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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燎的腰带,躲在他身后可怜兮兮地道:“萧哥哥,这二人意欲行刺……” 赵家二兄弟一听,慌了,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啊萧大人饶命啊!萧大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萧庭燎脸色阴鸷,冷道:“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关押待审。” “是。” 下完令,萧庭燎心急如焚地转过身来,扶住宁徽妍的肩膀,上下打量:“可有哪里伤着了?痛不痛?” 见萧哥哥为自己担心成这样,宁徽妍只觉自己瞬间就舒坦了。她扑上前钻进了萧庭燎的怀里,用力地抱住他的腰身,咬唇笑道:“萧哥哥,我没事,我没受伤。” 听了这话,萧庭燎这才冷静了些许,终于找回了理智来,先是抬手一挥,屏退了侍人。 他四下扫了几眼,见地上只躺着宁徽妍自己的佩剑。她的功夫还算不错,那两个小侍身柔体弱的,若是要刺杀她,想来极难一招得手,而屋里也不见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而她方才的那般反应……萧庭燎突地便想到了些什么。 宁徽妍正在他怀里赖得舒服呢,不想就给他扶了起来。只见他一脸严肃地问:“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九劫(12) 被萧庭燎这般专注地望着, 宁徽妍面上顿时便烧了起来。她稍稍移开眼, 将那匣子递了过去,嘟嘴道:“都怪萧哥哥,不好好听人家说话……” 萧庭燎被她这副委屈的小模样给挠了一下心口, 事情原委都还没有彻底搞清楚, 他早已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翻看了几下那匣子里的信, 睿智如他,很快便将她先前所作所为的原因给猜了大半。他抬眸望去, 见她潋滟的眸光, 他心中触动, “陛下……是想帮臣除掉礼部侍郎么?” 宁徽妍看他明白了, 傲气地一撅嘴,看向一旁。 见她默认,萧庭燎眉眼和缓下来。 原来是这样…… 再细细一想,他更是能得料想她的不安与不易——独自一人,想出这些法子,要随机应变不说, 还要处处算计…… 是他气糊涂了, 委屈她了。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发, 柔声道:“多谢。” 宁徽妍被这般触碰听得他那惑人的声音, 看得他深邃的目光, 耳根更红, 几要招架不住。她捶了他一下, 别开眼睛小声道:“哼, 都是萧哥哥不好……” 萧庭燎低笑,忍不住将她揽进了怀里,安抚道:“是,都是臣不好。陛下做得不错。” 这人的怀抱暖来,带着熟悉而淡雅的墨香,宁徽妍只觉自己的心脏差点儿从喉咙里蹦出来。听他夸她,她喜上心头,忙捉着他问:“当真?我当真做得好?” 他忍俊不禁,逗她道:“是做得不错,却不能称之为好。” “哼!”她鼓了腮帮子,正要啐他几句,却不防被他用力一抱。 只听他在自己的耳边低哑道:“陛下倘若没有以身试险,没有教臣担心的话,那才是最好的。” 她心念大动,忍不住环上了他的宽肩。她脑袋一热,便道:“我好喜欢萧哥哥……” 萧庭燎眸色一软,扬唇,一时未作多想:“嗯。” 宁徽妍:“……” 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失败。 · 赵家二兄弟行刺女帝之事一出,朝中哗然,身为赵家两兄弟的举荐人的礼部侍郎李大人自然是首当其冲,当即被罢免了官职。此后数日,摄政王以其雷霆手段,查出涉及此案的官员五人。五人皆为老臣旧党,悉数获罪。 当此之时,女帝有言,道是此次行刺一事惊扰颇多,遂在其十五岁亲政之前,不允朝中再议立君后、开后宫之事,更道摄政王萧庭燎护驾有功,应当大加赏赐云云。 一时间,旧党高官数人落马,萧党兴盛如日中天。于是,满朝文武,无人敢有异议。 经此一事,众人遂知,女帝虽年幼,但绝非傀儡,而至于其向摄政王之心,由此可见一斑。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年,宁徽妍即将迎来自己的十五岁生辰。 · 景平九年六月末,宫中侍人来来往往、忙碌万分,要问其原因,那自然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圣寿节作准备。圣寿节乃乐安女帝的诞生日,今岁恰是在七月立秋时节,因连带着女帝的及笄礼,是以,这宫中必然是要大办一场的。 宁徽妍较三年前长大了许多,性子也稳重了不少。自她那日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便愈发对萧庭燎上心了起来。他教她什么,她就认真学什么;他说过什么,她绝不敢忘一字半句。 萧庭燎见她有了自己的心思算计,遂也渐渐放手让她接触朝政。久而久之,她自是进步神速,眼下虽未及亲政,但她这个皇帝早已在朝臣们的心里有了足够的份量。 夏末暑气未消,余蝉在树上喊着热,却未及喊上几句,便被粘杆之人所捕。 睿思殿中,扇车阵阵起凉风。宁徽妍坐在銮座之上,正持着毛笔,点了朱砂,一本一本地批着折子。 只道当她年满十四之时,入宫的侍读们大多也到了年纪,该入仕的入仕,该嫁人的嫁人,是以那宫里的学堂也就暂且停了。书斋与先生们留给了她八岁的弟弟,信王宁呈检。而她便就日日跟在萧庭燎的身边,学习该如何理政。 宁徽妍一边翻着折子看,一边驾轻就熟地落着朱批。这三年,她学得很快,书斋的先生们都称颂她灵慧,道上天给大邺送来了一个好皇帝,可她却知道,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因为萧哥哥。 她想把一切都做得很好,教他看见。让他夸她,让他认可她,让他知道,她已经长大了。 她想向他证明,她已经长大了,想让他……不再将她看作一个孩子,而是将她看作一个女子。 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 这三年,越是相处,她便越是对他迷恋得不可自拔。她觉得她的萧哥哥就像是一坛佳酿,经年愈久,愈是醇香。 她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她对他的欢喜,但每一次却又不敢太认真,因为他从未将她当一个女子看待过,只将她的剖白作年幼的笑话。 萧哥哥将自己的感情收拾得很好,几乎没有任何失了偏颇的地方。但她细细观察过,他虽一直未娶,心里却是有人的。 她不知道那女子是谁,每每旁敲侧击地问他,都会被他巧妙地回避开去。 不甘心。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不甘心。 不甘心得连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出她心底的嫉恨。 宁徽妍批完手里的折子,便想着去寻萧庭燎,着人问了一番,便知他正在暖阁里小憩。 她神色一缓。 只道这些日子,为了筹备圣寿节与她的及笄礼,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过。她自然会心疼他,与他说这些事情不必他cao心,自有下人去做,可他却反而笑着宽慰她道,这是她重要的日子,不可草就。 她心中隐隐开心,又有些不怎么开心。待她十五岁及笄后便要亲政了,届时他会交还摄政的权力,搬到宫外的相府去住。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