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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如此,顾秋安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位姑娘叫什么?”顾秋安沉声问道。 “苏绮曼。” “姓苏?”顾秋安挑眉,果然…… “她年芳几何?家住哪里?” 这次符遥没立刻回答,她再怎么没心眼儿,也知道不该随意透露一位姑娘家过多的事情。更何况,这位顾大人看起来似乎情绪不大对劲。 “抱歉,是我过于急躁了。”顾秋安平复了一下心情。反正知道这些已经够了,其他的他总会查出来的。 三人默默喝茶,半晌无言。 “其实我还有一事想告诉你们。”顾秋安突然道。 “大人有话直说便可。”符遥道。 “你难道不奇怪你家夫人好端端的为何会染上瘟疫吗?”顾秋安笑着捋了把胡子。 “冉儿身子骨一向不大好……”符遥顿了下,皱眉道,“难道此事另有蹊跷?” ☆、棋子 “阿山, 把人带上来。”顾秋安道。 符遥一转头,这才发现阿山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听见顾秋安的吩咐,阿山推门而入, 手里提着一个年轻瘦弱的男子, 如同扔一块儿垃圾一样将他丢在地上。 那位男子顾不得痛, 立刻爬起来磕头,口中直呼, “大人饶命, 草民并非有意要害符少夫人, 都是那王府的四小姐指使的!” “听到了吗?”顾秋安挑眉而笑, 端起茶杯颇为闲适地喝了口茶。 “薛灵?”薛冉平静地问道, 又自嘲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我出了府, 总算碍不着她们的眼了呢,没想到……” 符遥却做不到他那么若无其事,闻言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此刻她只恨自己没苏绮曼那么大的力气, 不能把这人从二楼窗户口直接踹下去,只好退而求其次,踩着他的后背,恶狠狠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 这位男子哪里还敢反抗,只得一五一十详细地说了出来。 符遥听罢,愈发气愤, 又狠狠地踹了他几脚,直到薛冉把她拉开。 “罢了,你就算把他打死在这儿,又有什么用?”薛冉无奈道。 “对!打他没用,我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你那个四meimei!”符遥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薛冉把她拽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无奈道,“好了好了,别冲动。在晏城这地方,我们还动不了她……”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符遥忿忿不平,“冉儿你被她害的险些丢了一条命,你那些苦都白受了吗?” “自然不会白受……”薛冉眯了下眼,在符遥没看到的地方,与顾秋安望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对视了一瞬,然后轻笑着拍了拍符遥的肩膀,当做安慰,“只不过还需从长计议。” 符遥终于平静下来,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刚才真的是被气昏了头了,她怎么疼着宠着都嫌不够的娘子,竟然被如此恶毒的人当做眼中钉rou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也不知薛冉曾经在王府中受过多少苦,她想来都觉得心痛。 “包子!刚出锅的rou包子!” 楼下传来的叫卖声一声赛过一声的响亮。 “符哥哥,你去买几个包子上来好不好?”薛冉问道。 “你饿了?”符遥奇怪,“不是刚吃了许多东西吗?” “没饿,我就是想吃,不可以吗?”薛冉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可以!当然可以!”符遥色令智昏,立刻道,“我这就去。” 薛冉笑嘻嘻道,“再去前面酒楼打包几个小菜吧!我们在这儿吃完再回。” “好嘞,没问题!” 薛冉目视她下了楼,才收敛了笑意,转过身关上门,淡淡道,“您有话就直说吧。” “你故意支开她的?”顾秋安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从我们进门起,您的目光几乎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夫人生得漂亮,老夫自然多瞧了几眼。” 薛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顾秋安终于觉出尴尬,打着哈哈,笑了两声,“开个玩笑嘛!你这娃子,好不识趣!我瞧你在你那位夫君面前,撒娇装柔弱真是一把好手,比真女人还像女人……” “什么?”薛冉愣住了。 顾秋安似笑非笑道,“怎么?很奇怪我知道你是男子?” 薛冉抿唇,默不作声。 “那你以为,我是如何知晓晏城发生瘟疫的?我又是如何知晓你那位四meimei要害你的?”顾秋安收敛了笑意,站起身,望着窗外,“薛瑜还真以为他在晏城只手遮天吗?” ——那他可真就愚蠢到家了,这晏城上下,从官员士兵,到贩夫走卒,不知有多少皇帝的眼线。此次瘟疫刚一发作,还未等薛瑜下令封城,密报就已经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了。 更别提瑜王府上,那更是监视的重中之重。当年为孟惜颜接生的那位产婆,抱着一箱子珠宝银子喜笑颜开地出府时,因举止有异立刻被皇帝的人拦住盘问,威逼利诱之下当即全都交代了。 这原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不是薛冉的生母长相酷似苏贵妃的话…… 顾秋安便把此事当做笑谈一样对皇帝讲起。皇帝陛下冷笑一声,“竟然逼的那位女子要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孩子,看来九弟对她也并非真心。倒是可怜了那孩子……也罢,就随了她的心愿吧,或许日后这孩子能为我们所用……” “您想让我做什么?”薛冉淡淡问道。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子。”顾秋安沉声道,“很简单,恢复你的男儿身份,与瑜王嫡子薛韶分庭抗礼,夺了他的世子之位,代替他继承瑜王的爵位。放心,老夫会在你身后鼎力相助。瑜王妃之所以残害庶子,不正是因为害怕会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吗?你何不证明给她看?你被逼得扮作女子苟活十余年,难道就不想堂堂正正地活一回吗?” 顾秋安的声音充满蛊惑,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到他内心深处最阴暗最不见天日的欲望。 然而薛冉却轻笑一声,缓缓摇头,“您真的是为了帮我吗?” 顾秋安一怔,似是没想到他居然没立刻答应。这种听起来名利双收,又能一雪前耻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在阴暗的角落里独自生活许多年的人,不是都应该马上点头吗? “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具体目的,但是我猜,让我与薛韶相争,卫大将军恐怕不会高兴吧?您是为了挑拨我父王与卫将军的关系?” 薛冉淡淡道,“到时您在京城,若我有个万一,山高路远的,您真能救的了我吗?” 顾秋安哑口无言,他不得不承认,薛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