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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板,同时也担任调酒师。 此时外面天气不好,可能马上就会有暴雨,再加上是下午,店里生意不好,没几个客人。 酒吧里放着较为舒缓的音乐,他背对着吧台站在里面,正在擦拭着酒杯。 刚把酒杯放到架子上,一个软软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想买酒。” 罗伊愣了愣,转头看到站在眼前小百花似的,跟周围格格不入的小姑娘。 对方一字一顿,用软绵绵的声音,咬字十分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我想要买酒。” 罗伊立即笑起来,舔了一下穿在下嘴唇上的银色唇环。 “好啊,你想要什么酒?” 于菟心里十分紧张,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店。 她取下身后的双肩背包,仔细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将所有钱掏出来放在桌上。 有十块的,一块的,五毛,还有几个硬币砸在桌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这些可以买多少?” 罗伊根本没数,直接转身从柜子上拿下两瓶没开封的烈酒。“这些够了吧?” 于菟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担心钱不够。 接过酒瓶,十分礼貌地朝他微微弯腰鞠躬。 “谢谢。” 说完,抱着两瓶烈酒转身离开。 罗伊玩味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于菟离开,才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大少爷,猜猜我看到谁了?” - 轰隆一声雷鸣,酝酿了几个小时的大雨骤然落下,不少路人尖叫着跑到建筑里。 A大外路边的草坪上,于菟脚边躺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怀里那瓶已经只剩下一半。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酒,大雨没有冲掉酒精的作用,反而愈演愈烈。 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不想结婚,不想…… 于菟抱起酒瓶准备再喝一口,眼前却出现一双黑色的男士鞋子,看上去价值不菲,此时却直接踩在泥泞的草地上。 “你在做什么?” 一道清冽到有些冷漠的声音传来。 于菟眨了眨眼睛抬头,男人一身黑衣,撑着黑色雨伞站在面前。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目光冰冷,桀骜,带着不屑。 于菟此时浑身湿透,裙子上沾着泥泞,紧紧贴在皮肤上,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体的弧度,每一分每一毫。 发丝沾了雨水黏在脸颊上,就连睫毛也湿漉漉的,光滑的脸上苍白无血色,带着水光的眼睛里有些迷茫,抬头看来时,像是一直迷路的小兔子,让人心动。 但是眼前的人却像是根本不受影响,反而嗤笑一声。 “想当酒鬼也不要在这里挡路。” 于菟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坐在草坪,为什么会挡路? 对方见她一动不动,眉心微皱,眉眼中带出几分戾气,竟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现在马上给我回家去!” 于菟双腿发软,直接跌在他身上,一听到“家”这个字,满腹的委屈瞬间爆发,抱着对方的脖子嚎啕大哭。 “我不想和那个人结婚……不想结婚……” 男人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握着伞的手微微皱紧,漆黑的瞳孔中投射出阴暗的气息。 再开口时,几乎咬牙切齿。 “你要和谁结婚?” “我不想……不想和他结婚……”于菟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不断摇头,泪水顺着眼眶滚下,紧紧抓着眼前的人。“你……你娶我好不好?” 周围瞬间安静了。 雨声还在持续,男人轻轻揽着她的手,身上戾气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眼底疯狂涌现出贪婪和占有,疯狂,guntang。 他微微抬起伞,露出那道从额头到眉峰的疤。 舔了一下嘴角。 “好。” 第2章 隆隆的雷鸣,却没有盖过他不高不低的声音。 于菟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雨水打在她脸上,像是将她脸上的铅华洗去。 在迟楼眼中,美得惊心动魄。 她笑着扬起唇角,露出一个腼腆又舒心的笑。 下一秒身体突然一软,靠在迟楼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咚—— 酒瓶掉在地上,剩下的酒咕咚咕咚流了出来,和雨水混在一起。 迟楼微微弯下腰,就着于菟的身高,小心地将她横抱起来,稳步穿过草坪,坐上停在路边的车。 - 头疼,仿佛快要撕裂开来。 于菟紧皱着眉,挣扎了一会儿,慢慢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一片白色天花板印入眼中。 空气中流淌着清冽的气息,有些陌生。 她身上盖着全白的蓬松薄被,没有任何杂色,白色的床,墙壁,天花板,只有其他家具,全部都是黑色的。 黑白分明。 这儿是什么地方? 昨天知道于彩风私自决定婚事后,她好像就去买了酒,后来就喝醉了…… “醒了?” 一个低哑的声音突然从房间另一边传来。 窗边的椅子上竟然还坐了一个人。 他转过身来,坐在窗帘的阴影中看着他,看不清模样。 “请问你是?”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抬脚走过来,弯腰将她拉起来,一枚挂在项链上的戒指从领口滑落。 他道:“今天是上班日,现在四点,过去还来得及。” 于菟一头雾水。 “去哪儿?” “领证,结婚。” “什么?!” “昨天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 男人微微弯下腰,线条分明的五官清晰地映在眼前。 于菟这才发现,自己发现,自己认识眼前的人。 迟楼。 金融学院大二的学长。 目光阴沉,性格暴戾,额头的疤狰狞恐怖,听说还曾经把同学打进医院,后来花钱解决了。 从那儿以后,没有人敢再惹他。 于菟以前没有和他有过正面接触,这些都是听到的传闻。 最重要的一点是,迟楼是迟方同的哥哥。 迟方同姑且算是她唯一一个前男友。 交往不到一周,甚至没有拉过手的前男友。 关于迟方同说过的话,很多她已经记不清了,唯独一句: ——迟楼就是个疯子。 此时迟楼的脸就在眼前,他将头发梳在脑后,似乎是刻意露出额头上的疤,正盯着她。 光是那个眼神,就让于菟心头一凉,紧张得手心冒汗。 “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不会答应任何人的求婚。” 迟楼勾唇笑了一下,一字一顿。 “是你,向我求婚,我勉强考虑答应。” “这……怎么可能……” 嘀—— 迟楼按下手中的录音器,哗哗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