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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你,还能这样喜爱包容你,还不赶快向你表哥与姑母谢恩?”景阳侯夫人虽然面上严肃,但却难掩慈爱之色。 听了母亲的提醒,她赶紧起身施了一个标准的宫礼,认真道,“谢谢皇帝表哥,谢谢太后姑母!婉清幸得姑母与表哥的垂爱,荣幸万分,心里也十分得开心!” “真是个好姑娘,婉清快快坐下吧!”冯后一脸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她赶紧开口叫她落座。 “嗯!”她嗓音脆生生道,话落后便又很快坐下。 冯婉清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任谁都会被这烂漫纯真的明媚所感染。 伴随着这笑容,殿中的氛围也越来越其乐融融,其他皇亲宗室也十分了然这状似貌不经心,实则精心准备的戏码,当然明面上谁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异常。 筹光交错间,在这齐聚一堂,众人欢快的时刻,冯润莲随口道,“这婉清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就仿佛看到了我年轻时的样子,天真烂漫,神气又明媚。” “皇帝以为婉清如何呢?”她看向他问道,面上一片温婉。 “表妹自然是极好的姑娘。”他温声道,面上有一丝疏离的淡漠微笑。 “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婉清这丫头尚还待字闺中吧?”她状似不经心道,缓缓向殿下的景阳侯夫妇问道。 “是啊!也不知道以后谁能收服得了这丫头。”景阳侯夫人微笑道,看似有些感叹。 “嫂嫂言重了,婉清艳丽无双,我冯家的女儿身份自然是高贵得很,寻常官家子弟哪能配得上她?俗语说得好,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要我说,以咱们婉清的条件非皇家儿郎不足以匹配。”话落她似是有些期待,感叹道,“皇帝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要是咱们两家能够亲上加亲就好了。” 话说的已经足够明白,此时她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观察了皇帝一眼,见他并无明显的抗拒之色,她便又试探地问他,“皇帝觉得婉清如何?” “表妹自然是难得的佳人,若论条件与身份,自然是没有哪个女子比她更合适皇后这个位置。” 他对冯润莲淡淡微笑了一下,然后又不紧不慢地执杯轻抿了一口酒,随即放下。 冯后与景阳侯一家脸上有明显的喜悦之色,皇帝虽然还没有答应,但却并没有模糊其词,显然是肯定了冯婉清的优势,照这个势头下去,只要再继续‘强攻’片刻,说一些好听的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肯定能彻底地打动他,让他接受婉清,那么日后入主中宫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不过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倒让冯润莲惊喜的同时,不免还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毕竟她这个儿子,心思深沉得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无法看透。 果然,敏锐不无道理,她担心的一切总归还是发生了。 “但是今天下未定,功业未竟,朕又有何心思娶后?先皇还在时,便立志要收复北境疆土,衣冠南渡不过才二十年之久,此乃晋史上最大的一笔耻辱,朕尚且不敢忘本,且正如先皇一样,也立志要一统天下,重现大晋昔日的荣光,眼下正当勤勉务政之时,朕尚还年轻,倒也不急于成家。”他温和一笑,又对殿上众人道,“立后一事,过几年再说吧,今日难得欢聚一堂,不妨放下那些沉闷的事情,大家只要饮宴欢愉便好。” 话落后拍了拍手,一群舞姬缓缓行至殿中,雅乐声起,顿时一派歌舞升平。 第65章 谁告诉你我是君子了? “皇帝!”冯润莲有些气愤, 但却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来指责他,而他神情淡漠,直视着殿下的歌舞, 一手端着酒时不时饮上一口, 仿佛压根就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自然, 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 妙曼的舞姿与乐声交相辉映,跌宕起伏, 殿里的其他人自然是听不到她的声音,即便注意到她的神情,也只会当做没看见。 没有人会如此不识趣,就连她也不好停止这掩人耳目的歌舞,毕竟他的话滴水不漏, 让人无法反驳。 再继续下去也只会徒增笑话,即便她再生气, 也只能独自忍耐下去。 平日里赏心悦目的歌舞此时也变得无比嘈杂晃眼,她闷闷地喝了一杯酒,随后撑在案前的手很是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出宫时,景阳侯夫妇一脸凝重, 临登马车时, 冯婉清忍不住开口问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我是最适合做皇后的人吗?为何你们还要如此忧虑?” “什么意思?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你,缓兵之计而已!只不过话说得好听罢了!这还不明白?”他眼睛一瞪,对她横眉道。 冯婉清顿时有些许呆愣, 冯温谨看了这蠢女儿一眼后, 叹息着摇摇头转身上了马车。 马鞭轻轻扬起,景阳侯的马车缓缓开始行驶, 听着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她心里说不出的有些难受,不甘,气愤,伤心……种种情绪化为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她的骄傲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轻易就被那人粉碎了个彻底,温润如玉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如刀子般冷锐的心,从小到大,她从未感觉到如此的伤痛过。 “女儿,不伤心了啊?”身旁的母亲安慰她道,“皇帝之所以话没有说绝,是因为他现在不敢得罪咱们冯家,所以要给足我们面子,安抚太后跟你爹的情绪,不过即便是缓兵之计,那你也还有机会,他总不能一直都不娶妻,顶多也就只是再拖上几年而已。” “爹和娘都会支持你的,最关键的是,还有太后帮你。”景阳侯夫人意味深长地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冯婉清思考片刻,然后果断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紧接着道,“我明白了,娘。” 萧子攸既然看不上她,那她就一定要证明给他看,除了她冯婉清,没有哪个女人能坐上那个位置。 如他所言,没有哪个女人会比她更适合那个位置,皇后的宝座也理应就该是属于她的。 哪怕她得不到,就算是毁了,也不会平白便宜了别人! “哎,这就好,不愧是我坚强勇敢的好女儿,想开点,以后好好振作,爹和娘始终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景阳侯夫人见女儿不再气馁,于是高兴地鼓励她道。 “嗯,谢谢娘。”她微笑着握住了母亲的手,温婉道,“娘,咱们回家吧。” 景阳侯夫人随即点点头,母女两人便登上了另一辆马车,迎着月光,很快车子便离开了宫门前,越行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宽阔的街道上,一辆华贵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车厢内优美的琵琶声缓缓传出,带了丝婉转的凄美感,如同情人的思念与呢喃,在这月夜中哀叹着情思。 一曲完毕,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慕湛缓缓将琵琶放下,似乎还有些沉浸在刚才的乐声中,难以自拔。 “好!九弟的琵琶弹得是越来越美妙了。”慕澄最先开口盛赞他道,边说边缓缓拍着掌以示赞许。 “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