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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才是被坑害的那个,明明她才是最委屈的,居然把责任全推她身上!弄得她好像很不懂事一样! 孙氏瞧着叶梨采快憋不住的样子,连忙将功补过:“那个……老太爷,如果梨姐儿有三万两嫁妆……张、张夫人就能满意了,咱们办喜事……该欢欢喜喜,能满足就尽量满足!这样……梨姐儿好了,咱们家也能好。” 叶鹤文却黑着脸:“三万两?哪来的银子,啊?” “这个……meimei那里……”说着望向苗氏和叶玲娇。 苗氏脸上一沉,冷声道:“玲姐儿还有半年就要出嫁了,你抠完一次又一次的!有完没完?” 孙氏缩了缩身子,却咬了咬牙:“梨姐儿成了张家嫡妇,将来也能帮衬着meimei。” “我呸!”叶玲娇猛地站了起来,气得浑身颤抖,怒极反笑:“合该我嫁的是个乞丐不行?用得着张家帮衬?合该我嫁了,还得跟张家要吃的不行?一次又一次的!合该他张家是高门大户,苗家就是穷到两餐温饱也解决不了,要让张家帮衬的!” 第五十五章 自己担着 孙氏被呛得吱不了声。 叶梨采更是委屈得羞愤欲死!她才没有想要抠小姑剩下的嫁妆!不怪她!她才不是! 苗氏脸黑得直可以滴出墨汁来。她原本捧着二房,也不过是想要锦上添花而已,现在居然抠到她的老本上了,哪里愿意! 苗氏冷声道:“梨姐儿要在张家站稳脚跟,玲姐儿就不需要了?再说,想在婆家站稳,还是做好媳妇本份,为夫家……咳,做到最好,才是正经的。” 她原本想说,尽快为夫家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经的,但她自己就是没能生下一个儿子来的,这是她此生的痛处,便又改了口。 孙氏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苗氏这里是真的抠不出来了。她咬了咬牙,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爹!”这时叶承新望着叶鹤文:“我知道,现在为梨姐儿备的嫁妆已经是家里能所力及的了,但这婚事实在有些艰难,不比meimei一直顺风顺水的,又是舅舅家。梨姐儿这边……无论如何也得应付过去。要不这样,咱们先到外面借,咱们靖安侯府还借不到一万五千两不行?” 叶鹤文了皱了皱眉头,思量着。 “老太爷!老太爷!”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叶鹤文的小厮刘二。 叶玲娇双眼微闪,笑着道:“叫这么急,或许是有什么事,快让他进来吧!” “进来!”叶鹤文道。 丫鬟打起帘子,却见刘二走了进来。他一脸的汗水,头上黑色软帽都歪了,可见走得有多急。 刘二看到二房一窝子都在,又见叶梨采满脸泪痕,便是一怔,心中有了计较。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叶鹤文有些不耐烦了。 “是这样的……”刘二说着瞥了叶承新一眼:“刚刚我在外面办事,却听得一个消息,说是二老爷把二姑娘的嫁妆全输光了!” 孙氏和叶承新脸色一变,孙氏更是恼羞成怒:“你、你胡说!” “这……”刘二倒是怔住了。怎么?二老爷一家三口都在此,二姑娘又哭得双眼红肿,他便以为已经事发了!原来老太爷等人还被瞒着的? “是不是真的?”叶鹤文满是不敢置信。 到了这个地步,刘二也不敢欺瞒,皱着眉头:“自然是真的。我在外面笔墨铺给老太爷挑砚台,有个少年走过来,跟我说,二老爷当的东西还赎不赎。我一问,才知道他是金外楼的小二。他说,前天二老爷和二太太搬了一大堆东西,瞧着像嫁妆的物什当给了他们楼里,足足当了一万两银子。那小二又道,看到他们拿了钱后,就去了摘星局,下了注。他见二老爷下得笃定,也跟他下六两银子,结果输了!” 苗氏和叶鹤文听着,俱是倒抽一口气,接着气得浑身颤抖。 “你——”孙氏恨不得撕吃了刘二。 刘二被她瞪得身子缩了缩。 “是不是真的?”叶鹤文黑着脸,盯着孙氏。 “老太爷……”孙氏身子直打颤。 “呜呜呜呜……祖父!祖母,你们要为我作主啊!”叶梨采终于绷不住了,哭跪在地上:“我的嫁妆、我的嫁妆全没有了!这让我如何出嫁?我不活了!不活了!” “你们俩混帐东西!”叶鹤文眼前一黑,怒吼一声,抓起手中的茶盏就猛地扔了过去。 “老太爷……我们知错了!”孙氏哭着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梨姐儿的嫁妆……不论如何,先借着……” “没有嫁妆也是你们害的!”叶鹤文脸更黑了。 借?现在家里所有积蓄都掏空了,玲姐儿半年后出嫁,还得再填上七千两嫁妆,婚礼当天也得花上千两银子。 至于欠罗氏的倒可以缓一缓,但前儿个又接到了两个世交的喜帖,太子的千秋也快到了,到时又得随厚礼,纵然三个月之后的地税地租上来了,还不够呢! 若再为叶梨采借一万多两银子,家里的日子怎么过? 孙氏明白,被叶鹤文知道真相,家里就不可能填这个坑了,咬了咬牙,就说:“要不这样……现在家里最富有的还是棠姐儿,让棠姐儿帮一帮。” “她倒是愿意帮才行啊!”叶鹤文冷声道。 “咱们去找褚夫人,让褚夫人问她要。”孙氏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她才打听到了,秦氏罚叶棠采跪了宗祠。可见秦氏还是能治住她的!如若叶棠采还不愿意,就想法捣腾褚家,不信她不拿! “二弟妹倒是好算计!”一个冷笑声响起,只见外面的帘栊被打起,温氏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居然又坑到棠姐儿头上来了!” 孙氏脸色一变。 “老大家的……”叶鹤文皱了皱眉头。 “老太爷!”温氏却冷喝一声,只见她站在屋子中间,与叶棠采有五分相似的艳丽面孔满是冷意,眼中却含着怨恨的泪水:“我不明白,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二房犯了事儿,都得全家替他们担着?凭什么梨姐儿出事了,遭难的总是棠姐儿!” 叶鹤文一怔,唇动了动,到底有些愧疚,便不作声。 孙氏却恼羞成怒:“当初……当初若不是她把张家的聘礼和梨姐儿的嫁妆全抢走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话不是早说明白了,这是叶梨采该补偿她的!家里不是又给梨姐儿凑一份了?自己贪心不足而已!”温氏冷声道,接着又眼中含泪地看着叶鹤文:“老太爷,若当初嫁的是棠姐儿,哪能有这么多事情啊!” 叶鹤文脸上一黑,对啊,若当初叶梨采不抢这桩婚事,哪来这么多事儿!全都是叶梨采弄出来的事情!一出接一出的! 而且明明是他们输掉的钱,却赖在人家张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