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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觉得都是误会一场。 叶鹤文也觉得面子里子都有了,顺着台阶下,让叶棠采上了张家花轿。 入了张家门,张家说张博元还病着,不能拜堂,让她与公鸡拜堂,入了洞房,掀盖头的是她的小姑子。她的小姑子说,张博元身子虚得下不了床,洞房不能来,让她先休息。 第二天晚上张博元才出现,补了洞房,但张博元始终对她冷冷淡淡的。她那时心大,被婆婆劝了两句,说他性子自来如此,她信以为真,并未细究。 大约过了七八天,她才从张博元的书房翻出他与堂妹的书信,原来成亲那天私奔是真的!张家被下药也是真的,但下药的不是什么贼,而是张博元他自己! 得知此事,她感到莫大屈辱,与张博元大吵一架,张博元也不再虚与委蛇,当面承认他喜欢的是堂妹,自此,夫妻关系更差了。 后来,她怀孕了。但张博元并未因此而对她好,反而以此为由搬到了外院居住。她整个孕期都在郁结,结果难产,生下一名死婴。 张博元闻言,在产房外冷嘲热讽,说她是废物,连孩子都不会得生。她听到丈夫的嘲讽,气得血流不止,好不容易救治过来,却落得个不能再孕的下场。 半个月后,张博元说要抬妾,领回来的却是堂妹。 因着这事,她娘被活活气死了。 堂妹入门,身为妾室,张博元却不让喊娘,要喊二奶奶。她婆婆听之任之,毕竟一个坏了身子,不能生养的妻子已经毫无价值,不如多抬举能孕育子嗣的姨娘,反正二人同出一门,温氏又死了,也没有得罪正妻娘家这回事了。 因为称谓问题,她又与张博元大吵一架。 当时张博元是这样说的:“叶棠采,有你这样不知廉耻不要脸的吗?成亲当天,我都已经逃婚了!都已经给整个张家下药,不让他们迎亲了!你还要哭着喊着、费尽心思、以死相逼嫁进门!我明摆着就是不要你,不喜欢你,是你自己上赶着倒贴的。现在别怪我不给你脸面,因为你没有。” 倒贴、不要脸,一下子成了她的标签。 下人们见风驶舵,对她各种轻慢,暗地里讽她是占着鸡窝不下蛋的老母鸡,还是个倒贴的! 她郁郁寡欢,形同枯槁,冬天时染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后来堂妹有孕,并一举得男,她就病得更重了。 秋桔和惠然回娘家哭诉,祖父不帮她还骂她小气,说她居然连堂妹都容不下,又说她不能生养,有meimei替她生了,她该感极涕零才对,现在居然反咬一口,实在是白眼狼一只!最后便权当没有她这个孙女。 张博元见祖父不管她死活,干脆以养病为由把她送往偏僻的庄子,在庄子里,她熬了两年多,终是病死了。 第四章 出嫁 想到前生种种,叶棠采不由自嘲地一笑。 也许张博元说得对,她落得那个下场,全因她非要倒贴,都是自己作的。 以前娘背地里说祖父死要脸面活受罪,其实死要脸面这一点,她跟祖父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啊! 前生得知张傅元跟堂妹私奔,她何偿不知道这种男人不值得嫁。但自尊心使然,她不能不嫁。她嫁不进张家,就会丢脸丢大发了,就会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柄,这种屈辱,她承受不起。 也是存了死也不便宜堂妹的心。心里想着:你们不是私奔么,我偏不如你们的意,偏要横在你们中间,凭什么你们造孽,却让我受过? 高傲、要强、不服输,结果的确恶心到渣男贱女了,但也毁了自己。伤敌一千,自己却损了两千,有什么意思? “姑娘,姑娘,你倒是说话呀!”秋桔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是二姑娘惹出来的祸,凭什么要你背,我们快去跟老太爷说清楚,否则褚家的花轿来了,那就晚了!” 的确,再不行动就晚了!因为张家的花轿不久也会前来。 张家也是丢不起自家儿郎勾搭小姨子私奔这个脸面啊!可恨张博元做事太绝太周密,居然为了防止他们迎亲而下了重药。但张家很快就会缓过来,并派花轿前来迎亲。 等张家花轿来了,祖父自然就没有理由让她嫁到褚家了。 叶棠采只好说:“张家不会迎亲,以祖父的脾性,是绝对不会取消婚礼的,就算绑也会把我绑上去,到时候不但把祖父得罪狠了,就连以后的夫家也得罪了。” 秋桔一怔,狠狠地咬着唇。 “花轿来啦!迎亲,迎亲喽!”外面不知哪个婆子大喊了一声,这是会抬到褚家的花轿。 “哎呀,花轿终于来了。”外面一阵吱吱喳喳的声音,却是那群看热闹的人,“新郎呢?新郎呢?” 外面领头的媒婆却只笑而不答:“迎亲!迎亲!” 说着砰一声把门推开,房间里,媒婆只见两个丫鬟红着眼圈,瞪着眼儿,一脸不甘和气愤,新娘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这媒婆是刘二临时请来的,她还不知道内情,但会突然使人请她上门迎亲,就知定有说不得的缘由。现在一见主仆仨这副模样,只当看不见,只想尽快把新娘迎出门抬走,好完成任务。 媒婆走过去蹲在叶棠采跟前:“新娘子,请上来,老奴背你出门。” 叶棠采嗯了一声,趴到媒婆身上。 “姑娘……”秋桔脸上犹有不甘,狠狠地咬着唇,惠然却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媒婆把叶棠采背起来,出了门就急急把人放到花轿里,大叫一声:“起轿!” 随着一声令下,轿夫抬着轿子快步往前走。 轿子走得飞快,惠然和秋桔在后面都追不上。 …… 定国伯一家住在城北的老宅子,自从败落,已经有多年没有修葺了,显得很是老旧。但也因为败落,家里的主子下人不多,住得倒是宽阔。 褚云攀是褚伯爷的庶三子,他住在西边的院子里。 他虽然与叶家二姑娘订了亲,虽然叶梨采也算是嫡女,却是庶房的嫡女,他又是庶子,两家都不重视,来往一直都是冷冷的。今天他塑性躲了个懒,称病不出,在家中看书。 刚巧今天主母秦氏娘家侄子也娶亲,秦氏带着几个儿女回闵州娘家了,两个姨娘又去了山上拜佛,家里倒也清静。 “三爷,三爷。”这时,家里的小厮突然奔过来,“老爷让你快到厅里,出、出事了。” “何事?”褚云攀放下手中的书。 “这……小的也不知道怎么说。”小厮抓了抓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褚云攀来到大厅,只见一名凤冠霞帔的女子站在那里,不由惊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褚伯爷干咳一声,指了指叶棠采:“这是你媳妇。” 说完嗐了一声,就背着手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