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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向慕君真诚道,面上有些许悔色。 “是阿襄太鲁莽了,让jiejie为我担心了,但阿襄爱jiejie的心,一点也不比父亲少!”他一脸信誓旦旦道,认真得有些可爱。 “嗯,阿姐都知道,jiejie也很爱阿襄呢。”她温柔地对他笑道。 “阿姐你真好!阿姐笑起来也最是好看!”他开心道,一张小嘴甜的如同抹了蜜般,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生喜欢。 她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被眼前的这个可爱弟弟给治愈了不少,心中倒是没之前那么沉闷了,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仿佛是在给小鸟顺毛般,动作温柔而又轻缓。 “咳咳,行了行了,还好你jiejie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今晚总算是虚惊一场,时候也不早了,你明早还有功课,就别再粘着你jiejie,早些去休息吧。” 李宗希轻声开口道,催促着李洛襄赶快回房去睡觉。 李洛襄看了看父亲的脸,然后有些意犹未尽地点点头。 “那爹爹,jiejie,襄儿就先回房去睡了。”他松开了慕君的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抬头望着他们说道。 “嗯,去吧。”她温和对他道。 “爹爹,jiejie晚安,你们也要早点休息。” 父女俩点头应下,然后李洛襄便回房休息去了。 目送着李洛襄回房后,慕君也对李宗希道,“爹爹,夜深了,女儿也回房睡了,爹爹也早些去休息吧。” 李宗希见女儿虽然淡笑着,但却有隐隐的忧愁隐藏在笑容之下,那身心俱疲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强颜欢笑着,这不禁让他有些不放心。 他几乎都不用去猜,便能知道是谁让她如此的痛苦,但是此刻他也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轻声道,“也是,你在外面累了一天了,快些去睡吧。” 慕君点了点头,神色淡淡,正打算回房,却听到父亲又道,“就算有什么烦恼,也不要太钻牛角尖,好好休息才是。” 闻言她略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又点了点头。 “爹爹晚安,那君儿就先去休息了。” “嗯。” 李宗希望着女儿渐渐离去的身影,不禁有些心疼起她来。 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儿,正是花儿般的年纪,本应是最快乐,最没有忧愁的豆蔻年华,可如今,她的脸上却写满了疲惫与忧愁,她的背影也是那么得孤独与萧索。 都是他当年犯下的错,是他亏待了这个长女。 李宗希叹了口气,面上染了些许悔色。 现在这心境,他倒是也睡不着了,于是打算在院里四下逛逛,去花园处散散心,舒缓一下心情后,再回房去休息。 夜色浓郁,树影婆娑,微凉的空气中有草木花香随着微风吹来,舒缓了他些许的心情,他沿路漫步,很快地便行至了花园处,此时芳香更是袭人,沁人心脾,沉浸在这月光花海中,他的心情也很快地好了起来。 第44章 ’一夜荒唐’ 香闺内灯火明亮, 窗边照出一个窈窕的倩影,看起来带有几分落寞。 手指轻轻转动着那根银铃发簪,发出轻微的悦耳声响, 她望着它静静地发着呆。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有些疑惑, 这么晚了, 还有谁会过来?难不成是侍女?她习惯安静,夜深了她早就将身边伺候的人打发走了, 之前也没遗留下什么事情,所以现在她心里也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事需要下人过来通报。 而且这么晚了,又还能有什么事情? “谁?”她开口朝外面问道。 “君儿,还没睡吗?是爹爹。”门外李宗希沉稳的声线缓缓道。 闻声她从梳妆台前起身,前去将门打开。 之后李宗希面带微笑, 随着她一起进了屋里。 “这么晚了,爹爹是有什么事需要对我说吗?”她问。 居然是爹爹亲自过来?难不成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她?有什么话不能等到明早说? 她不禁有些纳闷, 要知道她爹很少会有这么晚过来找她的时候。 “我有些睡不着,所以就在院子里四处逛了逛,刚打算回去睡,路过你这儿见你房里灯还亮着……爹爹不大放心你, 于是就过来看看。” 他这个女儿的性子他最了解, 虽然看着文静乖巧,但是心里却最是有自己的主意,有时候决定了一件事情,真认真起来了也比谁都能折腾, 当然即便她有时候会任性, 但却也是有什么委屈都只往自己肚子里咽的性格,通常也不会主动去找人诉苦。 她性子太倔, 虽然看着温婉,但却有一身傲骨,做事情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不会轻易与人服软,这一点或许也是遗传了他的脾性,虽说这种风霜高洁的品质未尝不是一个人的优点,但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却有如此倔强的性格,这让他难免会有些担心她。 自己女儿的脾气性格在外面可是很容易吃亏的,从这一点来说,他倒是希望她别那么像他。如水般至柔的心性才更有益于女孩子保护自己,这样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这个时代女孩子太有自己的想法主意也并非是一件好事,男人尚且很难独善其身,更何况一个柔弱的女子。 可是他又深知自己女儿性格的倔强与固执,虽然这并不与朝廷,与李家的道义利益相违,但他也还是希望女儿不要太消极悲观,能够高兴些,别让那些不好的事情太影响她的心神。他身为一个父亲见她不开心心里也会跟着一起难过,他也担心她有事藏在心里,想法上会极端误入死胡同。 他想让女儿尽快振作起来,自己过来陪她说说话,多开解一下,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爹爹也不是还没睡吗?可见心事谁都会有的,我也只是有些睡不着,所以就发了会呆而已。”她淡淡对他笑道,“爹,我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我。” 李宗希看看她的脸,一时间没有说话,但目光却很快地瞟到了梳妆台上。 他上前两步,将桌上那只铃铛发簪拿在手中看了看,一时间清脆的铃声又再度响起,与屋内这沉闷的氛围恰恰相反。 这平时挺讨喜的小发饰现在却与周遭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欢快的银铃声听在耳里突兀得很。 “这是他送给你的?”他轻声问她。 “嗯。”她有些颓废地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她当然明白父亲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由于两家不睦,所以很多时候连指名道姓都会觉得厌烦,但就算省略了名字,仅仅用‘他’来代替,时间长了大家也总是能够很快地领悟辨别出家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他’是谁,这也是家里长久以来所形成的一种默契的习惯。 都怪她太疏忽,当时没有多想,不然的话她早就将那讨厌的头钗收起来了。 他看看她的脸色,后又低头再次看了几眼那发钗,随后他轻哼了一声,将那发簪随手又撂到了桌上。 桌案与银器相碰撞的声响难免会有些刺耳,她心里有些烦躁,不禁又皱了皱眉头。 “今天你会这么晚回来,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