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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利(虽然我写的安利一点都不萌_(:з」∠)_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此话一出,甭管是被子里的还是被子外的,都是一震。

    邹仪回过神来,道了声:“我明白,马上就来。”见那下人蹑手蹑脚关了门,他确定人已经走远,这才轻轻拍了拍棉被:“快起来。”

    青毓探出个油光水滑的大脑袋,啄了邹仪的手一口,这才爬起来穿衣,一边穿衣一边道:“这事发生的蹊跷。”

    邹仪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现在不好下判断,去厅堂里集合再说。”

    这对jian夫yin夫掇拾完自己,匆匆赶到厅堂,林熹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晃荡着两条腿,见到两人并肩而入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对自己的未来女婿越看越满意,同他小巧的女儿堪称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因而他对那粗鄙不堪的和尚越发厌弃,不知道为甚么自己的快婿会同这样的人厮混在一起。

    他不知道他的快婿不但同人厮混,还厮混得颇为乐不思蜀。

    邹仪碍于吃人嘴软,走过去向他低声问了好,正欲坐回去,却见东山一阵小旋风似的奔了进来,一进来,目不斜视的躲到邹仪背后,颤颤巍巍道:“邹大夫,邹大夫,你帮我看看他,他好像脑子有毛病。”

    邹仪定睛一看,就见东山身后跟着一位身量苗头的年轻人,因瘦且佝偻着背,容易叫人忽略。邹仪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发现这年轻人生得不错,一张白瓷似的的瓜子脸,然而他油头粉面的,猥琐面容掩盖了美貌,像一个小模小样的太监。

    他的两颗杏眼咕噜噜一转,见着东山就要直直扑上去,东山忙不迭逃开了,邹仪却没逃开,被扑了个满怀,青毓提着那年轻人,像提小鸡似的把他从邹仪身上拽了下来。

    青毓瞪着他,正准备开口教育,然而还没想出措辞,年轻人的两只眼睛在他光亮脑袋上一瞄,突然闪了光,张开双臂直直就要去拥抱青毓,青毓忙跳开,一边跳一边警惕地问:“你要对我做甚么?”

    两人好似小鸡捉老鹰,围着厅堂上蹿下跳,林熹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幸好不一会儿宋懿和戴昶便赶来,宋懿叹了口气,一把拉住了那年轻人,无奈道:“忠泰,这时候就不要闹了。”

    唤作忠泰的年轻人一扬脸,涕泗横流道:“毓之兄,我怕,呆在佛爷身边我才安心。”

    宋懿扬了扬眉毛,似是想笑,然而想起刚有人去世,便又将嘴角压下了,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诸鬼神者,不过是无稽之谈,不要怕,坐好了去。”

    忠泰有些怕他,听罢苦着脸还是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只时不时瞄一眼东山——他觉得东山吨位重更有安全感,这让东山汗流浃背,坐如针毡。

    邹仪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这位是“膳景馆”考核官吴嵬独子,吴巍,他爹现下出了海,便派了儿子来切磋。不过如今看来他爹应当十分后悔只生了一个。

    戴昶坐上了首位,略一咳嗽,厅堂里一片寂静,他这才开口道:“北老先生今早被人发现死在厨房的菜篮里,我已命人下山去喊官府,只是路途遥远,需要些时日。”

    一时间在坐的众人都不语,还是一威严老者起了身,率先问道:“请问戴公子,具体是几日?”

    戴昶也起身回了半礼才道:“往返约莫一日半。”

    他身上系着白条,穿着孝服,想来是之前去世的程肃老先生的兄弟,程严老先生。

    戴昶又道:“昨夜下了场雪,我已命人去探查庄外,没有外来的脚印。”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凛,一时间座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吴巍呆了呆,突然哇的大哭出声:“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我们之间是么?”

    大家将目光投向他,他忙蜷缩起来,颤颤巍巍道:“别看我……”

    还是宋懿替他解了围。

    “是。”他说。

    一人出声问:“宋公子可确定?”

    “自然,庄外昨夜无一人。”宋懿低声道,“凶手心狠手辣,这一日半里还请诸位多加小心。”

    邹仪正垂着眼睛思索,听罢忽然出声:“尸体身上可有伤痕?”

    宋懿道:“脖子上有一道淤痕。”

    “我可以去看看么?”

    宋懿愣了愣,正在踌躇,就见林熹发话,将他好一顿吹嘘,于是人人都知晓了他是冠绝天下的神医,验尸的活儿还是委屈了他,宋懿听罢便请他去停尸处验尸。

    这两人一走,气氛不免微妙起来,因戴昶蹙着眉咬着唇,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本是位佳人,可是佳人面中有煞,美也美得含冰带刃,现下人心惶惶正是需要安抚的当儿,他这样只叫人更加不安。

    戴昶微微眯起眼,手撑着扶手,向前弓起身,像一头不怀好意的豹子:“昨夜北老先生还好端端的用了晚膳,他是自回寝到早上寅时之间遇害的,我已经喊了人在查下仆,现在请诸位在厅堂一聚,是想问问昨夜戌时至寅时,诸位在何处,可有人证?”

    他这样做并没甚么不对,只是太过□□,而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吹捧惯了,这下脸上都不好看,有的人抿唇不发一语,有的人已经低声唾骂起来,可将骂声搬到明面上的只有吴巍。

    他站起来,两腿绷直,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骂道:“戴昶,你这样是把老子当嫌犯呢?嫌犯你奶奶个腿儿,我家同北伯是世交,我还得喊他一声干爹呢,我要害他做甚么?倒是你,突然喊我们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第二天就死了人,是不是你下的手?你现在这样又安的是甚么居心?”

    戴昶正玩着指甲,听罢波澜不惊的掀了掀眼皮,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吴巍缩了缩脖子,吴巍条件反射的蜷缩起来,待反应过来觉得丢了好大的脸,正准备挣回威风戴昶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轻声细语地开口道:“昨夜毓之宿在我屋里,他算不算人证?”

    宋懿的好名声自然是没有人敢质疑的,众人缩了缩脖子,虽不得已,可也开始坦白自己昨夜在做甚么。

    一圈轮下来,大多都是早早歇息了,客房外有下人可作证,还有几个兴致高昂,带着自己的如花美眷秉烛夜谈,他们都眼睁睁看着戴昶请了几位佳人过来,反复做了证才放走,耳边听着身边人的耻笑声,恨不得拂袖而去。

    这一圈下来,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林熹,吴巍,李澜,还有几个偷懒的下人。

    戴昶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下了令,命人将那些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下人单独关押起来,由人日夜监管;至于三位有头脸的人物,他只是微笑着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这一眼就足够人汗涔涔的了。

    吴巍因理亏,这下偃旗息鼓,只肚子辘辘叫了一声后才丧眉搭眼的问道:“甚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