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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毫无抵抗力。 僵硬坐到这张空床上,面对对面床位皮笑rou不笑的时贺,季桃不知道他是单纯高兴有她来陪护,还是没疯很清醒地在笑话她。 隔离室的重型病人特殊,护士可以在夜间陪同监护,但她感觉自己毫无一丝护士威严,刷地起身蹦到了门口。 “你自己睡,不要怕,我就在护士站!” 啪。 房门被她关上。 时贺望着紧闭的门有些想笑。 想拿她手机,看来失败了。 同病房的伍旭一直没有回来,这间隔离室也没再被安排进入新的病人。 时贺安稳呆了一个星期,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似乎外头时家人收手了。 但他很清楚,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吃饺子的早晨。 季桃托腮看着吃早餐的他:“吃完早饭把药吃了,吃药时还是要叫我看着你吃哦。” 时贺吃相优雅,慢斯条理回了个眼神。 季桃:“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明天起我们喝粥好不好?” 季桃认真等候时贺回应,见他没回答忙说:“我真的,真的负担不起你的早饭钱了,你太难养了。” 她感觉好委屈。 说好要拯救他到出院,然后把他变成她的摇钱树,现在进度条在1%阵亡,他快把她吃穷了。 “你知道吃土少女吗?我就是。” “我本来能吃土的,给你买完饺子就只够呼吸空气饱腹了QAQ” 时贺不紧不慢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擦拭唇角的纸巾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好像变作了昂贵手帕,他总能在举手投足里流露出气质雍贵。 “你在呼吸空气饱腹?” 季桃嗯嗯点头。 “你欠债了,整个海市的空气都是我的,你给钱吧。” 季桃:…… “你信不信我以后不管你了,把你交给别的同事?” 时贺拿起桌面的药咽下去。 他放下水杯,走到窗前开始做着跑步运动。 门口有同事来叫季桃,季桃看了眼这个琢磨不透的小傻子关上房门离开。 章弘正在医生值班室等她,鉴于时贺这一周状态稳定体检也合格,被安排分到普通病房,不用再住隔离室。 季桃听到消息很开心,想到时贺长长的头发,她向同事借了剃发器。 病房里,没有跑步机很不方便,刚吃过饭也不易剧烈运动,时贺跑了几下便停下来,袖子里藏的药片早被他从窗口丢下楼。 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季桃站在门口冲他笑,如花开灿烂。 “时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等下就可以出这间隔离室去外面的病房了!” 毫无意外,他早料到。 “开不开心,有没有很惊喜?以后你就可以去玩外面的健身器材了!” 时贺语气淡淡:“你手上是什么?” “理发器呀。”季桃搬来凳子,“坐下,你头发长长了,我给你剪头发。” 时贺配合地坐到凳子上。 季桃展开围布为他系上,打开电动理发器。 “别害怕哦,这个不会疼的。” 她也没有给病人理过头发,这是第一次。时贺头发很长,不如他初入医院时有定型,发梢总显凌乱。季桃扶正这颗脑袋,翘起唇角像模像样地推掉头发。 反正他已经疯了,剪丑了他也看不懂。 她一口气为这颗脑袋推出一个寸头的造型。 最后忽然灵光一现,扶住时贺的头:“别动哦,马上就好。” 她挑了后脑勺这块地方推出一颗桃子的形状。他头皮很白,这颗桃子特别显眼。 “好了。” 季桃推时贺进卫生间照镜子:“我手艺不赖吧?” 并不,是时贺他颜值太高。 一个普普通通的寸头被他驾驭得高贵不羁,他简直天生能靠脸吃饭。 “时贺,你要快点好起来,虽然你现在是破产了,但你放心,等你出院了我带着你赚钱!我们一定会很有钱的!” 时贺望着镜子里这一头像狗啃的头发,理了理已经被推平的鬓角:“我没病。” 如果不是他能看出她不坏,他不可能让这个花痴小护士在他头上放肆。 季桃笑笑,也不跟他争论到底他有没有病。 她拿扫帚来打扫地板上的碎发,愉悦到边扫地边哼歌。 打扫完她认真地看着他:“外面的病房跟这里差不多,但会比这里热闹也轻松点。你监护人是不是很抠门啊?这次竟然给你转的是多人间,不过你就当是认识新朋友,不要跟新朋友闹不愉快,听懂了吗?” 她像个老母亲一样谆谆嘱咐:“还有啊最重要的一点,病区里也许会有惦记你长相的病友,你发现了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么。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时贺望着她,点了点头,似笑非笑。 新病房有五个病友,时贺的床位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 季桃带他进去,跟大家介绍他也向他介绍起这五个病友,最后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你喜欢靠窗的位置,特意给你腾哒。” 时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靠脸吃饭,他从前都靠身家和智商。 但现在他可以肯定,他能靠脸睡到舒服点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晚了,mama生日来得晚了点~ 想把更新时间改到傍晚6点,明天起吧~还是晚点能提高质量! ☆、010 季桃心情不错,由衷地为时贺感到高兴。 距离治好时贺带他赚钱又进了一步。 中午在食堂吃饭,女同事们成群涌到季桃身边,都追问监护院草的感觉怎么样。 季桃笑嘻嘻地:“还好啦还好啦。”就是每天看着自己身前有张这么帅的脸,什么不开心都能暂时放下。 跟她同岁也常与她值过夜班的实习护士杜美丽挤过来说:“现在院草已经脱离隔离室,我们都可以去看他了吧?” 大家哄涌着要去看时贺。 秉承着有夜班一起值,有帅哥一起看的季桃非常爽快地打开男病区门禁。 “要小点声哦,他们等下都要午睡,你们最多呆十分钟。” 中午十二点半,部分吃过午饭的病人已经照例回病房午睡,也有部分在活动区看电视或发呆。季桃在病房没看到时贺,一时紧张地问房间里的病人时贺去哪了。 她语气焦急带着严肃,让一个胆小的病人瑟缩进了被子里。 宋童忽然喊:“桃子桃子,他来了他来了,他从厕所走来了!” 季桃忙冲出门,果然见时贺正从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出来。宽松病号服下,那把她梦寐想摸的腰在光线里明灭晃动。青年双腿笔直修长,步履间总有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也不知道为什么,季桃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