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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摸到这个?” 他拿出一个首饰盒,时贺打开,里面是一枚纯净无暇的钻石戒指, 灯光下光芒耀眼。 “晟欣集团是国内知名卓越的跨国企业, 我就算是时贺, 在他刘茂晟眼里也算不了什么,我违约在先饭局上我喝的酒不少。做生意不讲感情,我时贺该摊什么责任我自己扛,10个利润点一年控股权我给了。这些算得了什么, 我爽约救下你了,我也迟到买到这枚戒指了。” 季桃怔忪着,他的很多话她听不懂,但她没有见过此刻这样痛苦的时贺,他眼里愤怒与失望统统翻涌,却又在强行隐忍。 “我做错了,我从来没有错过,但跟你离婚,我做错了。”他拿出这枚钻石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给我机会弥补你,桃桃。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你,我会给你尊重,像你爱我那样去爱你。” 他目光里感情灼烈,褐色瞳孔那样好看,专注的眼睛里只倒映着她的身影。 可季桃不敢看这样一双眼睛,她怕她会沉沦下去,她敢相信吗…… 她举起手掌:“你看清楚了,我食指上戴着一个圈,我缺的不是戒指!”那是她跟宋童随便买的银素圈戒指,只是觉得装饰好玩。她摘下无名指那枚钻戒重重放到桌上,也许是拽得太急,她连同自己这个素圈戒指也一同拽了出来。 “我不要你的戒指,也不要你的道歉你的表白。像我爱你那样来爱我?那你说说我是怎么爱你的!” 时贺一时哑然,他沉默,在回想他们在一起的细节。 他说:“你欣赏我,配合我,能跟我吃苦。现在我不用再让你吃苦,我能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生活与物质条件……” “你知道我欣赏你,能跟你吃苦,可你不知道这背后的付出和细节。我承认对你见色起意了,可当我接近你我才发现我同情你,我觉得你哪怕疯了也能治好,治好了你就能重新站起来,哪怕不是海市首富了。我很穷,买最好的猪rou都要心疼一下子,可我愿意买给你吃。我很喜欢穿毛衣,你大概永远都不会体会,那种柔软的纱线交织成温暖的一层保护伞贴在肌肤上亲密保护着我的感觉,我把每一件毛衣看成我最珍贵的东西,可因为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可以卖掉这些我最爱的毛衣。” 季桃感觉有冰冷的东西从脖颈滚落下来,脸颊也是凉凉的,时贺在她眼前模糊了样子,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说:“我不仅配合你,我还想鼓励你。我每天都在担心我的老公自尊心受创了,该怎么小心地给他打气让他振作起来。从你说要睡沙发开始,我还在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太失败了,一点女性魅力都没有,哪怕我花着小心思去买小心机的睡裙穿给你看你都不会多看我一下。时贺,你知道吗,每晚我都好想你多亲亲我,多抱抱我呀,可是你没有。” “以前没谈过恋爱的时候,我幻想我的男朋友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至少在我眼里他是。他会牵着我的手走路,而不是每次都是我挽着你的胳膊。他会睡前吻我额头对我说晚安,而不是每晚我先对你说。还记得吗,我们连看电影都是我主动握住你的手掌才拍下了我们第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也许你早就不记得了吧……你买的戒指真好看,从前我们很穷的时候我就期盼着今后你赚钱了能送我这种戒指,但我现在不想了。从前我也期待你会像我爱你一样地爱我,可现在,我也不要了。” 眼泪扑簌滑落,季桃哽咽说完,心口里却还堵着一句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 她想说:我也想要你爱我,可我害怕再疼一次。 她是无助的,这一刻心事脆弱都赤诚坦白。 她太痛苦也太可怜,时贺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他想给她安慰给她拥抱,但是他发现原来从前那个自己是多么自私狂妄,从没给过她快乐的回忆。 生意场上他一向很成功不是么,可为什么在她身前他失败得这样彻底,连一句反驳都无法理直气壮给出。 “我的手机里保存着我们从前在一起的照片,我舍不得删,可现在手机丢了,它们也丢了。而你把我囚禁在这里,也把我们之间剩下的那些美好磨掉了。” “我没有想要囚禁你,我只是想给我们制造机会。”时贺发觉自己的解释都很徒劳,他扯出苦笑,“你的包佣人收起来了,但手机我的人按照地址去找没有找到。” 门外,舒华敲门说:“先生,楼下有警察拜访。” 时贺沉默片刻,转身打开衣橱抽屉。 季桃不知道他找什么,下一秒他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张手帕。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擦拭她的眼泪,动作很轻,他手帕有绵绸专属的植物气息,也有他身上冷冽的香氛。 他转身去了门外。 时贺跟警察解释完,警方对他十分尊敬。他不一样,谁都可以犯罪,唯独这个看似冷淡凌厉的知名商人背后做过无数件慈善事业,官场商场,他都是如雷贯耳也让人甘心佩服的人物。 时贺开门进来时季桃已经恢复了情绪,眼泪没再落,只是睫毛湿哒哒的,眼眶也仍有些发红。 时贺安静看她:“跟警察走,还是我送你?” 他放过她了? 季桃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不用你送,我跟警察走。” 时贺沉默地递给她包,是她被抢劫时背的那个。 季桃接过挎在肩头,时贺又从佣人那里接过外套递给她。季桃沉默了下才接过来,外面很冷,她还是穿上吧。大衣触感柔软,是件羊绒大衣,她在宋娴的干洗店呆过,知道这是好材质。 季桃跟着警察坐上了警车离开这里。 * 屋里安静,暖气在这一刻没起作用,时贺感觉到周身冷空气里的寒意。 空气里只有冷清,和季桃身上留下的那股奶糖香气。 他想要留住她,却总没办法再让她相信他。 桌面上那枚钻戒在灯光下璀璨耀眼,时贺安静凝望,心口唇舌都是苦涩——他总算知道失恋是什么滋味,也总算懂得他伤她有多深。 她是这个世上,他唯一想去珍惜的人。 他转身准备开车去送她,亲眼看到警察把季桃平安送到家他才放心。 鞋底踩到硬物,时贺挪开脚步看见季桃遗落的那枚素圈戒指,弯腰捡起,小心握在了掌心。 去车库取车时舒华赶来说:“先生,让傅应开车吧,您喝过酒。” 喝酒是在下午,现在已经晚上,他很清醒。 警车已经开出榭景湖岛,时贺用速度追上了。 这一路不再像从机场回来时那样轻松,窗外倒退的车流与城市建筑在眼里竟都是枯燥。车厢里放起音乐,这些歌还是上次尚一坐他车时云储存的。他不知道歌名,但歌词让他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