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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担忧,心里有些好笑,“我觉得他名字不好称呼,便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姓氏,谁知道他说岑这个姓不错,就姓岑了。” 宣庆子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把涌到喉口那句“您和他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的疑问给咽了回去。 他年纪大了,清心寡欲久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 虽然岑姑娘和岑寂,任何一个估计都比年纪他大就是了。 【宣庆子道长眼神好微妙哈哈哈。】 【不怪道长啊,谁让上一秒听白姐说和岑寂打了一架,下一秒就说岑寂跟她姓。换我我也会想歪,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关系不一般。】 和宣庆子一起用了午膳后,岑书白便回房小憩了。 虽然还没到端午节,但气温已经很高了。每天中午的太阳毒辣得能烤熟鸡蛋。阳光照到的地方,都带来一股燥热的气息。 但玄清观却因为依山而建,群山环绕,树木繁盛的缘故,并不怎么炎热,反倒觉得凉风习习。 岑书白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后便听到了一个消息。 “怎么,京中那边打算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身上?” 岑书白正喝着红豆糖水,便听见树上的麻雀在叽叽喳喳说着今早赵志鹏事的后续。 “那皇帝听到这消息后,还很高兴地说“这回终于能抓到岑书白那女子的把柄了”。” “现在京中已经有赵志鹏能被这么明目张胆分尸,凶手和您一定脱不了关系的流言。” 岑书白心里倒没多恐慌,只是这事居然会波及到她身上,让她有些惊讶,“那赵志鹏只是现国公夫人,我名义上继母的亲戚,出了这事怎么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就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呀。”其中一只麻雀绿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看着岑书白碗中的红豆,可疑地顿了下,“您和现国公夫人关系不睦可是人尽皆知的,恨屋及乌,杀个亲戚又不是什么难事。” 小麻雀视线太过灼热,岑书白都没办法想继续问下去。 她哭笑不得让东如再拿几只碗来,“东如今日做了不少红豆糖水,你若馋了开口便是,我又不是不舍得这一点吃食。” 听到这话,那只小麻雀便飞入屋内,立刻化作一名穿着鹅黄对襟襦裙的甜美小姑娘,“可每次都和岑姑娘讨吃的,阿润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话虽然这么说,但当东如把碗筷拿出来时,阿润也吃得津津有味。 阿润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加上她年纪小,化的人形是五六岁小女孩的模样。因此她身边年长一些的同伴恨铁不成钢瞪了眼她后,便接着说道:“大概今日黄昏时分,就有人上玄清观来了。” 岑书白听了这么久,发现有一点她们一直没说到,便问:“流言里只说我是恨屋及乌,可有提到赵志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未曾听过。” “果然如此。”岑书白摩挲着刚刚被宣庆子看过的那本小册子,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原本只是想着未雨绸缪,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岑书白做事习惯留点证据,昨晚和岑寂送礼的路上,便让胖胖去搜集赵志鹏做过的事。本来只是想着留一手,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们居然敢污蔑姑娘,真是太过分了!”东如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得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等他们来了,我非得泼一盆洗脚水不可!” “你可收收你这性子吧。”西竹见东如又闹了,忙戳了下她额头,“你要是真这么做了,信不信不到明天,姑娘纵容恶仆侮辱官员的事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 “真正要整的是那些主事人,而不是这些奉命行事的人。”岑书白不认同东如做法,因此语气也严厉了些,“他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必牵连到他们。” “当然了。”岑书白见东如眼圈红了,语气便软了一点,“如果他们仗势欺人,你再泼洗脚水也不迟。” “诶!”东如破涕而笑,脆生生道:“那我待会就去给胖胖洗澡!” “等等,为什么要给我洗澡?”一旁认真吃糖水的胖胖抬头质疑,“东如,你在打什么主意!” “就算要泼人,我也不可能拿姑娘用过的水泼,他们哪有这么大的福气。”东如眼睛滴溜溜转,“我和西竹她们身上都干净得很,但你就不一样了。所以呀,整个屋子里,你用过的水是最合适拿来泼人的。” 胖胖气得不行,放下糖水就要去挠东如。而东如也化作原型,两只猫顿时厮打在了一起。 【被胖胖和东如萌得心肝颤,打起来打起来!!!】 【羡慕白姐居然有两只猫!】 【前面的你说错了,只有东如是猫,胖胖可是熊猫哟~】 这还有客人呢,居然就当着客人面打了起来。 岑书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宠坏了他俩。 好在阿润她们见到胖胖挠东如那瞬间,就借口告辞,远离这两个天敌的互殴。 阿润她们离开了一小会后,从天边飞来一只大鸟。 岑书白原本还以为是路过的,便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那只大鸟越飞越近,最后落在了岑书白窗外的树枝上。 离得近了,岑书白这才看清那是一只体态雄伟,羽色奇特的海东青。 那海东青一落到枝头,便开口道:“岑姑娘,我家主人有信给您。” 那声音洪亮得很,想必化成人形肯定是个健壮的汉子。 “你家主人?”岑书白想了一会,在心里浮现出一个答案来,“岑寂?” 海东青顿了下,道:“是的。” 岑书白虽然疑惑为什么岑寂会写信给她,但还是好奇地接过海东青递过来的信。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京中那群不长眼的人泼你脏水了,你什么时候反击? 无人约束管教导致他的字带着各大家不曾有的野性,可或许正因这野性难驯,使他的笔墨如闪着寒光的冷刃,如九天落下的雷,如他放肆不羁的眸。 “怎么这事连你家主人都知道了?”岑书白将信折好塞回信封,“以他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你送一封信。说吧,他还交代了什么?” “主人说如果岑姑娘想出气,他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就这样?”岑书白可不相信岑寂就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便又问了遍,“没别的了?” “还有一事。”海东青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主人问您什么时候有空,他想和您打一架。” “过几日吧。”岑书白算了算这次回京的安排,但还是没能定一个确切的日期,便婉拒了,“我最近都抽不出时间来。” 海东青有心想劝劝岑书白,但想到自己笨嘴拙舌的,没准还会弄巧成拙,便向岑书白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