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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么阿姨,叫妈。”楼萧崖扭过头去咳了声,搡了搡晏南的肩膀, 和他一起进去换衣服。 这时候外面的晚会已经开始了, 四个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的时候, 格外捧场的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掀飞礼堂屋顶。 两个人的脸都没什么化舞台妆的必要, 几个忙飞了的帮前几个节目准备服装的小姑娘也只是匆忙帮他们弄了弄头发, 本来还说楼萧崖领结戴歪了自己帮他弄一弄, 结果下一秒就没了影子。 “过来。”已经收拾妥当的晏南靠在桌子上,对楼萧崖招了招手。 楼萧崖乖乖凑过去,弯着腰。 晏南曲着腿靠在桌子上, 这时候高度着正好差不多, 他抬手帮楼萧崖整理着领结,两个人错着身子,交颈姿势让旁边忙得脚不沾地的小姑娘们都纷纷放下了手上的活儿。 倒也没多在意, 晏南帮楼萧崖最后细心地翻好了领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 楼萧崖却没急着起身,等旁边的学姐一脸兴奋地拍完了照片, 他才慢吞吞起来,对着旁边的人咧出一个标准的阳光的笑容:“学姐,照片发给我哦。” “啊!!好的好的好的。”学姐忙不迭地点头,没过两秒钟一张图就发到了楼萧崖的手机上。 图片里一身白西装的晏南曲着腿站着,嘴角带着一抹无奈却又纵容的笑容,修长的手指穿插在他的脖颈间,半低着头,现场的睫毛在过于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朦朦胧胧。而楼萧崖自己则手揣在黑色西装的裤子口袋里,半弯着身子抬着眼睛,低头完全接纳着另外一个人的动作。 拍照片的时候学姐约莫是虚化了两个人身后的背景,在一片星星点点五颜六色的光点里,唯一清晰的只有互相凝视的两个人。 楼萧崖半点没犹豫,立马把这个换成了自己和晏南的聊天背景。 “快到你们了,去候着吧。” 等了有一会儿时间,晏南和楼萧崖各自看了几遍谱子,等到工作间慢慢安静下来,楼萧崖都有些困了的时候,场控推开准备间的大门,和两个人招手。 跟着挂着工作牌的人从准备间走了出去,晏南回身,在看到楼萧崖笑容的那一刻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碰了碰手,两个人才站到幕布一侧。 “好啦——我也知道很多人留到现在是因为等着最后的这个压轴。”主持人已经开始在铺垫他们的节目了。 “诶呀,大一新晋的两个小鲜rou同台,我还真的是有些兴奋那。” “当时那个投票你们都投了吗?” 底下高喊着一片投了投了啊啊啊啊啊啊的附和声。 “好,那下面大家用力喊出你投的那个人的名字好不好!圣诞晚会最后一个节目,弹唱,表演者————” 四个主持人齐齐把话筒朝向观众。 “晏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萧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正感受到了人群威力的两个人站在幕布后边儿都有些被惊住了。这个分贝,估计真的是都要传到学校那头的教师公寓楼去了,吼了一个晚上的观众们,此刻的热情反而是达到了最高峰,不少人还垂着礼袋里附送的小喇叭,场面一时间都有些失控。 更可怕的,除了女生的声音,中间竟然还夹杂着不少拢着嘴巴的大嗓门儿老爷们。 深吸了口气,楼萧崖回头看向晏南,在视线落尽那双安静的眼睛里的时候,瞬间心安。 所有灯暗去,全场骤然安静。 一束追光灯啪得亮起,打在从舞台侧面走出来的男生身上。 走上台的少年一身黑色西装,挺拔修长,眉目英挺姿态霸道,走到舞台中间那架早就放好的大提琴面前,坐好,摆正琴。 “我觉得我快不能呼吸了。”坐在第一排的最正中间的小姑娘一把抓紧了旁边人的手。 “这种扑面而来的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老子就是什么都会的气质真的是快要把我迷晕了。”旁边的人明显也不怎么淡定。 站在他们旁边的方铭笑了一声,半蹲着不停拍照。 等楼萧崖坐定之后,光却又突然暗了下去。 “我的老公要出来了,怎么办我紧张得有点想上厕所…”方铭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带耳塞过来,听力太好,搞得身后小姑娘的话又被他听到了。 “冷静,看完了再晕来得及。” 缓步出来的晏南和前面的楼萧崖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气质。 他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装,黑色衬衫白色马甲,胸口的口袋里放着一块袋巾,身上的每一处装饰都和楼萧崖光明正大地呼应着。 即使站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也依旧清冷得宛如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 坐到角落里的三角钢琴面前,修长的双手摆上琴键。 轻轻按下第一个音。 两束光亮陡然起,打在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身上。 大提琴低沉悠扬的旋律在旁边响起,和钢琴轻柔的伴奏完美地合在一起。 晏南睁开眼睛,目光略过钢琴,看着与他斜斜对坐的那个人。 那个人在聚光灯下,一身黑色的正装,傲慢,霸道,优雅。 晏南统共见过楼萧崖穿过两次正装,这是第二次。 而第一次,就是在他的婚礼上。 晏南慢慢闭上眼睛,凑近话筒。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能否说些什么,我快要放弃你了 。 I\'ll be the one, if you wao. 只要你说,我便去做。” “我的天,为什么这么揪心啊。”底下的人小声说着,“好难过啊我听着着都感觉好难过啊…好想抱抱他。” “Anywhere, I would\'ve followed you. 任何地方,我都会追随你。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请说些什么,我真的快要放弃你了。” 晏南声音的很低,不比原唱清亮但胜在圆润有磁性,是一把再好不过的嗓子,但现在,却切实地像浸泡在最苦痛的记忆里一样,让人难受得几近喘不过气来。 和台下的人只能靠着声音听不同,楼萧崖一抬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晏南。 晏南的钢琴部分难度不太大,只靠手指跨度的记忆也能完成的十分漂亮。楼萧崖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