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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宣帝这才看着褚云攀,淡淡的笑着:“你这meimei还是挺知书达理的。” 正宣帝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观察着褚云攀的表情,只见褚云攀剑眉轻轻的一挑:“微臣这个meimei……平时有些骄纵,不过……到底是母亲教出来的。” 正宣帝点了点头,又跟褚云攀聊了一会儿,这才让褚云攀回去。 褚云攀出去以后,正宣帝老脸一沉,冷冷的说:“把那个逆子叫过来!” 蔡结身子一抖,连忙躬身应答,转身离开。 一会儿太子就走了进来,脸上苍白,一看见正宣帝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父皇……儿臣……” 一句话还未说完,正宣帝就抄起一旁的白瓷玉枕猛扔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个枕头就碎在了太子身边。瓷白的碎片溅了起来,有一块还溅到太子的脸,在他英俊的脸上划出一道小小的血痕。 太子痛得嘶了一声,却伏下身子,吭都不敢吭一声。 “你个混帐东西……”正宣帝又是怒喝了一声。 正宣帝看着下首伏跪在地上的太子,气得直咬牙。 当时褚云攀入了南蛮,京城传出来的流言,说夺还应城,赶跑西鲁的功劳是冯家的。但最后这事没成,毕竟百姓们都不是傻的。但正宣帝却知道太子的小动作。 其实,那个时候,正宣帝也是默默允许太子如此做法,为的是做两手准备,若褚云攀真的死在南蛮,那就把功劳给冯家。但若褚云攀活着出来,那冯家就想都别想了。 哪里想到,太子居然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居然找冯家兄弟伏击褚云攀。 褚云攀的庆功宴突了发血人,并指控太子时,早就有人先一步跑进宫里通知他了。 正宣帝简直要气死过去了,但想到太子若倒了,梁王便得了意……心里到底不是滋味。 而且,眼前这个太子,这个皇后都是他认定的,如何会错!如何就不及…… 反正,那是他所认定的继承人,他也是极爱重太子的,温厚又孝顺。郑皇后也是温婉、知书达理。 他只能帮着太子掩过去。 就在褚云攀呈上那封密信,正宣帝就把这封密信从龙案的暗格扔到了桌底下。桌底下躲着一个他的亲信小太监董言。 这小太监临摹一绝,立刻拿出太子府特有的信笺,把密信临摹出来,塞还给正宣帝。 所以,回到褚云攀手里时,这封密信已经被换掉了! 林国公虽然不敢反驳他,骆公公也是他的人。但那个了空大师是真的公道公正,不会做假。到时就会意见相佐。 他不希望有任何事情能够逃脱他的撑控。 “父皇……儿臣也是一时糊涂,被冯侧妃这个贱人给扇动了。”太子哭着说,到了现在还得把一半的罪责推到冯侧妃身上,“当时她日日到儿臣跟前哭,说他们冯家不能没落了……” “行了,给朕闭嘴!”正宣帝冷喝一声。 太子立刻收了声,垂着头,一声不哼。 正宣帝见他一脸懊悔之色,心里愤怒,心里的怒气散了一些,便有些语重心长地道:“这种感觉……朕也懂,镇西侯过于出色,不好镇压,但此人心思纯粹,若用得好,那是大忠臣。咱们大齐的江山未来几十年就靠他了!” “是!”太子点头,一脸诚恳之色:“是儿臣的错。事后……儿臣也是后悔不己,幸好没有注成大错!也幸好有父皇疼爱……以后儿臣定会跟镇西侯好好相处!也会加倍孝顺父皇!” 正宣帝听着,想起素日来太子对他的孝顺,还有郑皇后对他谦卑的爱慕,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出去吧!回去把抄一百遍!” “是,谢父皇。”太子松了一口气,又是一脸感激,“儿臣不但要抄,还会抄为父皇祈福。” 正宣帝微微一叹,点了点头。 太子这才转身出门了。 出了上书房,太子抬头,只见阳光明媚,这几天的压仰和紧张,随着这件血人之案结束,他心头的阴郁总算散了开去。 ------题外话------ 正宣帝:“太子最孝顺了!” 太子:“我当然孝顺了!等你入坟了,我会多烧纸!” 第350章 上赶着(二更) 太子离开之后,蔡结忍不住问正宣帝:“皇上,你真的要把褚大姑娘赐给太子当侧妃?” 正宣帝花白的眉扬了扬:“不错。” “可是,镇西侯是庶出,而褚大姑娘是嫡出。听问,镇西侯与嫡母和嫡妹关系不太好。”蔡结说。 正宣帝却不以为意,缓缓地翻着手中的奏折:“那又如何?这一点内宅的小打小闹而已,镇西侯是办大事的人,而褚妙书嫁进了太子府,也得倚仗着镇西侯。镇西侯有了这么一个太子侧妃meimei,只会越加稳固。” 在他看来,平时的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只要二人拧成了一股,利益一致,那就没有什么嫡出庶出。 “不错,皇上英明!”蔡结笑着附和。 正宣帝以一个帝皇和权术的眼光看待这桩婚事,但他们不知道,褚妙书的脑回路自来便不同于人! 蔡结又说:“不过这个褚妙书好像有婚约在身。” “哼,什么婚约。”正宣帝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蔡结笑了一笑,也不把什么婚约的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不论是什么婚约,再次圣旨面前都得退避三尺!除非徐家不想在朝廷混。 正宣帝拿出圣旨来,唰唰两声,亲自写了一道赐婚圣旨。 …… 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血人之案总算结束了。 多方查证显示,太子被冤枉,是太子侧妃冯氏所为。 但太子也算是监管不力,幸好没有对镇西侯造成伤害。最后,冯侧妃被判斩立决!而太子被罚奉一年。 冯家虽然不知情,但受到了牵连,冯家被抄,并永世不得为官。 冯家当天就被太子亲自带人抄家,除了几个主子,所有下人并未生育的妾室全都被官家发卖,早后连冯家二十多口主子身上的好衣裳都扒了个一干二净,个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出了门。 身后的冯家大宅曾经风光的朱漆浮钉大门缓缓关上。 冯家老太太望头,只见太子正坐在被掀起的华贵官轿之上,一身尊贵,神色冷漠。哪里还有以前常到冯家走动时的随和温厚。 冯家之人只觉心一层层地发冷,无比的悲凉,接着便是木然。 周围的百姓们好事地围观着,对他们指指点点,不住地责骂,什么守不住应城,害死几十万的士兵,什么害得应城被屠。 又说冯家无耻,居然出了那样的恶毒女儿。 冯家之人多是女眷,纵有几个男的,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