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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也不知这结局会是啥,一定更精采。” 褚云攀敛眉而笑:“还会是什么?定是痴男怨女走不到一起去,各奔东西,然后悲悲戚戚,否则哪来这部戏。” 小二却拧起眉头:“咱们都盼着大团圆呢!” 褚云攀垂眸不应,小二只得望向叶棠采找认同感:“这位小夫人你说是不是?” 叶棠采:“我不知道哦!但应该会劳燕分飞吧!” 小二嘴角一抽,没有这样黑心肝的,也不瞧瞧里面的男女角多惨,多哀怨,个个都盼着大团圆,怎么这位长得这般好容貌的公子张嘴就咒人家悲剧收场。这貌若天仙的小妇人睁着双眼就夫唱妇随。 小二又道:“不论结果如何,反正下集大家都盼着。咱们春容姑娘是京城最有名的花旦,到时下集出来了,请二位客官来这边听戏。” 褚云攀却道:“我觉得淮芳官的若兰姑娘唱得更好。” 小二瞬间扎心了,只得笑着退了出去。 叶棠采一脸同情地目送小二绕过屏风离开。 这德明班是京城第一戏楼,不想却因一出被那名不见经传的淮芳楼抢了生意,定是很不爽了。但为了拉着老戏迷,只得买了这出戏,已经是拉下脸面跟风的了,本想着凭着名花旦春容姑娘把唱得更好,以压淮芳楼一头。 不想,褚云攀张嘴就说淮芳楼那不甚出名的若兰姑娘唱更好,小二自然扎心了。 叶棠采笑眯眯地看着褚云攀:“若兰姑娘……唱得真的那么好吗?” 褚云攀道:“若论唱功和声线,若兰姑娘自然不及春容姑娘,但这部却是为若兰姑娘量身订做一般,那微哑的嗓音腔调,那哀戚婉转的感情都唱出来了。” 叶棠采一怔:“是吗?等这部下集出来了,我也去淮芳楼欣赏欣赏。” “会是个劳燕分飞的下场,劝你别看吧!没得难受。”褚云攀肯定地说。 “怎么,三爷是认识这部戏的作者?还提前知道下集了?请三爷介绍我认识认识。” “算是认识吧,但不介绍。”褚云攀说。 “三爷整天去听戏……不会是在工作吧?”叶棠采突然说。 褚云攀一怔,冷冷道:“是。不要多问。” 叶棠采很听话,没有多问戏楼的事,但却又很不听话地问别的:“三爷一定要为梁王殿下办事吗?为何……选择梁王?” 褚云攀觉得今天的叶棠采有点不一样,以前她会很主动地避开这些事情,今天却往上凑。 褚云攀说:“既然你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梁王殿下对于我来说……说出来你会觉得很奇怪,他于我来说,亦父亦师亦友。” 听着这话,叶棠采果然很惊讶。梁王也不过二十三四上下,比褚云攀大七八年,褚云攀却对他有孺慕之情。 “我小的时候,家里还未败落,当时几乎整个褚家的男人都在应城,祖母并几个厉害的婶母亦在应城。母亲不喜欢我,别人在学骑射等东西,我却在罚跪或抄经,九岁那年家里遭逢巨变,更是什么都学不了。父亲整天逼着我们兄弟上学,我却志不在此。然而家里败落,我又是庶子,整日受辱,连往上的梯子都没有,整天浑浑噩噩的。” “十二岁初遇梁王,那年我只不过是破落户家不起眼的小孩,在书院门前被人羞辱,他却把我捡了回去。从琴棋书画、珠算骑射,样样都是他亲手教导。” 说到这,他没有再说话。 叶棠采却明白,没有梁王,就没有现在的褚云攀。他们之间,已经不是普通的上下属。不论梁王如何,前途如何,生死如何,褚云攀都必定站在梁王之边。若梁王有生命危险,他甚至会上前挡着。 褚云攀拿起筷子来,夹了一只鸭子糕放到她的小碟子上:“吃吧!” 叶棠采心事重重,低头只见碟子里的鸭子糕黄澄澄的,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叶棠采被它盯得心情糟透了,拿着筷子夹起,嗷呜一声,一口把鸭子糕的脑袋给咬掉了!嘴里又甜又糯,叶棠采心里却觉得没滋味。 “好吃么?”褚云攀道。 “好吃。” “走时打包。” 叶棠采嘴角抽了抽。 楼下戏台上的戏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叶棠采刚才一直在跟褚云攀说话,跟本不知上面演了什么,只见那女角与男角甩着袖子唱得又悲恸又带着欢愉,情切切,意绵绵的。 台下的妇人用帕子捂着嘴鼻在哭!连大老爷们都眼冒泪花。 哇,这么厉害?下次一定要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居然这般魔性! 台上的戏落幕了,褚云攀倒了两杯酒,他轻轻挽了一口,唔了一声:“好喝。” 叶棠采见状,捧起酒杯来,轻啜一声,只觉入口辛辣,接着满口淳芳,悠久绵长。 “还看么?”褚云攀道。 “不看了,走吧!” 夫妻二人下了楼,小二连忙迎上,褚云攀果然叫他打包鸭子糕,小二问刚刚桌上的云片糕和玫瑰饼也打包么,褚云攀说不要,只要鸭子糕。 叶棠采有些无语。 二人出了戏楼大堂,走到停放车马的马棚。 只见她那辆小小的青篷马车停在角角里,庆儿正歪在一边打瞌睡,而秋桔却坐在另一边晃着脚。 看到他们过来,秋桔连忙中跳了下:“姑娘,你们下来了。” 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镶珍珠的红木梳:“这个喜欢么?” “喜欢。”叶棠采笑着点头。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褚云攀骑上马,便出了马棚,朝着城北而去。 第101章 简单粗暴 等回到穹明轩时,叶棠采和秋桔已经热得一身都是汗,惠然连忙侍候着二人洗澡更衣的。 等叶棠采换了一身轻薄的夏装,惠然已经端了一盘冰镇西瓜放到了小厅的圆桌上。 “太太身体好些没有?”惠然说。 “嗯,瞧着挺有精神气的。”秋桔一边咬着西瓜一边说。 “等到了七月,咱们把娘接到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叶棠采说。 秋桔拍手:“这主意好,散散心。” 叶棠采想到的却不只是散心这么简单。马上,许瑞就要秋闱了,前生娘气死了,腾了进方,只要许瑞考中就能进门。今生,娘还活得好好的,叶承德怕是已经按耐不住了吧! 与其让蔡嬷嬷等人日防夜防,不如让他们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叶棠采一口把西瓜咬得稀巴烂的。 “姑娘,明天去太子府上,咱们穿什么衣服去?”秋桔对去太子府念念不忘。 叶棠采一怔:“就普通的就行。去年不是做了套冰蓝撒白花袄裙吗?就这套。” 叶棠采喜欢红色系衣裙,但大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