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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挽。 曲不言在问他名字的那一刻,无疑是将这个新生的四年大学,丢到了地狱的最底层。 可是,他却说他叫陆挽。 郁拂曾说过,他有个小三岁的弟弟,随他mama的姓氏,名字叫陆挽。 三年前,十六岁的郁拂离开。三年后,十六岁的陆挽来到了这里。 陆挽说得是:“他不是自杀!他不会自杀!”他可知道,这句话,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该庆幸,他姓陆,不姓郁;他该庆幸,他没有蠢到才两周就承认他是郁拂弟弟的事。 他更该庆幸,曲不言对他的兴趣,将这些人的注意力,从刚才不知好歹放出的蠢话上移开。 只是郁拂,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喜欢唠叨的皇上门,请从10或者11章开始看。 ?(°?‵?′??) 没有意外情况,一定日更~ 第2章 02 曲教官的管教 陆挽自以为还不算太笨,顶着半碗西红柿蛋汤还能记下那个男人的学号:10719。 他的名字是:曲不言。 京大的三大禁忌之一,也是最危险的禁忌。 兰枢兰教官尽管危不可及,但是普通学生基本没有机会和他接触。 无法接触的危险,也就没有那么危险。 三年前的自杀事件已成为大家入学的开胃菜,至于自杀者的名字,只有在意的人才会想起来问。其他人,根本没理由关心。 而曲不言曲助教——这个行走在京大的禁忌,才是最能危及生命的。 这些,是半碗西红柿蛋汤之后,陆挽自学成才、留意收集的。 在食堂之前,云轴子本以为,这三个禁忌,每个班的教官都会提醒。 每个班的教官,是都提醒过。可是,并不是提醒到每一个新生。 比如,陆挽。 食堂外的洗手池旁,云轴子洗着手中的抹布。他要进去帮一个人打扫食堂的陆挽。 陈以臣靠在水池的洗手台上,军帽别在腰间的皮带里,右手大拇指将一枚一元硬币弹向空中,硬币自由落体到右手手背。 他左手盖上硬币,伸到弯着腰洗抹布的云轴子面前,“肘子,猜猜看,橘花还是一元。” 云轴子拧了一下手中的抹布,抬头看了陈以臣一眼,摇摇头。 他不叫肘子。 陈以臣侧过身,伸向云轴子更近一些,笑呵呵地说“猜猜看,猜对了,本教官就让你进去。” 云轴子拿着拧干净的抹布,站起身来,异常专注地盯着陈以臣盖着右手手背上的左手。他想了好一阵,却还是十分不确定,“一元?” “确定?”尽管斜靠在洗手池上,一米八五的陈以臣根本不用抬眼,就能平时面前直愣愣站着的云轴子。这只十七八岁的肘子,才一米七五的样子。 陈以臣扫了眼他的麻杆长腿,觉得他好像还没怎么好好长。 云轴子点点头,“确定。” 陈以臣抬着嘴角,眯着眼慢慢将左手抬起一条缝,云轴子伸着脑袋盯着他的右手。 “你应该知道,只要你进去,他至少得多打扫半年。”陈以臣将开了条缝的左手重新盖上,他看到了答案,云轴子没有看到。 云轴子将手中的抹布放在洗手台上,低着头转过身靠在洗手池边。 陈以臣说得没错,在京大,谁犯错谁受罚,从来不允许代人受过。否则,被代的人,只会加倍地惨。 云轴子只是想,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哪怕,哪怕陪着陆挽也好。 陈以臣将硬币揣进兜里,他刚才猜的是橘花。 他从未猜错过。 食堂内,陆挽跪趴在地上,从旁边的水桶中捞出一条不辩本色的抹布,附着身子仔细擦着地板。 他用力将面前的这块地板擦得铮亮。 他听到了,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愈来愈近。 “咚!” 狠狠地一脚踹在陆挽的后背上,踹过的脚还踏在被踹的地方。 陆挽双手撑着地板,没有努力地反抗,但是也没有让自己的脸撞到地面。 果然是他。 “为什么来京大。” 陈述句。 曲不言脚下加力,陆挽半弯着的手臂颤抖起来。他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这不是他想要问的问题,至少不是全部。 “咚!” 猝不及防,又更加狠毒的一脚。陆挽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整个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撞到地板上。自己刚才尽力擦干净的地板。 他只觉得脑袋被震得嗡嗡响,后背像是被拧了一样地生疼。 “为什么说,他不是自杀。” 陈述句。这句,上次就是因为这句话之后,陆挽被暴揍了一顿。 他不想揣测这到底是曲不言要问的第几个问题,他要答! 陆挽努力撑起一点,好让自己被挤压的上下颚分开,“因为……” “咚!”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陆挽再一次撞到地板上,他刚分开的上下颚还没来得及长开得正常,就又一次被挤压。 陆挽口中冒出一股腥甜,刚才那一撞,应该是牙齿咬破了口腔内壁。 “为什么说,他不会自杀。” 又是陈述句。 陆挽想都没有想,全力撑起脑袋,开分咬破了口腔的上下颚,喊,“因……” “咚!” 这次,连那个“因”字的音都没有发全,又一脚,像是劈干柴一样出踹在陆挽的后背上。陆挽尚未离地就又一次结结实实砸在地板上的脑袋,已经不只嗡嗡响了。 “咚!” 一脚。 “为什么说,他不是自杀。” “咚!” 一脚。 “为什么说,他不会自杀。” “咚!” 一脚。 “为什么说,他不是自杀。” “咚!” …… 曲不言踹一脚,念一句,踹一脚,念一句。 陆挽觉得,他根本没有给陆挽回答的机会,他也根本不是想要陆挽回答。 陆挽不明白,他根本没有想要招惹曲不言。 他没有想要招惹任何人。他只是说“他不是自杀!他不会自杀!” 陆挽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句,就惹怒了这个危险的禁忌。没有人告诉他,也没有人会告诉他。他甚至都不清楚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现在的陆挽,就像是这个愤怒了的恶魔的发泄物。 陆挽趴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那些被丢掉的家具,踹折了,踹碎了,好丢到垃圾桶里。 曲不言的每一脚都毫不留情,陆挽感到自己后背的骨头像是被踹断了,自己的脖子被揣成了九十度折角,一次次因后背的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