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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慕欢父子了,就连他的母亲,不也是为了自己的权利私欲而在处处与他作对吗? 而且,当年他的父皇刚死,她便迫不及待地让他认了慕欢做王父……多少风言风语,让他羞耻地抬不起头来,一度恨不得挥剑自刎。 不过他始终都没有死,他也不能死。 他望着慕欢精锐的眼,自嘲道,“母后所言极是,王父鞠躬尽瘁,战功赫赫,文治武功无一样不让人信服,誓死追随,就连朕都认其做了义父,事无大小,无不敬之,从之,更别说这几个小小侍卫了,他们一心为主,更是无可厚非了。” “至于与尚书令大人,更是小打小闹而已,不足为题。” 他冷漠地看向了慕澄,慕澄抱拳,不屑地转过了头,轻哼一声,心里只道装模作样。 萧子攸回了目光,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反正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忍气吞声,他早就已经尊严尽失,本就不在意再多忍耐些什么。 今日若不是因为慕澄的跋扈伤及了慕君,他也不会如此失控。 “陛下宽厚仁德,人君之量足以。”慕欢微微看了萧子攸片刻,面上露出微笑来,看模样倒还挺满足,此时单膝跪下,拱手道,“臣谢主上宽恕。” 随后又面色不悦地抬眼看了看还杵在那儿纹丝不动的儿子一眼。 慕澄看着自己父亲刀锋般的眼,这才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拱手道,“臣大不敬,冒犯了天威,谢陛下不与臣计较。” “呵呵,君臣和睦才是最重要的,现下这般多好。”冯后面上带笑,赶快催促萧子攸道,“攸儿,还不快让你王父起身?” “王父,请快快起身吧。”萧子攸眼眸下垂,淡淡地看着脚边那人,随后又撇了眼慕澄,“尚书令大人也快快请起。” 两人闻言起身,一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第3章 你心里有没有我? 慕君见事情过去了,众人面色稍好,这才移步上前,来到萧子攸身侧,忧心问他,“陛下,你的伤怎么样?还痛不痛?还是赶紧让太医过来看看吧!” 萧子攸对她露出了安慰的笑,轻声道,“已经好多了,你呢?后背还痛不痛?” 李慕君闻言摇了摇头,直道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旁边的冯后此刻却紧张起来,仿佛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儿子受了伤,这时一片慈母状,关切道,“伤的到底重不重?不管怎样也要让太医过来看看呐!德祥,赶快传太医入宫!” “是,奴才明白!”冯后的贴身内侍闻言方才急匆匆去唤太医。 “此时太阳最毒,攸儿,随我一起回殿里休息吧!”说罢,冯后握上了萧子攸的手臂。 哪知却被萧子攸面色淡淡地拂了下去,他轻声道,“不用了,母后与王父一起匆匆赶来,想必之前一定有要事相商,孩儿就不占用母后宝贵的时间了,母后还是办正事要紧。” “其实,其实母亲也没有……” “就这样吧,儿子自己回去治伤便好。”他直接打断了冯后的话,面带微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随后又目光温柔地看向慕君,“慕君,你也留在宫里让太医看看,确定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再回府吧?” 她点点头,不想让萧子攸太担心,反正身上估计是没什么大碍,让太医看看倒也正好让他安心。 “翠儿,你先行回府,跟我爹爹说一声,我过会儿再回家。” “嗯嗯。”翠儿闻言,弯身施礼众人,随后便步履匆匆地回去了。 “母后,那儿臣就先行一步了。”话落直接往寝殿方向离去,慕君也随他及几个内侍一起,跟随在后面脚步渐远。 冯后见儿子对自己如此冷淡,心底很失落,此刻微微出神。 慕澄见慕君跟着萧子攸走了,心底更是大大地不满,奈何风波刚过,纵是他再没脸没皮,也不想再生出什么事来。 再看看自己爹爹看向太后那心疼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对母子果真是一副德行,都会摆出一副小白兔的柔弱模样装可怜魅惑人心,偏偏还又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好相貌。 “臣也先行一步离开了。”他拱手,话落便抬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子惠!”慕欢回身,口含严厉,慕澄闻言停了下来。 子惠是他的字,平常父亲都是叫他阿惠儿,今日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想必不会轻易饶过他。 “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慕澄自己有世子府,平常也都是住在自己的府里,慕欢所言的回家,是回渤海王府,也就是慕欢的府邸。 慕欢话音冷冷,慕澄心底明了,心想一顿打骂受罚肯定是免不了了,不过他自幼也被自己的父亲教训习惯了,也不差挨这一顿打。 “儿子知道了。”连头也没回,便脚底生风地离开了。 慕欢见他这幅无所谓的放荡无礼模样更是气结,心底的气没处撒,心想等晚上他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冯后兴趣恹恹,带着宫人自己无声地转头离去。 慕欢见她那模样,没有说什么,只是大步向前跟她并肩走着。 来到了一座拱桥上,冯后停下来,双手扶在了石栏上,见他并没有继续离去,而是跟着她一起停下。 她心底一阵烦闷,开口叫身边的宫人先退下。 慕欢也暂时屏退了身边的侍卫。 “你怎么还不出宫?刚从秦国回来没两天,想必应该很疲惫才对。”冯后撇了他一眼,没什么与他说话的兴趣。 “都回来有几天了,早歇过来了,这次出使秦国建交很成功,很快两国商路就能流通了。”慕欢脸上带笑,带有几分讨好道。 北方一直以来都乱的像锅粥,边境也一直小有摩擦,哪怕跟北方这个政权邦交了,指不定过几天这个小朝廷就被旁边的政权给灭了。 如今北方出了苻贤这么个乱世雄主,倒是可以安稳几年了,只不过晋国想要重收故土,更是难上加难了。 “你见过苻贤,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她思索片刻,开口问他。 晋国南迁舍弃北方后,许多政权纷纷建起,一个州都能自立为王,多的时候甚至十多个国家逐雄北方,然后上演着谁被谁吞并的惨剧。苻贤虽然出身秦国皇族,但一开始秦国也只不过就是弹丸小国,无论是地理还是资源都不具备多少优势,但却始终能屹立不倒,经过一系列流血宫变后落到他的手上,国家非但没有走向衰败,反而一步步吞并了北方其他政权,完成了北方的一统,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虽然苻贤是通过杀掉暴虐的君主上位,但说的再好听也还是篡权,他虽然是皇室,但也不是皇帝的儿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真心追随他?甚是是敌国将领皇室,都能臣服归顺他? 一步步收拾了北边那么大的烂摊子,她感觉这或许会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谈笑从容弘雅,礼仪气质都很好,三十出头的年纪,是个英俊明朗的男人,姿态大度谦和,看起来脾气很好。”他随意道。 “你知道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