤,实在天理难容,活该倒霉。 卫之遥起初还镇定地坐在桌旁,后来察觉那两道视线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愈发灼热,便蹙眉道:“谢公子既然冷,何不把事情快些讲了?” 谢予彬显然还没看饱,往人床上一摊,大大方方地窝裹住被子,厚脸皮地说:“有什么的?这就不冷了。”说完继续盯着人瞅。 卫之遥被他瞅得按捺不住了:“到底什么事?” 谢予彬一副赖到底的架势,把被子裹得死紧,顾左右而言它:“这被子还不错,就是床板有点硬,明儿个我让福安再送床褥子给你铺着。” 卫之遥冷着脸道:“不用,谢公子若是体谅卫某,不如快些把事情说清楚。谢府这么大,公子总不至于跟卫某一个下人挤一张床吧?” 谢予彬不自觉地答:“本公子不嫌挤,你过来睡。” 屋内悄咪咪地安静下来。谢予彬面皮一抽,心虚自己的一腔色心暴露无遗,只旁若无人地斜眼看床帐。 卫之遥定定地瞧他一会儿,果断转身,头也不回道:“卫某出去了,请公子安睡。” 谢予彬胸口一股火突突地往上蹿,刚要发作他,屋中灯芯啪地一熄,那人已如一道飘风,不见踪影。 谢予彬在黑暗中粗沉地喘着气,骂道:“本公子好床好被不盖,跑到你这么个鸡不生蛋的窝,你倒来劲了!”他翻了几个身,还是无法消气,喋喋不休地骂咧:“不就是长得人模狗样,以为谁都上杆子舔掰你!本公子风度翩翩,城里倾心的姑娘一抓一大把,谁稀罕守着你这丧板脸子看!” 风度翩翩的谢公子尽管将污言秽语骂了个痛快,但由于当事人不在,还是愤懑难消,想着要不是这厮从中作梗,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早就搂着花容月貌的娘子共度春`宵,何至于寒衾冷枕了无音,孤家寡人没得陪。他郁闷地把被子往头上一捂,谁知暖洋洋的被窝里,一股纯厚阳刚的男子气息冷不防袭来,不容分说,狂野而充满压迫感将他整个人团团围住。 谢予彬猛地想到那具健美的躯体,忙不迭把被子从头上扯下,大口大口地吸气,一时间竟沁了满手冷汗。 混混沌沌地,他感到一个沉重的身子压到了自己身上,谢予彬不满地睁眼,见到那熟悉的目光,震惊地结巴道:“你……你……” 对方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突然将头埋到他腿间,用口覆住他的玉茎,缓缓舔弄起来。 谢予彬惊觉自己竟然是裸露着身子,他隐约觉得哪里有些荒唐,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下`身塞在那人的嘴里,兴奋鼓胀得又疼又痒,他忍不住从口中溢出呻吟:“呼……再含深一点……啊!心肝……对……就是那儿……” 对方的口舌更加灵活卖力地缠住他的柱身,谢予彬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只一个劲儿地抬腰把自己的下`体往那人湿热的口腔中送,边喘边道:“嗯……娘子……乖乖……相公疼你……” 谢予彬是被屋外的鸟叫唤醒的,嘴角流得哈喇子被冻得冰凉。他迷迷瞪瞪地睡醒过来,觉得胸口甚是沉重,便挣着胳膊起身。谁知一抬头,突见被上窝了一只肥嘟嘟的白猫,那猫眯着眼睛,挺着獠牙打呵欠,也是一脸初醒的慵懒困倦,与他两厢凝视。 谢予彬认出这是崔凤养的猫,只是不知那娇小白猫多日不见,竟长得如此肥硕,压在身上跟压了个秤砣。他赶那肥猫下去:“去去去!找你主子去!” 他这么一动,惊觉腿间凉悠悠的,伸手下去一探,摸到一手湿答答的黏渍,登时闹了个大红脸。这类事打自加冠后就没发生过,谢公子正羞得不行,那猫喵的一声,肥胖的身躯灵活一扭,露出身子底下压着的一块丝帕。 谢予彬大喜,抓过帕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下`体胡乱擦干净,又把裤子一蹬,做贼似得和帕子团成一团,系好外袍就要走。 谁知卫之遥一头闯进来,一眼瞧见那只胖猫在地上舔爪子。他大步上前,拎着那猫左右摇晃,惹得那母猫很受sao扰地喵喵直叫,尖爪子在空中狠抓几圈,一个咕噜滚下地。 卫之遥没在猫身上发现什么,便环视一圈,问惊诧不已的谢予彬道:“帕子呢?!” 谢予彬心里一哆嗦,嘴硬道:“什么帕子,没看见!”说着急匆匆地就要往门外跑,谁知被卫之遥一把拎了回来,死盯着问:“公子可否把手里的衣服给卫某看看?” 谢予彬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你还管到主子头上了?去干你的活!” 他慌手慌脚地要奔出门,卫之遥目光一狠,手上使力,谢予彬只觉腕上仿佛加了层铁箍,一下子被对方拧到身侧! 卫之遥死死盯着他,阴沉道:“被你拿走了?” 谢予彬从未见到他这等表情,不由有些怯,但他心里难为情,决计不肯说实话,只挣扎道:“敢拦本公子的道,你这奴才胆子大了!来人!” 卫之遥一手将对方的嘴巴捂紧,另一手将其胳膊反身一扭,用身子直接将人顶到门上,目光森然,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凶狠:“你偷了它?” 谢予彬被他禁锢着胳膊,肩胛骨在门上咯得生疼,偏生在卫之遥切肤透骨的目光下羞怯难当,只挣扎道:“长本事了你!放开!” 他拧得厉害,卫之遥目光一厉,突然去扯他另一只胳膊里揉成一团的衣物!谢予彬气蒙了眼,蛮劲一上来,跟被踩了脖子的鸡般,摆出宁可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的拼命架势。卫之遥怕把这娇贵少爷伤大了,不敢用真功夫,因此被那人不成章法的动作整得十分头疼,一时竟奈何不得。那肥猫在一旁看得歪头,见二人推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