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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上官韵,轻笑一声:“呵。” 自小金尊玉贵培养而成的顶级贵女,他原本该娶的,所属意的,就是这种女子。 不论出身、容貌,都配得起他的人! 上官韵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淡淡笑着。 纪海拿出圣旨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上官氏嫡长女上官韵,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敬慎居心,性资敏慧,率礼不越,凤仪端方。即册封为后,母仪天下,钦此!” “谢皇上!”上官韵笑着福身一礼。 “上来吧。”梁王道。 上官韵被扶着步步上前。最后坐到他身边的后位之上。 百官与贵族们全朝着她行大礼,叩首:“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韵玉手轻抬:“起。” 梁王看着下面伏首在地的朝臣,淡淡地瞥了上官韵一眼,心里不知为何,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皇上。”纪海在身后提醒一声。 “上官氏忠心耿耿,国丈教养一国之母有功。赐封为正一品承恩公。”梁王道。 上官修连忙再磕头:“谢皇上。” 梁王点头:“开宴吧!” 朝臣和众贵族这才一一落座,丝竹管弦轻轻响起,便有舞姬进场跳舞。 点心、酒菜一一摆上各席位。 “皇上。”纪海为他倒了一杯酒。 梁王端起酒杯,只觉得周围的声音似与他隔离开来了一般。 烈酒灌入,却食之无味。 夺位,把负了他娘,害死他jiejie的正宣帝活活逼死、气死。再手刃仇人,让废太子和郑后看着他登基—— 对了,废太子还未死!被他斩断手足,关在牢中,眼睁睁着他这个仇人登基! 没有比这更让人满足的了! 他还娶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顶级名门贵女,封了褚三为王!虽不能承认,但却给了褚三公主之子的名份——郡王! 他忍辱负重二十年,终于实现了自己所有愿望,但此刻坐在这高位之上,他却未能欢心! 下面小太监不断地上菜,每桌都端上了十二生肖的包。这是每次宫宴必有的点心。 他看着端到龙案之上的那般点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十二生肖里面,那只兔子包那么平凡而不起眼。 梁王便有些怔怔的,玉著轻轻夹起其中的那只玉雪可爱的兔子包,拿到自己跟前,轻轻地说:“喂,赵樱祈,本王当皇帝了!” 第618章 一样 说完这一句,心中的震动与酸楚似排山倒海似的袭过来。 整个世界寂静一片。 他心潮澎湃,难受…… “皇上,你在说什么?”身边轻柔的声音响起,却是上官韵。 梁王看着被夹得都快变形的兔子包,呵呵一笑:“没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怎会想念她! 他怎会喜欢她! 他怎会爱上她! 那就是个蠢妇,出身低贱,又笨又呆…… 她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从来就没有选择过她! 偶尔对她好,也不过是装给别人看而已,想要骗到敌人,先要骗到自己。 整个世界似寂静无声。 江山再秀美,也填补不了自己内心空了的那一块。整个人生,都似是不完整了一般。 烈酒一杯杯地灌,整个人也变得模模糊糊的。 席宴散了,不知何时就躺到了龙榻之上,睡了过去。 人生最重要的登基大典已结束,但在他梦里却再重现。 周先生等人还跪在苹汀小筑的庭院里。 他站在镜子前,纪海还在给他整理龙袍,回头,却见赵樱祈站在那里。 一身金红的朝装,头上戴着璀璨的凤冠,朝着他笑。 便是用后腿跟猜,也知道她满脑子都是兔子包和棠姐儿。 角落里还有他。 虽然只是一个角落,但他却知道,那才是她的全部,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只是,这些年,他对她的刺,让她不敢再想,藏起来。 但他早就发现了,否则他不会说,赵樱祈,没了我,你会死! 她笑得总带点傻呼呼的感觉,一点端庄之感也没有。 他嫌弃地扫了她一眼,却给她理了事凤冠垂下来的璎珞珠琏,拉着她的手时,唇角却忍不住沁出笑意来。 二人一步步地走出苹汀小筑,在周先生等人的目光下,走出他们夫妻住了十多年的家。 登上御辇,走进朝堂,在朝臣和全京城所有人面前,一步步登上龙椅和后位,接受众人的跪拜。 等一切礼仪完毕,她才敢回头,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我可以吃兔子包了吗?” 他一脸嫌弃,却夹了一个,放到她的碗里:“这个江山再秀丽,如果,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你,便不再绚丽。” 眼前一切,似全都退去了色彩,只余她轻缓娇艳,啊呜一声,兔子包被她啃了大半,回头笑:“哦,原来你也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 是了,他懂了! “砰”地一声,不知哪来的一阵巨响,似晴天霹雳一般。 把所有一切全都砸碎。 朝堂、伏跪着的朝臣……在寸寸崩裂。 他猛地回头,只余她浅浅一笑:“鸣筝……” 一切,化为云烟。 不知何时,他醒了过来,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明黄的帐顶。 寝宫光线明亮。 纪海与一名小太监站在一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皇上……” “呵……”他轻笑出声,手臂扬起,手肘横在脸上,遮住自己的眼睛:“呵呵呵呵呵……” 只是,遮住了别人的视线,却遮不住自己的心。 热辣的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自六岁那年,得知jiejie可能去世哭了,二十年,他再也没有流过泪。 他发誓,自己再也不流泪,不哭。 但现在…… 控制不住呀,怎么办? 他不想哭,不想流泪,更不想伤心难过,但心中筑起的防线在这一刻全都尽数崩溃。 第619章 放出1 樱祈!赵樱祈…… 鸣筝!慕鸣筝…… 耳边又好像响起她的声音。 城楼之上,她尖锐而凄厉得几近崩溃的声音。 “皇上……您怎么了?”纪海和小太监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他们都是,才调过来伺候他的新人。虽然早听说新帝性情乖唳,喜怒无常,但如何的怪张法,他们倒是不知道。 想了想,纪海才小心翼翼的说:“皇上……皇后娘娘那里……” “滚出去!”床上的新帝冷喝一声。 纪海和小太监一惊,只得急急地退了出去。 出了门,只见彦西和彦东正守在那里。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