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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魔君联手制造了一场阴谋,陷害苍凛与魔族勾结意图谋反。 苍凛被打上叛徒的标签,关入拉云荒地牢中。 他被关了三千多年,逃出来后,便去魔界灭杀了魔君,自己当上了魔界新君,并将前任魔君镇压在中渊界的天魔山底下。 而此时,神界再想除掉他已经不容易了。 南尘出身南家,是南风神君的侄孙。他亲眼见识到神界的龌龊不堪后,想要推翻苍穹,却被他父亲和族人制止。 苍穹的做法,南家是知道的,然而在南风陨落后,南家看在眼里却不管不顾。 最后南尘一气之下,判离南家,去梵天佛界做了几千年和尚。 麦小田听完,震惊得说不出话,胸脯剧烈起伏。 两人来到白云宗山下,竹篱手一挥,撤去迷雾阵。 他伸手:“小田姑娘请。” 麦小田点了下头,迈步向前走去。 竹篱走在她后面,继续讲道:“苍穹倒行逆施的做法,令神界诸神皆不满意,可已经奈何不了他。反对他的那些神仙,要么下界,要么被他害死了。” 麦小田颤声问道:“你……你们,你和苍凛以及南尘,你们也没管吗?” 竹篱淡笑:“南尘想管,老苍不想插手。” 麦小田转过身,一脸惊讶:“苍凛为何不想插手?” 竹篱看着她:“众生的生死,与他何干?” 麦小田:“……”好像没毛病。 竹篱又道:“老苍原本的计划,是亲眼看着苍穹走向灭亡,在生灵涂炭之时再出来做‘圣人’,灭了苍穹,让众生以他为尊。” 麦小田:“……” 竹篱摇头叹笑:“他本来就不是高洁圣贤,即便得了南风神君的教导,却并无神君的济世之心。若非因为你……” 他深深地看了眼麦小田,“若非小田姑娘,苍凛也不会管殷玉牙的死活。殷玉牙杀不了他,也占据不了他的身体。虽然他也杀不了殷玉牙,但自保没问题。然而有了你,他就有了软肋,他怕你有危险。所以他跟无机联手,以自毁的方式将殷玉牙封印在了空间剑阵里。” “在封印殷玉牙之前,苍凛去神界杀了苍穹,捣毁了他的聚灵阵。在他去郁岩秘境找你时,已经受了重伤。” 麦小田喃喃低语:“当初在郁岩秘境,他突然消失了几天,原来是去杀苍穹了。” 竹篱叹息:“是呀,他总是把一切都算的滴水不漏。他杀掉苍穹,灭了殷玉牙,将你交给宿迟照顾,他料定了宿迟会把所有法力传给你。” 麦小田隐忍着,眼眶发红:“我……” “他在去混沌深渊前,来找过我。苍凛他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那天,他在我面前放低姿态,弯下了膝盖……” “别说了!”麦小田红着眼吼出声,“!求你别说了。” 竹篱摆手: “罢了,你也无需自责,是老苍自己的决定。”他抬手遮眼,“老苍和无机、宿迟,他们三个斗了一万多年,斗得鸡飞狗跳,最后因你终结,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那苍凛……他,还会回来吗?”麦小田忍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 竹篱笑着反问:“你想他回来吗?” 麦小田头一扭:“不想。” 竹篱笑笑不说话。 麦小田留在白云宗做了长老,跟竹篱一起,带领白云宗,与落霞宗、凤天宗,三大宗门联手,用了一百多年时间清除掉苍穹弄出来的瘴气,恢复人间太平。 南尘肃清神界之乱,做了神界之主,魔界交由苍凛的徒弟山疏管理。 岁月安好,世间太平。 * 八百年后。 东洲苍无山,白云飘飘,烟雾袅袅。 漫山优昙婆罗树下,一个蓝衣女子牵着头灰色毛驴,溜溜哒哒,悠哉悠哉地走在斑驳小路上。 苍无山不归峰,白衣弟子们穿梭于云间。 峰顶上灵植园内,种着一棵结了七八种灵果的树。 看守灵植园的小弟子们,正坐在园内闲聊。 弟子甲:“哎,你们说祖师的坐骑为何是头驴?” 弟子乙反问:“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弟子甲一脸茫然。 弟子乙手一招,神秘兮兮道:“听说祖师在未入道之前,曾经爱过一个男人,那男人是驴妖。” 众弟子:“???” 弟子乙:“八百年前,三界大乱,驴妖以身殉道。祖师痛失所爱,伤心欲绝之下,来东洲创建了咱们苍无派。苍无两个字是有含义的,你们还不知道吧?” 优昙婆罗树下,麦小田微笑着看了眼隐于树林间的苍无宫。 小弟子们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 她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毕竟是一派祖师,活了八百多年,却跟几个新入门的小弟子计较,像什么话。 前天夜里,她正在房里培育新果树,突然有个油腔滑调的小弟子跑来向她告白。 更荒诞的是,那个小弟子用的还是沈从文的诗。 他开口第一句,便是沈从文当年向张兆和告白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爱上了你! ——我不仅爱你的灵魂,也爱你的rou.体。 ——如果我爱你是你的不幸,你这不幸就同我的生命一样长久。 麦小田听完愣了一瞬,甩手给了他一耳刮子。 那名小弟子被她一巴掌打飞了出去,之后便没再来烦她。 教训完“以下犯上”的小弟子,她牵着毛驴下了山,处理完事情,她这才赶回山上。 突然眉头一皱,麦小田冷声道:“出来。” 自她斜后方,走出来一个浪荡白衣少年。 少年一身单薄的白色衣衫,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他看着麦小田,长眸微眯,眼角弯弯。 “祖师,我真的好喜欢你。”少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一日见不到你,我就难受,心里空空的。” 麦小田又想打他,但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一不小心把他给打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背着手问。 “田凛。”少年欢喜地回道,“我叫田凛,沧海桑田的田,威风凛凛的凛。” 麦小田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神情未变:“田凛?谁给你取的名字。” 田凛笑着往她跟前走了一步:“我养父。” “你养父叫什么?”麦小田退后一步。 “南尘。”少年又走近一步。 麦小田嘴角勾起:“你今年多大了?” 少年回道:“十八岁,前天刚满的十八岁。” 麦小田笑了下,又问:“你向我表白的那些话,从哪学的?” “我养父教我的,他说以后遇见了喜欢的女子,就用那些话跟她示爱。我看见祖师的第一眼,就爱得不可自拔。” 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