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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而已,便道:“如此就好了。今儿个顺道跟你们说一个事,五月初三是画姐儿的生日,今年她十五,及笄呢,要办个及笄礼,到时也请亲家母等人来观礼。” 叶棠采一怔,便笑着点:“是。” 秦氏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到时就由你去通知。你们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叶棠采和褚云攀转身退了出去,秦氏看着合起来的帘栊,回头对白姨娘道:“到时给画姐儿办得风风光光的。” 白姨娘笑着道:“那就谢过太太了。” 心里却明白,哪里能风光!三个月前褚妙书办及笄礼,也只请了秦氏娘家、姜心雪娘家,还有褚家一个姑太太回来。 褚妙画一个庶女,她的及笄礼哪能盖过褚妙书去。 若不是她提议趁着褚妙画及笄,把温氏请过来,说不定到时连亲戚都不请,直接一家人吃顿饭,再簪上簪子就算了。 白姨娘不愧是曾经侍侯秦氏的心腹,秦氏心里的确是这样的想法。 秦氏想着褚妙书年纪越来越大了,只等着叶棠采带着出去行走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就直接叫温氏帮忙找人家。 但自己主动请人并提起这事定会矮人一截,自然是要引温氏主动提出并帮忙才有颜面。 …… 回到穹明轩,叶棠采连忙换了一身衣裳,并躺到了罗汉床上,打了一个哈欠。 秋桔靠着叶棠采说:“刚刚她让请太太过来参加什么及笄礼,我总觉得目的不纯。” 叶棠采笑:“这是想让娘给褚妙书找亲事呢!” 秋桔皱起了眉:“褚二姑娘还好,褚大姑娘这么能作妖……” 叶棠采也是微微一叹:“到时提前知会她一声,让她别应下。” 其实帮褚家姑娘找亲事也没什么,但褚妙书实在太能作妖了。不好的青年才俊不敢介绍给她,好的青年才俊,又怕祸害了人家! 叶棠采捡起一本话本子,开始看起来,两天就把书看完了。 这天一大早,褚妙画就过来了。 “小嫂嫂。”褚妙画一边张望着,一边走进院子。 叶棠采正在小厅里吃着白粥馒头,天天加餐,这白粥馒头偶尔吃吃,还别有一翻风味的。 小厅脱漆的雕花木门大敞,正可以把院子的风景一览无余,叶棠采抬头就看到一身白底小碎花长身褙子的褚妙画走过来了。 “二meimei来了。”叶棠采笑着招呼:“坐,一起用早膳。” 褚妙画走进小厅,低头一看,只见小圆桌上摆着一碟三个大白馒头,一碟小咸菜,还有一锅白粥,秋桔和惠然都坐上桌来一起吃着。 褚妙画小脸不由僵了僵,三哥哥的膳食真是如传言中的一样!她早上好歹还有小rou粥和rou包子。 褚妙画连连摆摆手:“不、不用了,我已经吃过。” “二meimei今天找我何事?”叶棠采放下勺子,用帕子轻轻按了按唇角,已经吃饱了。 褚妙画被叶棠采单刀直入的话给问住了,毕竟她平时都不来过!现在倒显得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样。 她小脸微红:“还有十天左右,就是我的及笄礼,母亲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出去做一身新衣裳,我、我不会挑,想请小嫂嫂帮帮眼。” 叶棠采很是乐意地点了点头:“好!” 以前未嫁前有叶薇采和娘陪着,或一起说话,或是绣花,或是做别的,嫁到这边来,除了秋桔和惠然,却是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能到外面走走,自然是最好了。 “我想到城中那边看看,那边店铺更多。”褚妙画说。 “那就去那边吧!” 叶棠采说着站了起来,到卧室换了一身衣裳,带着秋桔就与褚妙画出门了。 要了家里的小马车,让庆儿赶马。 叶棠采料定中午要在外面吃饭,所以让秋桔到一间食肆订好中午的饭,这才能让马车停到了那间食肆的庭院里。 几人下了车,出了食肆的庭院,褚妙画说:“我想到布庄看一看。” “你要买布回去自己做么?”叶棠采道。 褚妙画点头:“不买成衣,这个钱就能买到更好的布,到时让我姨娘帮我做。” 叶棠采笑:“白姨娘女红定很好。” 褚妙画谦逊道:“还行,堪堪让我穿着不失礼。” 叶棠采对褚妙画挺有好感的,作为嫂子,她倒是想花点钱让她把及笄礼办得好好看看的,去年她的及笄礼就衣裳和首饰就花了二千两银子。 但她不能这么做,一是财不露眼,二是前面有褚妙书在那里比照着,褚妙画的及笄礼定不能办得比她好,否则又要闹得家里不安生了。 褚妙画笑着道:“我知道哪里的布便宜又好看,嫂子,咱们走吧!” 叶棠采跟着褚妙画穿过两条巷子,在一间普通的布庄前停下,二人走进去挑挑练练,老板娘热情地招待着。 “姑娘!姑娘!”秋桔突然扯了扯叶棠采的袖子。 “嗯?”叶棠采回头。 “外面是不是大公子?”秋桔说。 叶棠采一怔,转过身。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果然看到对面某间茶叶馆门前站着两名少年。 左边的少年一身湛蓝锦缎圆领袍子,长相明艳俊美,正笑容满脸地不知在说着什么,正是她的哥哥叶筠。 而右边的少年十七岁上下,穿着暗灰色的书生长袍,头戴缎制文生巾,典型的书生打扮。 他五官端正,算不得多俊美,不过是有几分清秀,难得的是气质儒雅,一瞧便知饱读诗书的学子。 看到这书生,叶棠采颤身一凛,全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此子不是别人,正是殷婷娘的儿子许瑞! 叶棠采没见过殷婷娘,甚至她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一是叶承德把她藏得严,二是她和温氏都不想见。 但许瑞她却见过! 前生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这副打扮。 当时她在庄子病得迷迷糊糊的,已经快死了,突然听到有动响,睁开眼,模模糊糊的,只见有人走近。 当时他穿着栗色菱锦锦衣,腰间绑着石青色蛛纹银带,头戴金冠,纵然是他不甚俊美的容貌,在这样的锦衣玉带之下,也衬出了几分贵气和仪表堂堂来。 那时,离着叶筠来找她已经过了八九天,也是许瑞已经“认祖归宗”,当上了靖安侯府的公子的时候了。 他甚至连床边都没走近,隔了半丈,一脸厌恶地扫视着她:“以前瞧着明明那般美艳不可芳物,让人向往,现在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真是倒胃口。” 然后他就走了。 当时她还不知道他是谁,是秋桔走进来,一脸气恨地说:“这就是那个野种!那个许端!恶心巴拉的!居然说,以前远远地看过大奶奶你几次,思慕得很,现在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