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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人长的不丑,想的到是挺美。”崔清越道。 陆小凤撇嘴,这再美的姑娘,脾气不好,冷着张脸嘴巴不饶人,怎样看怎样都不可爱。 不过他怎么觉得,这崔姑娘自从那苟小兄弟离开之后就跟吃了炮仗一样。 陆小凤笑了一声,心里叹道,春天啊春天。 第17章 羊城的夜晚风大,天还黑,乌云黑压压的把天空都遮了大半。 崔清越在床上打坐,听着风刮过窗户的声音。 细小的飞针穿破窗户的声音,让崔清越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她侧头一躲,两根纤细的手指头轻易的夹起了那跟从外面飞进来的绣花针。 夹着绣花针的手腕转动往外一射,这根绣花针就回了来处。 她下床抱起桌子上的青玉流,推开窗,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女人坐在对面的房顶上,长发被风吹的打在脸上。女人低头,一针一针的认真的绣着手里的帕子。 听到窗户推开的声音,她抬起头,看了眼窗边的崔清越,咯咯笑了一声,收起帕子转眼间就不见了。 崔清越看了眼女人离去的方向,既然人都送上门来了,她怎会不咬勾,让她不如愿呢。 她跨下窗,沿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寻去,九州踏歌运转,她跳跃在一间一间屋子的房顶。 羊城的郊外,有一阴深的义庄,里面摆满了在外客死,无法归乡的亡人。 “夜来风,三更天,不点灯。客他乡,魂归天,不往生。” 义庄外门口两堆柴火被守庄人点着了,熊熊的两撮烈火,把义庄门口的牌匾都照亮了,他一边添柴火,一边念着歌谣。 他搓了搓手,脖子都缩进了衣领里,伸手烤了下火,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都快夏日了,夜晚还是凉的很,看来要下雨喽。”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树枝,捅了捅那两堆火,确保能烧到天明。 临走前还不放心,双手合十拜了拜,“俗话道,门前点火,怨鬼难活。保佑,保佑。” 说完,他就推开门进去了。 崔清越站在火堆边,看着房顶上背着她依旧在绣花的女人,火焰映照在她的喜袍上,更加红火。 “我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你绣花大盗觊觎的东西。”崔清越道。 绣花大盗停止了她的动作,“你的命,我就很看重。” 这个声音不是女子的,它粗矿,还带着几分自负。 绣花大盗慢慢转头,露出一张让崔清越毫不意外的脸。 她道:“看见了你的脸,我是不是更加要留下这条命了。” 金九龄眯着眼睛道:“崔盟主长的貌若天仙,想来可还真是不舍得,若盟主放下身段愿做我的身下臣,我也是愿意留你一条命的。” “那江轻霞呢。”崔清越问。 金九龄面带不屑,“她心甘情愿为了我死,我又为什么不满足她。” 崔清越嗤笑了一声,“可真是个可怜人。” “她可不可怜,至少我们曾经有段情,于她一个女人来说,这一辈子就已经足够了。”金九龄道。 崔清越抱紧了琴问道:“你既然瞧不起女人,又为何大费周折引我出来,难道是我让你害怕了?” 金九龄摇头,又点头,一时竟不知他的意思。他沉醉在崔清越火光下,高不可攀的容颜,叹道:“我不怕你,但又怕你这张勾人心魄的脸。” 有多少侠士,会心甘情愿的倒在这张脸蛋下,为她疯狂,只为逗她一笑。 她不可怕,她的背后的男人才可怕。 崔清越听的荒唐,“你的确如追命说的一样自负,自负的眼里看不起任何人。” 崔清越拨动琴弦,铮的一声,打落了金九龄手里的红绸绣帕。 金九龄叹道,眼里还带着惋惜,“看来,是谈不成了。” 金九龄手中银针一根根的射向崔清越,却被她的琴声驱使的调转了方向。 绵绵不绝的掌法打落了他自己射的银针,掌法铺天盖地一般的笼罩了崔清越。 “孤负寂敛,对影成双。” 崔清越抱着琴吟道,她一个闪身,跟着同样的六个抱着琴的残影出现,她们动作统一的攻向金九龄。 金九龄打散一个,下一个立即就攻了上来,琴声还在不停的弹奏,等金九龄打散了影子后,气息变得有一瞬的紊乱。 崔清越手中琴没停,金九龄就越感到窒息。 他的掌法变得绵柔,意图大乱崔清越的节奏。崔清越闪身,把琴背在身后,抽出青玉剑,俯身一划,带起一圈剑气。 金九龄终于抽出的腰间的剑,两剑相碰,划下一道火花。 崔清越剑尖一转,挽了个剑花,“问莲三式,剑戏鱼。” 是游在水中自由畅快的鱼,还是搁浅沙滩任人宰割的鱼。不论前者还是后者,他金九龄只要做,主宰众生,高高在上,无人能及的鱼。 天空的乌云散去,那一轮隐藏在黑暗中的皎月露出迷蒙的容颜。 金九龄的剑落地了,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崔清越捡起地上被她打落的红绸绣帕,拎着金九龄的衣领回了客栈。 她敲响了陆小凤的房门,一声又一声,陆小凤年穿衣服还边叫:“姑奶奶,别敲了。” 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门,门一开,一个人就扔进了房内。 陆小凤惊讶问:“这是谁?” “绣花大盗。” 追命和花满楼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正巧听见他们一问一答的对话,追命看着伏在地上看不到脸的女子问:“这就是绣花大盗?” 崔清越点头,走过去,俯下身子,毫不留情的扯着他的头发,让一张脸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子下。 陆小凤看着她粗暴的动作,头皮一紧,可当看到那张脸时,他瞳孔一缩,“金九龄。” 追命感叹:“想不到真是你。” 陆小凤不解,问道:“金九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见金九龄痴痴傻傻,不说话,也没有反应。 陆小凤看向崔清越,“他怎么了?” “他输给了我。” 就这一句话,已经让陆小凤明白了金九龄为何会如此模样。金九龄天生自负,什么都要最好的,最好的酒,最好的绫罗绸缎。 这样自负的他输给他一贯最看不起的女人,对于金九龄的打击,不亚于晴天霹雳,人生崩塌。 他的自负被击败,湮灭于风中。 花满楼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隔夜的茶并不好喝,但他也并没有嫌弃,他只是想不通,感叹道:“六扇门的第一捕头,为什么要做自甘堕落的事。” 崔清越撇了一眼昏沉的金九龄,道:“还不是因为他不甘心,不甘心屈居人下,不甘心卑躬屈膝,种种的不甘心,让他想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