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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简省着行妾礼咯?”叶棠采说着望着叶筠,不是他们刻薄他们母子,而是他们不愿意。 “是啊……当然简单点好!婷姨又不是那种爱奢侈的,向来朴素简单,就敬茶就可以了!”叶筠说。 “嗯嗯。”叶棠采很认真地点着头。“所以,不用如何准备,只要人到了就行。后天,婷姨换上新衣裳,好好打扮一下,进府来,先给我娘磕头奉茶敬礼,再给祖父祖母奉茶敬礼,再给咱们大房二名姨娘行半礼!如此,姨姨就是咱们大房的三姨娘了,礼成!” 殷婷娘和许瑞听着她左一句磕头敬礼,右一边奉茶敬礼,脸一阵青一阵白,不住地变幻着。 他们只觉得无比的屈辱,怎么能这样! 他们都在这里当惯了太太和公子的人,哪愿意被人压一头!而且不止被温氏压一头,上面还有两名姨娘,她进府就成最小的了!但她的年纪却比那两个姨娘都大!那得多尴尬难堪啊! 第九十四章 品德高尚(一更) 殷婷娘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无比的羞辱,拳头在桌子下紧握着。 许瑞眼底阴沉沉的,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恶毒之人! “这个……”殷婷娘一脸纠结歉意地笑了笑:“哪用这么麻烦,反天还不搬回去,不如还是等瑞儿秋闱之后再说吧。” 听着这话,温氏有些不高兴了。她们都已经三请四请了,她居然还不愿意?她想干什么?难道还真想她把位腾给她坐啊? “话可不能这样说。”叶玲娇轻摇着蝴蝶兰绫纱团扇,“再有两天就是我娘生辰了,你们既然有心入门,就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后天入了门,大后天就是我娘生辰,你们也好正正经经地给她拜寿呀!” “嗯嗯。”叶棠采点头,又望向叶筠:“哥哥你说呢?” “是啊,小姑说得有理。”叶筠一脸赞同。他自然希望婷姨和瑞弟早日入门,成为家里的一份子。 “我也想给老太太拜寿……但瑞哥儿秋闱在即,若去拜寿……”说到这,殷婷娘终于找到了借口,双眼一亮,“若拜寿,别人定会问瑞哥儿是谁……” 拖油瓶三字实在说不出口,说着望向叶筠,小心冀冀的样子。 殷婷娘抿着唇继续说:“一时之间别人也不会理解他的,到时不知会被如何笑话……” 说这到,一脸痛苦之色。 叶筠听着这话,看着殷婷娘为了许瑞而担心痛苦,他心下一颤,想到他们母子这般可怜为难,的确,如果瑞弟和婷娘去拜寿,一定会被人问话。 想了想,叶筠就对温氏道:“娘,相信祖母一定会理解的,瑞弟正紧着科考,若到时去拜寿,宾客得知他……少不免又要议论起来。这科考心态最是要紧,若影响到了瑞弟的心情,因此而……那就不好了。祖母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因此而生气的。而且瑞弟考中了举,祖父一定会高兴!祖父最喜欢读书人了!” 可不是嘛,喜欢到把你给打断腿赶出门了都!叶棠采垂目数着手指,咯咯低笑出声来。 温氏听着这话,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膈应。以前跟他多说几句话,这个儿子都嫌烦,现在不但积极地掺和殷婷娘的事情,来到这里,像进了自家院子一般,现在还一再为殷婷娘说话。他究竟是为了她来造势的,还是为了来帮殷婷娘的? “哥哥这话就不对了。”叶棠采却笑着道:“现在许公子的身份不是更让人笑话么?身为一个读书人,娘却在无名无份地给人当外室。这名声还要不要?不如正经姨娘庶子光明正大的。” 殷婷娘和许瑞一噎,特别是许瑞,简直把叶棠采给恨毒死了。 怎么可能没有笑话他!但外室的儿子,和跟着娘嫁进侯府的拖没瓶儿子有什么区别?既然都是得一个身份,不如就要最好的!既然忍了,那就忍到最后。 “筠哥儿……”殷婷娘小心冀冀地望向叶筠,然后垂下头,不敢作声的样子。 温氏看得双眼都冒火了,这哪里委屈她了?就算受委屈,她望自己的儿子就好了,看她的儿子干嘛?还想让她儿子为她出头呢?有毛病啊!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门口一个怒喝声响起,却是叶承德回来了,他一身深绿的官服还未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叶棠采小脸一沉,这个时间怎么可能下衙了?明艳的眸子微眯,瞥见低着身子跟在叶承德身后的陈妈,叶棠采眼里闪过一抹嘲抹,原来报信去了! 不过,她早就料到殷婷娘不会坐以待毙的,不是吗? 她明知殷婷娘不会乖乖就范进府当姨娘,所以才一再逼迫,不过是想让她那个蠢哥哥瞧清楚殷婷娘不甘当姨娘,想要踢走主母取而代之的恶毒野心而已! 而叶筠,的确也是动摇了。娘一次又一次邀请,为什么婷姨推完一次又一次。 这想,这个时候叶承德居然赶回来了! 叶承德已经冲上了上来,一把将殷婷娘拉起来,然后护到身后,恨恨地瞪着温氏:“你们这一窝狠毒的人,居然上门来逼着婷娘进门为妾?” 温氏看着他以这个姿态护着温婷娘,指着她来责骂,满是不敢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逼她进门为妾?你的意思是说,她不该屈居我之下当姨娘,难道还想我腾地方给她吗?” 叶承德阴沉着脸:“你别乱给别人扣这人恶毒的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想,你不过是想骗她们母子进门,再慢慢地搓磨她,折磨她而已!否则,你若为她好,为什么一再逼迫?她都说了,想陪着瑞儿念书,等秋闱之后再进去,你们为什么偏要这两天呢!” “什么?”叶筠一惊,望向温氏和叶棠采等人。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都想着二十五正是娘的寿辰,他们进门之后,好大家一起和乐和乐。”叶玲娇皱着眉上前。 “和乐什么?”叶承德冷笑一声,指着叶玲娇:“家里最阴险是你,整天暗戳戳在爹娘跟前告状挑拨事非。” 叶玲娇气得浑身颤抖:“你说谁呢?” “你敢说你没有做过?”叶承德呵一声冷笑:“上次梨姐儿借嫁妆的事情,你敢说你没有在爹娘跟前挑拨,否则哪能怪到婷娘头上来。”说着又指叶棠采:“家里最阴毒就是你,整天作妖生事,捣鼓事情,一桩又一桩的,都是你挑的头。今儿个的事情,准又是你撺掇出来的吧!” “就算真是棠姐儿起的头又如何?”温氏上前两步,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我今天难道做错了吗?这个女人,你喜欢,我就接进府里!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堂堂正正地站在天底下,这有错吗?”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着他那维护的姿态和不甘的眼神,温氏双眼瞪红,带着哭腔喃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