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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种混账话,你妈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乱七八遭的照片,上了一次急火,能脑出血吗?她一辈子吃斋念佛,为的就是保你平安让你早日归途,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却还不知道悔改,可真是个逆子,活了快三十岁了,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呢?”怎么说康忆乔也是五十多的人了,不是10年前正值壮年的时候,气得身体有些站不住,扶住了桌角勉强稳住。 康桥看见他爸这样刚要上前去扶,却被一手甩开了,有些激动的反驳道:“我妈住院那赖谁啊,谁让你盯着我的,谁让你把这些照片给她看的,你明明知道我和姚远你们是拆不散的,还搞这些见不得人的,您就不觉得脸红吗?您看谁家的儿子快三十岁了还管的跟条狗似的,什么都得听你们的,任你们摆布,在外人面前我看似挺风光,你给了我一切,可实际你们给过我什么,我都不想说,但今天都到这份上了,我索性也说个痛快,18岁之前你自己想想,你和我妈在家里陪我呆过几天,掐指头算都是有数的吧,那么大的房子就我和两个保姆住,我就像个没父母的孩子,生病的时候你们在哪儿?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哪次家长会你们参加了,哪次学校组织活动你们报名了,生完我就不管了,你们就是这样养孩子的吗?是,我不缺吃,不缺穿,要什么有什么,甚至比别人家的孩子要好多少倍,但那些重要吗?人家有爸妈陪着,我有什么?18岁之前我连游乐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从小我就不喜欢女孩子,这是天生的,不是谁勾引的才这样,就算我和丁可妮结婚了,那么也是一段失败的婚姻,如果你想毁掉我们两家人,想赌一把,那么,我愿意奉陪,但有一条,怎么对付我都行,不能对姚远下手,那样我会更恨你。” 康桥彻底摊牌了,也彻底被激怒了,他该为自己活了,不能再由别人来掌控自己的人生,人生在世几十年,过的是别人给你规划的一步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康桥的控诉,康忆乔也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认康桥的童年虽然过的很丰足,但没有大人的陪伴也的确是不完整的,不快乐也不幸福,童年时的爱是你后天怎么补都补不回来的。 那时他忙生意,和老婆国内国外的来回跑,事业是越做越大,可是儿子和他们的关系却是越来越远,现在再想往回拽也的确是难了。 在国外华人的圈子里,康忆乔的人缘还是不错的,正直,友善,头脑聪明,最重要的一点是儒家思想比较重,传统观念认死理儿,无论到哪儿祖宗的根儿不能丢,传宗接代,光宗耀祖是必须履行的职责,是男人就该走生儿育女的路。 如果让那些朋友们知道他的儿子是一个同性恋,并且为了另一个男人宁可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的脸还往哪儿搁,以后的生意还要怎么做,一世的美名岂不是都让儿子给毁了,但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掰不回来怎么办?难道真要困他一辈子吗?还是硬把他和丁可妮拴在一起,康忆乔的脑子乱了。 他也觉得用跟踪的方式挺丢人的,但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为了培养感情特意把丁可妮调回国内,可也没能阻止什么,反倒把老婆气出病来了,他知道康桥和他妈的感情要比对他深,一个电话马上就飞了过来,可能利用这次生病制造个契机也说不定。 其实真正意义上不是康桥对他们的感情的远近,而是他不喜欢束缚,不想要那种强加的思想,更不想过那种枷锁式的生活。 他有理想,有目标,对人生也有自己的规划,对于一个而立之年的成年人来说,像个孩童般还活在父母的羽翼下那简直就是侮辱和笑话,那些钱财他从不稀罕,反倒喜欢自己去创造,如果没有父母的帮助他相信自己也一定会做出个样来。 他也不理解父母为什么长年的在国外居住,这思想却一直没得到进步,想当年为了冲破束缚他真是做到了胡作非为,什么出格的事都做过,最后还混进了什么黑社会,当然也惹了不少麻烦,但最后他爸也都能通过关系和金钱解决掉,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获得自由,可是没有,看似他父母的毅力比他还要强。 他就闹不懂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为什么就不能得到支持,除了不能生孩子他们缺少什么吗?有什么不一样吗?有什么违背伦理的吗?又不是全世界都是同性恋,灭绝了人类,那么多的同性恋即使得不到认可最终还是选择在一起,那不更证明他们的真爱吗,为什么就不能得到祝福呢?人类的这种偏见什么时候才能弱化,人与人之间不是应该友好才对吗?都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要死盯着别人怎么活,这个社会他也是真的搞不懂。 正在两人僵持的过程中,康忆乔的电话响了。 “喂,康先生,夫人醒了。” “好,我马上过去。” 康忆乔撂下电话就往外走。 康桥跟上去,“是医院吗?” “嗯,你妈醒了。”康忆乔还在忿恨中,没给什么好脸。 康桥跟着上了车去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67章 失忆 第67章 “Denny,我夫人怎么样了?”康忆乔一看见主刀医生就寻问老婆的病情,因为是脑干出血,怕后遗症会很严重。 “哦,康先生,现在看来一切指数都还比较正常,只是血压稍稍有些偏高,不过我已经用过药了,很快也会恢复正常的,行走能力可能会有一些受阻,但我们医院有复健训练,你不用担心,只要坚持也没问题,她现在只是恢复了意识,但还没有恢复语言能力,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适当的和她聊聊天唤醒她,但不要太多,更不要用语言刺激她。” “谢谢,Denny。” 这个Denny是个华裔的挺著名的脑外科专家,一次在华人年会上认识的,医术高明,经他手医治的病人除非是不治之症,否则治愈率还是挺高的,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了底,必竟出血量很多,要说一点后遗症都没有那也不太可能。 爷俩走进病房,康桥看见mama在病床上睡的很安详,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其他的没什么变化,因为是微创,所以头部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缠着厚厚的纱布,而是只有一个不到5厘米的小口,完全愈合后也不会影响美观。 “美玉,桥儿回来看你了。”康忆乔坐在床边握起老婆的手,轻轻的唤道。 “妈,我是康桥,你能听见吗?”康桥感觉他妈并没有醒,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于是又唤了一声,“妈,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康夫人的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