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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满满都是小馄饨,塞得都没有空隙了,明艳的小脸不由皱起来:“我吃不完。” “吃。”褚云攀只简单一个字,“还是说,你想吃鸭子糕?” 叶棠采听到鸭子糕三个字,嘴角一抽,连忙拿起汤匙来,默默地跟着碗里的小馄饨战斗起来。想到鸭子糕,心里苦哈哈的,但怎么听,觉得他这话哪里不对劲。 等她吃完,褚云攀才说:“我出去一趟。” 叶棠采噢地答应,褚云攀就站起来,往外走。 等到他离开,惠然的热水也已经备好了,等泡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她才惊醒,对了,她终于觉得他那句话哪里不对劲了! 他居然用吃鸭子糕来要挟她? 那就是说,他早就知道,她不爱吃这玩意?那为什么还要买回来给她吃? 想到这,叶棠采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想跑去质问他,但他定是跑去找梁王了。 但等到天黑了,他还没回来,叶棠采只得自己胡乱睡了。 …… 第二天一早,林国公父子一起到太子府鉴画的事情就传了大半个京城。 本来苗基和与叶玲娇的婚事就让百姓们半信将疑,不知苗基和是真的断袖还是假的,而太子是不是与苗基和有染。 现在又见林国公父子毫不避嫌上门,显然连国公爷都认为太子是清清白白,又有苗基和与叶玲娇的婚蔌大前,便更觉得都是误会一场。纵然有少数然后不信,但也不影响太子的形象了。 许瑞正坐在东大街一家酒肆的二楼,听着围在一起的食客们谈论着苗基和的事情,还夸赞太子。他的唇角便露出一抹笑来。 太子能洗掉污名,都是他的功劳啊!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气死吧! 想着她那张明媚的小脸会因他而盛怒,绽放得更为美艳逼人,许瑞便一阵阵的兴奋。 这时,却见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两名丫鬟走来,只看到她乌黑的发髻,别着蝴蝶流苏簪,一身水红的袄裙,纵然看不到容貌,许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叶棠采。 许瑞心想,叶棠采定然会来到这边,定是刚从靖安侯府出来了。 许瑞猜得不错,叶棠采刚刚的确是去靖安侯府了。 昨天她答应小晴回去看看,如无意外,安宁堂和叶玲娇那里都被粗使婆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她想见人也见不到。 又听叶薇采说,昨天小晴回去后,给老太太带了一翻话,她才安静下来,再也不闹了。 叶棠采心里想着也不差这几天了,就没有非要进去看,否则又闹起事来了。 出了靖安侯府后,叶棠采就到这边来吃早点。 叶棠采走到大堂最角角的位置,就与惠然秋桔坐了下来,才点了菜。 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叶棠采双眼眯了眯。 许瑞笑着上前:“真巧啊,大meimei。” 秋桔看着他,双眼就是一冷,真是哪里都有他!“我们不认识你,你有什么事?” “我认识大meimei就够了。”许瑞呵呵笑两声,“我也不是来找事,不过是想送一份礼而已。小姑就快要大婚了,我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送什么合适,这里有一块玉佩,大meimei你替我送给小姑吧!” 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只见那是一块翡翠,水头极好,瞧上面的络子,细致柔腻,定是殷婷娘打上去的。 秋桔看着大怒,冷笑:“什么脏东西,玲姑娘才不会要!而且,我家姑娘也不会替你送。” 许瑞见秋桔讽他随身所戴的玉佩为脏东西,神色一冷,但他作为一个有功名在身的厮文人,秋桔又是个丫鬟,哪好跟她吵架,只冷扫她一眼。 许瑞只呵呵一笑:“既然小姑不稀罕,那我就不送了,那大meimei替我带几句祝福过去吧!对了,提议让小姑嫁给苗基和的,是我!” 说着,便盯着她明艳的小脸,等着她盛恼的模样。 “你、你说什么?”秋桔听着,便是一惊,“是你干的好事?不,等等,老太爷为什么会听你的?不可能!” 老太爷明明不喜殷婷娘,就算因为殷婷娘对叶承德有“救命之恩”这破谎言,勉强不恼恨殷婷娘了,也不会接受许瑞这个拖油瓶。 许瑞听着秋桔这话,一阵阵的舒爽,但心里却有些不甘,因为他觉得,这翻话该是叶棠采亲口说出来,才对! 不想,她却只端着茶,优雅地轻啜一口。 许瑞见她对他视而不见,俊脸冷了冷。 “你个拖油瓶,胡说八道,不过是想气我家姑娘而已。”秋桔冷呵一声。 许瑞听得她叫自己拖油瓶,脸阴厉阴厉的,旋即,他又是一笑,看着叶棠采说:“我是不是拖油瓶,大meimei很快就会知道!” 现在,先给她一个预告,到时再公开他的身份,那才叫有趣! “我有问你话吗?”不想,叶棠采这才长睫轻抬,那眼神像是施舍似地扫了他一眼。“我坐在这里,一句没说没问,你就在这里喋喋不休,就这么点事儿,就足够让你这般得意忘形?” 许瑞听得她这话,脸就僵了僵,这是讽他小家子气,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许瑞恼羞成怒,偏驳无可驳,便冷哼一声:“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总有你跪在我和我娘面前的时候!” 说完,便转身离去。 秋桔看着他的背影,冷森森的:“真是下贱,总来找骂。” “吃早饭吧!”叶棠采嗤笑。 几人用过早饭,又去了秋家看望温氏,这才回定国伯府。 走进穹明轩,就见褚云攀坐在西次间的太师椅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 看到她进来,他便是一笑,把信拿起来:“康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叶棠采听着便是双眼一亮:“许大实要回来啦?” “是!”褚云攀说,“这封信送出去之前,已经开始上路了。大概三月初会抵京。” 叶棠采接过信,打开来,看得眉飞色舞的。 “我要出门了。”褚云攀说着就站了起来。 “去哪儿?”叶棠采从信里抬起一张明艳的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个小模样,令褚云攀想上去捏一捏,但到底忍住了,“就是办眼前这一桩事儿。明天晚上,半夜里,你把那东西放进去。” 叶棠采听着浑身一凛,便点了点头。 褚云攀转身出了门,叶棠采看趴在窗边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才滚到罗汉床上,打开信来看了又看,这才欢喜地笑着。 笑着笑着,她小脸突然又僵了,她忘记问鸭子糕的事情了。 晚上,秋桔在厢房里歇息,而叶棠采和惠然躺在正屋里。 差不多子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