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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偃。 手抓着许从一衣服后领,指腹先是轻轻摩挲了一会,随后猛烈地往下扯。里衣黏在渗血的伤口上,忽然被扯下,许从一痛得直发抖。 系统:“20,30。” “一起都涨了?” “是啊,照这么下去,数值估计很快就能升得更高。”这样才不枉费许从一受这么重的伤,系统很是开心。 许从一眼底曳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笑意。 乜偃眼眶陡然放大,血丝蔓延上来,对面摇光的所为,分明是准备在他面前欺辱侵.犯许从一,乜偃全身肌rou紧绷起来,额头青筋突突跳着,周身狂烈的罡风开始旋转,将一众刑具都给震地颤动,发出连串的声响。 摇光睥到乜偃似要暴.动,他料想乜偃再愤怒,也不敢动他分毫,毕竟皇帝已亡,他是这一国的储君,若是他有个好歹,这天下都将大乱,乜偃一个僧人,如何能承担得起这逆天的事。因此摇光有恃无恐,丝毫没有收敛。 嘭的一声,在摇光准备脫许从一褲子时,乜偃直接用法力震碎了捆缚住手脚的铁链。铁链呼啦掉落在地上。 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摇光和许从一的注意力都给吸走了过去。许从一僵直地转动脖子,就见到乜偃身上纯白的僧袍无风自扬,环绕在周围的罡风,犹如实质一样,令人心脏下意识就蜷缩起来。 许从一浑身上下都灼痛,孱弱地四肢都无法提起来,他没法挣脫开摇光的桎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乜偃朝向他们走来。 摇光眼睛微微一眯,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中的摄人气息,这人是他大哥,原本该是他继承大统,作为知晓所有真相的唯一的一个人,他从乜偃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慑力。 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的惧意。 乜偃冷沉俊美的面容间一片阴寒肃杀,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每踏一步,都仿佛有震慑之音,从遥远的彼岸传过来。 太子横在许从一后背上的手,下意识就有些微松动,乜偃居高临下低垂着眼眸,俯瞰着摇光,眸色黑沉沉,狂肆的烈风在里面翻滚无声咆哮。 乜偃手臂一扬,就从后方抓着了许从一胳膊,随后将许从一自太子身上给扯了下来。太子臂弯里没有许从一的身体,臂膀自然滑落下去,他似乎想起身,只是一股强悍霸道的威压,压得他手脚似乎都异常沉重。摇光下颚微抬,看着咫尺间的乜偃。 眉目越发阴鹜,一道冷喝:“乜偃,你好大胆子。” 一臂揽着许从一血湿的腰,他瞳眸幽邃,语气里没了开初的一丝敬意:“摇光,你不该动他。” 摇光‘哈’的直接笑出声:“一个妖物,我想怎么对待他,那是我的事。乜偃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戴罪之身。” “我到底有罪还是没罪,太子你想必比我清楚。你还没登上皇位,就这样草芥人命,不顾纲常人伦,你到真不怕,上天降下惩罚,到时候你要怎么偿还你犯下的罪孽。”从太子这些天所做的事情来看,乜偃已经可以猜测到,皇帝的病情之所以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有极大的可能是太子在从中作梗。 “我是有罪,但你也脫不了干系。来人,给我将这个以下犯上的逆贼给斩杀了。”太子猛地一拔高嗓子,就唤候在外面的侍卫和狱卒。 一群人得令,纷纷抜出佩刀,就奔向刑讯室。 乜偃手臂往虚空中一抓,下一瞬,掌中飞蹿过来一条漆黑的长鞭,鞭子上还残留有未及完全干涸的鲜血,血腥味刺鼻,乜偃眼底的怒火更旺,他执着长鞭一甩,鞭子就哗一声,眨眼间缠在了摇光脖子上。 尖锐的倒刺顷刻间刺进摇光颈部皮rou里,随着长鞭的陡然收紧,他脸上瞬间出现痛苦的神色,摇光抓着长鞭,想将鞭子给扯开,只是手一碰上去,就被尖刺出了鲜血。 “乜偃,你敢杀我……”摇光瞳孔呲裂,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边的护卫已经冲了进来,一看到屋里的状况,就大喊。 “妖僧,还不放开太子。” “放开太子!” 乜偃手腕一个极速翻转,长鞭卷着太子,将他整个人给扯下座椅,跟着一甩,摇光身体飞了出去,径直撞上侧方的墙壁。 护卫们一看太子狼狈的滚落在地,嘴里喊叫着,疯狂扑上去。 谁知面前一条长鞭裹挟寒风呼啸过来,跑在最前方的每个人身体某处都忽然钝痛,长鞭气势恢宏,带着一股无人可匹敌的悍然力量。 这些护卫们动作因此稍有一滞,都抵下头往自己身上看,随后就见到自己的衣服被长鞭上的倒刺给勾开,碰过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摇光身体狠撞墙壁上,肺腑都一阵震荡,摔滚到地上后,噗地呕出一口鲜血。 乜偃平视着面前一群护卫,眸光森寒,宛若在看一群已然死去的死物。 视线并没有过多的在护卫们身上做停留,乜偃手臂又是猛然地一挥,这一鞭灌注了深厚的法力,一鞭甩上墙壁,将正面墙都给打碎,大大小小的石块飞溅出来,朝着下方的护卫狱卒砸去。乜偃眸光在触及到其中一个狱卒时,长鞭往回收的途中,劈裂了一块形状颇大的石头,石头碎裂,其中一块往狱卒胸口蹿过去。 狱卒啊一声惨叫,被石块给震碎了一根胸骨。 许从一浑身力量被菗得只剩一丁点,他抓着乜偃衣襟,被咬裂渗血的嘴唇微微蠕動。 “行、行了,送我离开,乜笙还在他处等着我。我们离开……”他眼眶里闪烁着因疼痛而漫出来的泪水,却是在阻止乜偃继续伤人下去。 乜偃这个时候才垂下眼,仔细看许从一,狐妖在他怀里痛得直哆嗦,可依旧看不到多少愤怒和恨意,分明他在修行佛道,对比起来,他到还不如一只狐妖。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海才会为他而掀起片片涟漪。 乜偃自然知道这样做法不对,只是一看到许从一被鲜血浸湿的衣裳,还要褪尽血色的脸,心中就生出一种极端暴戾的情绪,想将这里所有的人都给送下地狱。 躺在地上的摇光挣扎着爬起来,他靠坐在墙壁边,一把抹去嘴角边的鲜血,脖子上鲜血淋淋,身上各处都在无声嘶叫着疼痛,摇光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乜偃。嘴角扯了个细小的弧度。 纯粹的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