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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偶尔撞见对门的许意。 她每天会配合陈庭川的治疗。 不难猜到,陈庭川想克制她的第一重人格。 陈庭川抽出的空余时间几乎都花在她的身上,两人散步,吃饭,就连小护士都羡慕他们。 顾深远路过病房的时候,听见小护士对话。 “奇怪,明明那位小姐没有生病,为什么陈医生还让她住在医院。” “可能人家想要在医院秀恩爱呗,咱们管得着吗。” “现在病房稀缺,陈医生这么做有点不道德。” 小护士说的不错,许意确实是这层病房中最健康的病人。 但陈庭川没让她出院。 她自己有提过,但被他拒绝了。 没有继续迟疑下去,顾深远直接去护士站。 对于这位大佬,小护士自然是认得的,即使对方没有医生的相关证明,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顾总是想给许意小姐办出院手续的吗?” “对。” “陈医生知道吗?” “不用通知他。” “……好。” 小护士刚应下来,一道不咸不淡的男声突然传来:“为什么不通知我?” 顾深远挺拔的身形立于柜前,身上原先的烟草香被医院的消毒水味早已取代,少了几分风尘气息,平静如斯的双眸未曾波动,低头对小护士道:“继续。” 小护士很是为难。 “顾总,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陈庭川已经径直走过来,“我原本以为你这几天没打扰许意是明白了,没想到心思还没改。” “是我有心思还是你有心思。”顾深远回了个差不多的口吻,“我们顺其自然,谁也别干扰她。” 上次用顾倾南刺激许意,没有得到效果反而让她昏迷之后,顾深远便打消想法了。 陈庭川倒好,似乎有用药物干扰的想法,一直留着许意住院。 “我只是让她更加冷静而已。”陈庭川启唇轻笑,“不然总是被小孩子吓到的话,我内心难安。” 果然,他没做好事。 是药三分毒,鬼知道他背后在给许意试什么药剂。 哪怕他是许意的救命恩人。 两个男人僵持的时候,小护士幽幽来了一句:“许小姐还出院吗?” “出。” “不出。”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截然不同的两个命令,让小护士实在难办。 不仅顾深远,这里大大小小的医生护士都知道许意浑身上下没半点毛病,陈医生所说的大脑和精神疾病,他们暂时并没有看出来。 但陈医生作为权威专家,是这个医院最权重的医生,他的决策,除了顾深远没人敢反驳。 “陈医生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地位。”顾深远唇际勾起嘲讽的弧度,“被威胁是在当事人自愿的情况下,别得意忘形忘记主权掌握在谁的手中。” 他话说得隐晦委婉。 每个字,相当于拼凑成一把锋利的刀,架在陈医生的脖子上。 要搞清楚这是哪里。 顾家从上世纪开始,想捏死一个人不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只不过子孙们跟随老人家信佛,不胡乱折腾。 陈庭川的面色有些惨白。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电话本来不该在这里接听,可陈庭川如果移动脚步的话不就相当于认输服软吗。 他生硬的手指划开接听键。 手机那端,传来一道女音:“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你来机场接我吧。” 是一个女声。 这道女声,怪让人意外的。 陈庭川上次说他自己是个处,顾深远本以为他是个纯情小直男,没想到外面还是有花边的。 这个电话,让陈庭川除了意外还有不安,神色压抑,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强压着什么,最终一句话没说,直接把通话掐断。 再看顾深远,他眼神颇具深意。 大有一副“你抓住我把柄但我也抓住你的把柄”的嘚瑟。 英俊的面容,带着薄薄的笑,直接嘲弄到人心底了。 陈庭川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看着他身影进入电梯,顾深远让护士继续办出院手续。 外面确实下雨了。 顾深远没去打扰许意,给小李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一下今天机场航班落地的所有通行人口。 接到出院消息没多久,许意便提着行李箱走出病房,她今天穿得和往常一样,但原先披散的长发扎成爽快的马尾,一张娇小的脸蛋一览无遗,边走边和护士打招呼。 看得出来,出院后的许意换了一种心情。 医院外面雨势不小,哗哗啦啦的,良久没有减轻的意思。 许意站在廊下,拿这雨势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院通知来得太匆忙,她都没怎么准备。 医院外面有公交也有出租,只不过下雨天未必能及时等到,何况她没有伞,直接过去的话怕是要淋湿身子。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在看着她。 不远处的顾深远,并没有直接去帮她,能想象得到,他直接上前给她送伞或者开车接的话,许意会如何拒绝他。 最终,顾深远把目标放在指挥车辆进入的老大爷身上。 雨雾混杂,许意低头,并未注意到眼前有熟悉的人经过。 犹豫着要不要联系许映画时,眼前,一个穿制服的大爷撑着伞柄走过来,问道:“请问是许意小姐吗?” “嗯?”放下手机,她有些不解地抬眸,“我是,请问您有事吗?” 大爷笑道:“有人托我把伞和车钥匙送给你。” 除了一把崭新的雨伞,大爷还递过来一个路虎车钥匙,钥匙上没有过分的点缀,干净崭新。 许意没有直接接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给我干嘛?” “可能有人可怜你一个女孩子等雨,想给你提供帮助。”大爷解释,“现在这样的好心人不多了。” 常在医院,大爷对各种各样的好心人都有所了解,但还真的没见过把自己的车钥匙转手赠予别人的,而且还是豪车。 许意接过了伞,道谢后看了眼车钥匙,“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要。” “我也就是个委托人。”大爷还是把钥匙交给她,用手指了个方向,“那边是车主的车子,你直接过去就行了。” 委托人大爷这样诚心帮助,自然收了好处,不论如何,也让许意把车钥匙给收下。 实在不想在这样闷气沉沉的天气里和大爷推脱,许意只能接过钥匙,问道:“对了,能告诉我是谁把车借给我的吗?” “那位先生让我告诉你,他是个女的。” “……” 许意面上维持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