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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 “现在,没有十足证据,老臣也相信镇西侯是清白的。”姚阳城呵呵一声,“但侯爷啊,你既然是清白的,那就不怕调查吧?” 太子眉峰跳了跳,沉声道:“那就查吧!呵呵。”没好气地道,看着张赞:“此事交由大理寺卿。” 张赞一惊,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尊旨。” 姚阳城老脸一沉,气得浑身颤抖。 此事…… 张赞这老匹夫是褚云攀的亲戚,虽然张博元跟褚云攀不和,叶梨采跟叶棠采不和,但有时,两个家族之间,要的也不过是一条纽带。 而张赞和褚云攀都是办大事的人,所以不会在张下面那些小恩小怨,张赞与褚云攀算是拧成一股的。 现在把事情交给了张赞,那岂不是跟不查一样? “殿下!”姚阳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张赞跟镇西侯是亲戚,不用该让他避嫌吗?”说着,姚阳城红着眼圈,老脸闪过哀色。 太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姚阳城,气得神色冷了冷,“放肆!本宫相信张赞会禀公办理的。” “殿下……”姚阳城发红的眼都流下泪来了。 吕智和廖首辅等人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旁观的钟丙和上官修等不由有些同情姚阳城,看了太子一眼。 姚阳城本是太子的股肱之臣,太子妃执掌东宫。可谓是显赫一时。 结果,褚云攀突然崛起,太子娶了褚妙书,太子妃便等同于废。现在太子明摆着已经嫌弃姚家了,反信褚云攀。 那真的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不论是太子妃还是褚妙书,还是姚阳城和褚云攀。 “呵。”褚云攀在边上瞧着不由的冷冷一笑。怎么现在瞧着,他倒成了挖别人墙脚,明明有罪,却蒙敝主上偏袒的恶棍? 想着,褚云攀摸了摸鼻,嗯,还真是啊! “请殿下不要询私。”姚阳城跪在那里说。 “请殿下不要询私!”汪成村跪下。 “此事,的确要避嫌。”兵部尚书乌峰微微一叹,也褚姚阳城给感动到了。 接着,廖首辅、上官修等朝臣全都朝着太子拱了拱手。 “你、你们……”太子黑了脸,气得脸都青了,狠狠地一拍惊堂木,“放肆!” “殿下……”姚阳城跪在那里,老泪横溢。 大殿的气氛很是凝重。 后面的那些四品和五品的小官都不敢吱声。但却被姚阳城的忠诚所感染。 整个大殿充斥着太子被jian臣蒙蔽,忠臣被打压和无奈和悲伤之感。 特别是,姚阳城还是太子的老仗人,现在太子妃已经算是废了,褚妙书嚣张上位,十足的小人行径。这真是,不论是太子的内宅,还是朝堂,都是一副jian人上位,新人笑,旧人哭的悲惨局面。 “混帐东西!”太子暴喝一声,这老东西,竟敢逼迫他! 大殿随着他的恼火而颤了颤,姚阳城真加的悲伤了,脸上露出惨笑,眼瞧着姚阳城就要被太子发落了,外面突然响起李桂的声音:“殿下,蔡公公来了。” 太子怔了怔,整个大殿也是惊了惊。 蔡结来了! 那是正宣帝身边的一等一红人,他不是在正宣帝身边侍候么?居然来了?显现,眼前之事已经传到了正宣帝耳中。 正宣帝虽然病重,但还是偶尔能清醒一下的。 太子一惊,皱了皱眉头:“请。” 不一会儿,就见蔡结走进来,朝着太子拱了拱手:“殿下,镇西侯与流匪之事皇上已经听说了。” 太子俊脸微沉,点头:“啊,竟然叫父皇烦心了。” 蔡结转身看着褚云攀,笑着弯腰道:“皇上自当相信侯爷,如何会相信流匪所言。但既然生出这种事端来,自当还侯爷一个清白,没得到最后,侯爷身上还蒙着这些污点。” 褚云攀点头:“皇上说得是。” 蔡结微微一笑:“侯爷是清白的,那便让所有人瞧得清清楚楚。姚大人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姚阳城抹了抹老泪,“老臣……老臣一心为殿下,为皇上着想……” 太子脸黑了黑。 蔡结道:“大理寺卿为人刚直不阿,殿下想着这一层,所以才没叫避嫌。并非殿下要袒护谁。皇上说,既然事情闹开了,关乎侯爷清誉,那就好好地、明明白白地审理清楚。所以,便决定,让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一起审理此案,殿下,如此可好?” 太子一惊,这一翻话,真是把他的面子里子全都照顾到了。 下面的大臣们也是惊了惊,这是三司会审! 第475章 御下(二更) 众人听到三司会审,俱是倒抽一口气,都多少年没出现过了。一般都是重大案件才这种规格的。 现在,流匪与褚云攀之事,说实在的,流匪到底是流匪,如何可信。现在也不过是冒了个苗头而已。按理,便是交由刑部或大理寺处理。 但偏偏,刑部是姚阳成,那是褚云攀的对头。 而大理寺卿是褚云攀的亲戚。 所以,为显公正,塑性加个御史台上,弄个三司会审。 才冒个苗头,就弄得三司会审,搁别人那都成悔辱了。但搁褚云攀那里,因为别人都审不动。 太子点了点头:“蔡公公说的极为有理。” 蔡结轻轻的一笑,又看向了褚云攀:“侯爷以为呢?” “皇上自来都是最公平公正的。”褚云攀淡淡道。 “皇上此法妥当,微臣再无议义。”姚阳成抹了抹泪,又拱着手,委屈得诉一般红着眼圈。 “姚大人的忠心,皇上自然知道。”蔡结点点头,对太子道:“那殿下继续吧。” 太子道:“有劳公公。” 此事虽然解决了,但太子心里还是憋着一股子气,觉得自己被人挟制了。 今天之所以提前开印,都是因为褚云攀和流匪的案件,现在案件已经算是移交出去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太子只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让众人下朝了。 出了太华殿,太子就指望正宣帝的寝宫而去。 正宣帝这一段时间来,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过年之前还能够每天醒过来,但是过年这几天,有时候一天也没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太医们诊断以后都说,正宣帝熬不过这个春天。 太子伤心之余,又隐隐有些期待。 但伤心还是更多的,毕竟这是自小把他捧在手掌心,一步步引领着他走到现在的老父亲。 现在听到他醒了,太子便马上过来瞧他。 走进被布置得精巧,色调明黄的寝宫,一股子nongnong的药味变扑鼻而来,太子轻轻的皱了皱眉,走进卧室远远的就见郑皇后坐在床上,正在给正宣帝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