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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他只淡淡道:“好久没出来了,就过来转转。晚上在这里吃饭。” 叶棠采一怔,他都多久没跟她同桌吃饭了,就点头:“好。” 说完,她以为他会走,不想他却在她跟前的绣墩上坐下,指了指她手里的络子:“这个能给我么?” 叶棠采又是一怔,就点头:“嗯。” 见他在那里坐着,她就打快了速度,原本这个络子就已经快收尾了。红色丝线在她纤纤玉指绕来绕去,刹是好看。 不一会儿就结好,叶棠采又走到卧室,拿来一块碧玺走出来,用络子上面的细线穿好,就完成了。 她提起来,瞧他笑:“这样好看不?” 褚云攀只见翠绿盈润的碧玺,坠着海棠花样式的流苏,清雅鲜美,却不及她抬眉轻笑间那一抹风华。 “好看。”他点了点头。 叶棠采微微俯身,拿着络子,细细地给他系在腰间。 褚云攀瞧着她靠过来,近在咫尺,垂头就看到她乌黑的螓首,淡淡的发香索绕,他也跟着心神摇曳。 “三爷晚上要吃什么?”叶棠采络子垂在他的腰间,让他身上多了一抹鲜艳,很是满意。 “你安排吧。” “那吃火锅!”叶棠采说着,连忙叫来惠然,让她到外头准备吃食。 入冬后,夜长日短,酉时二刻,天色就黑了下来,予阳准备了热腾腾的火锅。 用完饭,外头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来,这个季节的雨水特别的冷。 二人坐在罗汉床上,窗户被支着,瞧着外头的的芭蕉树被打得不住地摇曳着,屋子里却点着火盆,暖融融的。 这一天就这样平凡地过完了。 等到雨停了,褚云攀才离开。 回到兰竹居,予阳突然说:“今年梁王殿下没送来蕉尾琴。” “因为已经要了别的。”予翰道。 每年褚云攀生日,梁王都会送来一把蕉尾琴,但今年却没有送来。经予翰一提,予阳才想起,这礼物提前要了。 又过了几天,就是温蓝雅成亲的日子,褚云攀有事没有出席,叶棠采去了,也不过是亲戚之亲互相玩闹一会。 十一月开始,下起了雪,叶棠采冷得窝在家里不愿意出屋。 到了十二月,便是年底,各家各户忙活着过年的事情。叶棠采和秋桔二人在屋里剪纸。 “三奶奶。”外头响起绿枝的声音。 叶棠采皱起了眉头,推开窗子往外瞧,只见绿枝站在庭院里,也不进来,只语气不善地道:“太太让你过去。” “知道了。”叶棠采小脸一黑,懒懒地答应着。 “一看到她就知道没好事情。”秋桔冷哼一声。 惠然已经拿来了厚厚的大红猩猩斗逢,给叶棠采围上,又塞给叶棠采一个小手炉。 叶棠采与惠然一起出了门。褚家人手少,特别是西跨院,除了他们住的两个院子,别的地方都无人打扫,到处一片的白雪皑皑。 一路走到益祥院那边,方觉得颜色鲜艳了一些。 夹板帘栊被打起,叶棠采一钻进去,就觉得整个身子都暖起来了,走到西次间,那里燃着银丝碳。 秦氏正坐在榻上,褚妙书紧挨着她坐在绣墩上。 叶棠采走进来,褚妙书便一脸殷切的样子,秦氏却是神色不悦和冷淡。只道:“快年底了,要熟的人家也该打点着送礼问侯。太子府那边你送了没有?还有信阳公主那边,你也要送一份。” 秦氏已经对太子府不抱希望了,她便又想到了信阳公主,“我听说,上次你爹坐牢……是秋家的酒出问题,是你求的公主帮忙。” 说到这,秦氏恨恨的。这件事也就是昨天她才听说的,姜家那边有个亲戚在内务府当杂役,说出了秋家的酒出事,后来是信阳公主帮忙解决的。 叶棠采嘴角抽了抽:“是啊,当时我实在走投无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求了公主,不想公主居然帮了我。” 秦氏道:“人家帮了你,你要好生感谢。快年底了,你也给那边送一份礼。对了,你亲戚不是梁王侧妃?上次去梁王寿宴上,人家这般照顾你,你也得备礼一份。” 年后三月,褚妙书就十六岁了!不能再拖了! 所以秦氏死命地想要扒拉着各种关系,以让女儿高嫁。 “母亲说得有理。”这是真的有理,挑不出一点错。 “既然如此,那你就备好礼,明儿上午咱们先去太子府,下午去梁王府,后天去公主府。”秦氏说。 叶棠采嘴角抽了抽,连时间都定下来了。而且说“我们”,秦氏是一定要去的节奏。 叶棠采呵呵两声:“既然母亲一起去,那就母亲备礼吧!毕竟以母亲的眼光来看,必不会有差错。” 秦氏听着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棠采呵呵哒,这是为自己的女儿谋嫁高门大户,还想一毛不拔,让她出礼品?门都没有! “我现在就回去,先递一下帖子。”叶棠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也是该给太子府那边示一示好了。 叶棠采回到屋后,就写了三张帖子,让秋桔送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就梳洗打扮好,来到东边垂花门,见秦氏母女早早就等在那里。 “小嫂嫂你好慢。”褚妙书说。 “上车吧。”秦氏道。 三人一一上车,出了小巷,就往城中而去,先去太子府。 褚妙书坐在车里,一路掀着帘子,往外看,当看到这熟悉的街道时,又紧张又是委屈。 马车最后停在了太子府的东角门。 几人下车,叶棠采对外头的侍卫说明来意,就有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走出一个穿金带银的丫鬟来,正是琴瑟。 “原来是褚三奶奶。”琴瑟说着,又瞥了褚妙书一眼,满眼嘲讽。 褚妙书小脸一僵。 “褚三奶奶有心了,只是,挨着年关,宫里头,府里头,都得我们娘娘忙活。倒是不得空。”琴瑟道。 叶棠采便笑着把礼给了琴瑟:“娘娘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 “那就谢过三奶奶了。”琴瑟委膝行了一礼。 秦氏见居然连屋都进不了,脸色变了变,心里已经哇凉哇凉的一片。 几人上了车,便离开。琴瑟看着远去的马车,就走回去,进了垂花门,一路往正华园而去。 太子妃的确很忙,正在策划着宫宴事务。瞧着她进来,就抬头:“如何,那个叶棠采来了。” “是。”琴瑟点头。 太子妃轻哼一声,“她倒是个能忍的,本宫这么久不召她,她到了现在才来。殿下也对白如嫣这他狐媚子淡了……待到年后吧!现在先掠着她,让她自己急。” 琴瑟轻轻一笑,不作声。 …… 叶棠采三人坐着马车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