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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张家还是叶家,都是爱重新娘子呢!” “哇,快看,嫁妆出来啦!” 百姓们一个个仰着脖子去张望。只见一对又一对身穿红衣的家丁抬着嫁妆走了出门。 前面三台是打开的,露出精美的瓷瓶、瑰丽的宝石头面、大红妆花雪云锦等等物品。 “哎呀哎呀,好漂亮!” “数一数有多少!一、二、三……一百二十八!” 数了半天,嫁妆全都被抬了出来,由家丁抬着,整齐地站成一条鲜红的队伍,占了整整大半条街。 花轿里听着数嫁妆的叶梨采一边心惊rou跳,一边又很是得意高兴。 张博元回头看着长长的一条嫁妆队伍,这就叫十里红妆吧!一瞬间只觉得大有脸面,风光无限, 等最后一抬嫁妆排到后面,屋里有个婆子打了个手势,媒婆摇着大楔扇,大叫一声:“迎亲喽!起轿!” 当地一声,接着欢快的礼乐响起。 大红花轿被抬起,张博元也勒了勒缰绳,揽着大红花的马儿向打了个响鼻,整支长长迎亲队伍便开始前行。 众人正在感叹十里红妆之时,最后一个抬嫁妆的家丁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带着嫁妆往前狠狠扑去。 前面的人被扑倒,又不受控制地扑向更前面的人。 只听到扑嗵嗵,连着人们的痛叫声,咒骂声,整支嫁妆队伍摔了个四仰八叉。 原以为会摔得一地珍宝,不想,却是一地的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大红的嫁妆箱子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有一块石头还滚向了百姓,砸到了一个妇人的脚。 众人看着满眼的石块,全都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气,瞪大了双眼! 噢,老天,他们都看到了什么?这绝对不是真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滑稽的事情? “我的脚!啊啊啊……痛死了!谁家特么往嫁妆箱子里装大石头的,啊?砸死老娘了!赔钱!赔钱!” 随着被石头砸到的妇人那一声尖叫,让人群回过神来,接着轰一声,一阵阵的哄笑声响起。 站在靖安侯府大门送嫁的亲眷、客人们也是惊呆了。 前面的迎亲队伍也是被后面的声音吓得停了步伐,连礼乐都停了。 人群的爆笑一阵阵传来: “哈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啊?说好的十里红妆呢?” “什么十里红妆,这是十里石头吧!居然有人拿石头当嫁妆?厉害了!” “不是说重金下聘么?原来是假的呀?” “不是说张家看重叶二姑娘么?叶家也舍着身家嫁女么?怎么……啧啧,除了前面三抬东西,后面全是石头!” 那被砸的妇人恨恨道:“要我说,这不是传言叶二姑娘这婚事是抢回来的么?新郎原本是姐夫,结果趁jiejie成亲,勾搭着姐夫跑了!张叶两家为了面子,才对外说什么写错帖子,捏着鼻子认了这婚事的。” “我原本也觉得写错帖子什么的不过粉饰之词,但后头见张家继续婚事,又说下重聘看重新娘,又说十里红妆,舍着身家嫁女,又见婚礼比叶大姑娘盛大,便相信了这粉饰之词……不想,啧啧,都是假的。” “这叶老侯爷也是个公平清正的人,叶二姑娘抢了大姑娘婚事,就不愿意出嫁妆了!” 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要多难听说得多难听,张博元坐在马上,刚刚还因为新娘十里红妆而觉得大有脸面、风光无限的!现在居然倒出的全是石头,气得身子一歪,险些儿裁到马下。 张博元脸一阵青一阵白,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媒婆也是被这变故给吓着了,我滴乖乖,她当了几十年的媒婆,还未遇到过比这更丢脸更好笑的事情!但她不能笑,因为她有职业cao守! 媒婆大喝一声:“礼乐!礼乐别停,给我吹起来!” 乐师才反应过来,嘀哩嗒啦的,可着劲地吹和打锣,震天的响。但却掩不住人群的哄笑声。 “走!”张博元实在受不了别人嘲笑的眼光,狠狠甩着马鞭,整支迎亲队便狼狈地往前跑。 后面摔倒的抬嫁妆的家丁们爬了起来,地上的石头不知捡起来装回箱子好呢,还是不捡的好。 前面的队伍已经急急地往前奔了,家丁们想捡都来不及了,只得抬着空箱追着迎亲队。 百姓们看着这狼狈的一幕,又是轰地爆笑出声。有嘴损的人还在后面大叫:“哎,怎么跑了?这嫁妆不要了么?” 花轿里的叶梨采听得外面的动响,再加之百姓的话,已经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了。 她脑子一白,泪水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这时花轿一晃,急急地往前跑,叶梨采被巅得左摇右晃的。 她紧紧地扶着轿壁,只感到羞耻极了! 这条花轿之路,她原本还想慢慢地走,这会是她一生之中最美好宝贵的回忆…… 但现在却成了她一生的耻辱! 叶梨采红着眼,狠狠地咬着唇。 今天的屈辱,将来她定要十倍、二十倍地讨回来!将来,她定要把叶棠采这贱人踩到脚底下磨擦! 呃……为什么要踩着叶棠采磨擦?输掉嫁妆的是孙氏夫妇!装石头的也是孙氏夫妇啊! 但叶梨采却要报复叶棠采! 因为叶梨采的脑回路是这样的——自己的父母再恨也是自己的父母,不能报复父母只能报复别人! 都怪叶棠采当初抢她的嫁妆,才害得父母去赌的!反正,都怪叶棠采! 迎亲队就这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逛奔而去。 还站在大门口的叶棠采、叶玲娇、温蓝雅、包琪等亲眷客人们,看着还留在原地骨碌碌地转着的石头很是无语。 “噗嗤!”却是温蓝雅最先忍不住笑了出声。 叶玲娇想笑,却憋着,憋得好辛苦。 “还说什么十里红妆,哎唷,笑死我了!”温蓝雅是个大大列列的,笑得捂着肚子,“包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包琪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今天才她各种称赞叶梨采,吹嘘着婚礼多隆重,嫁妆多丰厚,席此来羞辱叶棠采。 没想到,这十里红妆变石头,把她脸打得啪啪直响。 包琪被温蓝雅羞得泪水都要掉了,转身就往靖安侯府里跑,把人甩在后面。 “包姑娘,问你话呢,跑什么啊?”温蓝雅在后面叫。 叶玲娇却掐了她一下。 “你!”温蓝雅回头瞪她。 叶玲娇拉着她低声道:“你在客人面前如此贬损叶梨采,回头我爹可要恨上我大嫂了!” 温蓝雅一怔,才反应过来。 叶梨采丢脸,叶家也丢脸,而她是温氏的娘家人,却在客人面前让叶家没脸,叶老侯爷自然要怪上温氏了。 温蓝雅脸色讪讪,回头却见客人们个个或垂头掩笑,或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