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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之戈 文案: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那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成全你。 我不怕生不怕死不怕你恨我也不怕你忘记我,我唯一怕的,就只是一个你而已。 一别十年,生死茫茫。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我竟都一个人从中走过,那么多的相思与煎熬,我只是偶尔的回想,都会心生绝望。 我只是恨自己,无能为力。 我只是爱你,不可救药。 我只是愿为你化进尘埃里,鬓染尘霜,零落成泥散落在你的世界里,此生不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元年,莫清弦 ┃ 配角:邵嫣,裴清,陆梦若 ┃ 其它:缠绵悱恻的诀别之恋 第1章 一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生死相许的话,我必定会坚定不移的相信着那个人。不论世事如何的变幻,身边的人有多少来了又走,我都坚信着唯有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救赎。 ——莫清弦 任何时候,人都可以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孟元年一直觉得,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却又最值得敬佩的生物。他们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脚下踩着不知名的无数骸骨,俯视着鄙视着贪婪着却又渴望着痛苦着,在那些日复一日的往返中煎熬而又满足。 他从遮挡的整面落地窗向外面望去,三十四楼的高度,恰好将地面的一切都映照成虚无般的渺小存在。他右手的中指轻轻的扶着高脚杯的杯脚,食指随意的搭在杯脚与酒杯的连接处,轻微的晃动着杯中红色的液体,晃着晃着就有些出神。 他突然想起在很多年以前,不,也不是很多年,应该是在十年三个月又三天的以前吧。四万四千八百九十八天,一百万零七万七千五百五十二个小时,甚至是十五亿伍仟壹佰六十七万四千八百八十分钟,或者说是三十八亿七千九百一十八万七千二百秒? 呵,原来已经这么久了。或者也不是太久吧,因为我竟然还能够算得出那么准确的时间来,这是不是证明我们其实分别得也不是太久呢。空旷的房间里亮着昏暗的壁灯,他细细的看着右手的红酒杯,仿佛要透过它看到那个他想要看到的人。 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划出明灭的分割线,一半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一半却淹没在黑暗里。像极了他自己,矛盾的颓废的却又生而不息的自己。他忽然想着如果,如果……如果他还在身边的话,或许我们的生命会更加的完整吧,没有遗憾就只有深深地圆满。 或许... ... “元年,夫人的车已经到楼下了,你看我们是不是... ...” “噢!原来是你啊,裴清。裴清... ...”孟元年从恍惚的深思中抽回神来,斜靠在落地窗上,肆意的看着门口的人,神情之间还带着些微的迷蒙之意。 “是我,裴清。孟总以为是谁来了。”裴清轻笑着也随意的靠在门沿上,平时挺得笔直的肩背也难得放松下来,“你又在出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思念哪个小情人呢。” “呵,小情人... ...”孟元年抬起左手,大拇指和中指分开狠狠的按住太阳xue,昏沉的大脑神经在顷刻间恢复清明。他顺手将酒杯放到一旁的红木桌上,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那声音仿佛一根三岔勾顺着那丝如有若无的叹息直勾进了心窝里,隐隐作痛却又仿佛坠进了甜蜜的糖窟,甜的发腻却又痛的无声无息。 “不是说她们已经到楼下了吗,把东西准备好吧,我直接下去就行让她们不用再上来了。”他轻蹙着眉头,略带着些不耐的无奈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十指弓起的力道嶙峋分明,好似他拉扯的不是领结而是什么桎梏一般。神情受伤像一只被困的猛兽,危险,又脆弱。 裴清不止一次的看见孟元年这幅神情,几乎每个他独处的时间里,都是这样一副痛苦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的面容。眼角眉梢都在叫嚣着疲惫,然而这么多年却没有一次倒下过。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迷惑,明明孟元年已经拥有了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可能无法拥有的成就,站在那么多人可能穷尽一生都到不了的高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或者,还有什么可以让他痛苦到一度活着却仿佛只剩下皮囊呢?他很不明白,不止他就连本应同孟元年最亲近的妻子邵嫣,也不明白。或许,这些不明白也是孟元年痛苦的其中一点吧。 在电梯的开合间,孟元年挺直了脊背,眉眼冷峻又恢复到了那个冷厉仿佛无所不能的孟总。只是随意的站在那儿,强大的气场都能无所不在的攻击到每个角落。恢复正常的孟元年,不再是四处寻求出口的困兽,而是柄浑身都包装严实的利器,充满了攻击性冷意逼人寒凉刺骨。 邵嫣透过车窗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人,十年了,对于孟元年来说却仿佛只是一弹指。明明将近四十岁的人了,时间竟没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显得更加成熟韵味绵长让人愈加迷恋。 她低垂下眼睑,从心底深处蔓延出一股无法自拔的痛惜,和深深地不可言喻的些微恨意。这种混杂的情感她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对谁的,这才叫人无能为力。 “司贤呢,怎么没跟着你一起来。”孟元年拉开车门看着独自一人的邵嫣,眉头微蹙,背光的脸看不出喜乐更分辨不出情绪。她抿着唇角有些赌气的不想回答,下一刻又有些自嘲,不管她如何赌气,孟元年也是不会理会的。她又是何必呢,十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啊,她都是在这些期望与失落中挣扎纠结的呢。 她抬起头想要跟孟元年说,司贤这次钢琴比赛得了第一名,连夜跟着学校去北京了,他让我告诉你他……心里想着话还没能说出口,就见孟元年已经靠在座椅上闭目假寐,丝毫没有想要听人解释的打算。仿佛刚刚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意义。 眼泪瞬间就涌上了眼眶,鼻子酸的几乎忍不住要让人哭出声,她狠狠的咬住下唇偏过头看着车窗,霎那间的难过差点将她淹没。 她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也是这样坐在车的后座里。他闭着眼睛仿佛熟睡了,睫毛微颤唇角紧绷,她就坐在他旁边一直偷偷的看着他,那时候她就在想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呢。 如今再看着这样的孟元年,同样的心动着,却再也不觉得只是好看了。或许孟元年是没有心的,他的血也是冷的,他所有的温暖都给了一个她不知道的人。 “休息一会儿吧,司贤没跟着去,老太爷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孟元年闭着双眼,蹙着眉尖靠在椅背上,狭隘的空间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司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