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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调配香料。 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家三口省着花能用七十多个月,之前攒下来的那些,够开铺子和进货了,还有非常宽裕的流动资金。 不过还不够,银子要足够多,开了铺子后遇到麻烦时才能不慌。 苏绾打了个哈欠,决定先睡一会。 昨晚她一夜没合眼,早上起来有被吓了个半死,这会松懈下来特别的困。 收起香料躺倒,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 一场雨过后,整个皇宫像是水洗过一般干净,宫里的花草树木看着也更加翠绿。 长信宫临荷殿的荷花开了一池,有风吹过,依稀能闻到缕缕花香。 赵珩拎起茶壶给萧云敬倒了杯茶,剑眉微扬,“如何。” “东蜀没有什么大动作,北境驻军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陆常林和梨廷明日到同安,之后会飞鸽传书回来。”萧云敬吃了口茶,脸上露出笑意,“等掌控了南境,太师等人要么殊死一搏,要么继续筹谋。” 他刚从禹州快马加鞭回来,就听说赵珩在汴京开了学堂,医馆不日就会开业。 云珊和神医为百姓义诊一事,如今已经传为美谈。 百姓拥戴他,朝中又有大臣支持,徐太师等人想要造反也师出无名。 “通敌叛国的证据要继续找。”赵珩端起茶杯轻嗅了会茶香,慢悠悠放下,“太师昨夜派出死士暗杀陈良妃,人被我的侍卫抓住了。” “是太师养的,还是四殿下养的都差不多,去瞧瞧。”萧云敬听说他抓住了死士,顿时来了兴趣,“嘴巴估计很严。” “那是自然,我只要他活着不需要他开口说话。”赵珩也站起来,面上一派萧杀,“南境各县的官道最多三日便全部打通,撤换的知县明日全部到任,下一步便是撤换知府。” “用好了吏部便是一柄利剑,北境和汴京周围也动一动。”萧云敬偏头看他,“那位高人何时与我等见面?” “不急,她会见你们的。”赵珩闻言,无意识捏了捏左手中指,“等北梁成了太平盛世,她便会见你们。” 他也想见那梦中女帝。 “不愧是高人。我这几日都在汴京,云珊的旧疾恢复得差不多,我陪她过乞巧节就回禹州。”萧云敬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保重。” “一样。”赵珩拍了下他的肩膀,沉默下去。 两人出了临荷殿,从长信宫侧门出去直接回了东宫。 东宫的宫女侍妾送走后清净许多,留下来当差的都是信得过的,跟随他已经好几年的宫人。 踏入飞雪轩,受伤的侍卫迎出来,恭敬行礼,“殿下万福。” “好好养伤。”赵珩略略颔首,领着萧云敬进去。 侍卫应了声,安静退下。 赵珩带着萧云敬进了书房,暗卫无声无息从梁上跳下,拱手行礼,“殿下,那太监醒了,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赵珩骤然眯起眼,身上的气息也在瞬息间冷了下去,“什么太监。” “原敬事房的总管王庆德,去保护陈良妃侍卫发觉他在皇上遇刺的次日,数次在敬法殿外徘徊,觉得可疑,于是自作主张将人救了下来。”暗卫脊背发凉,“方才他醒了过来,嘴里一直喊着走水。” 赵珩跟萧云敬交换了下眼神,抬手打开通往私狱的机关暗门,大步入内。 两年前东宫走水,他为了救母后和玄鸣留下的遗物,受伤昏迷数日。 父皇非但没有彻查此事,反而匆忙将陈良妃打入冷宫。等他醒来,所有的证据都被清理干净,被指证的人也都杀了个精光,未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整个后宫,谁都有可能要害他就陈良妃没理由,她没有子嗣也不喜欢孩子。 他派李顺去试探陈良妃,她一口咬定走水一事与她无关,所有事情都是徐贵妃做的。 奈何对方布局缜密,父皇又有意维护,他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他一直都清楚,父皇立他为储君,是母后以死相逼换来的。 知晓父皇之所以命他监国,又不给他任何权利,实则是在放纵徐太师等人。 赵珩用力磨了磨牙,脚步愈发的快了。 萧云敬也火大之极,这件事发生时他在禹州暗中练兵,收到消息时已经来不及找证据。 这两年他们想了很多法子,想要找到真相,从未想过此事竟然牵扯到内务府。 进入地牢,暗卫上前一步打开关着王庆德的牢房房门,抬脚踢醒他,“殿下来了。” 王庆德疼醒过来,抬头看了眼赵珩,嘴里含糊喊着两个字,“走水。” 侍卫搬了椅子过来,赵珩一言不发地坐下,燃烧的火把照亮他那张清雅绝伦的脸庞,眸色眼眸杀意凛冽。 王庆德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抱紧双臂,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走水……东宫……徐贵妃。” 赵珩不说话,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死物。 他知晓东宫走水和徐贵妃有关,因此父皇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清理掉所有的证据。还装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未有宠幸那些刚入宫的秀女。 却不知这事王庆德竟然也知情。 赵珩闭了闭眼,侧过头看着暗卫,“治好他,别让他死。” “是。”暗卫应声。 赵珩寒着脸出了牢房,攥着拳头的双手手背露出白白的骨节,眼底恨意翻涌。 此事,父皇怕是也有参与。 为了让四皇弟当上储君,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萧云敬抬手拍拍他的后背,什么都没说。 皇帝并不想立赵珩为储君,姑姑手中定是有他无法反抗的东西,他才会将储君之位给赵珩。那件东西,应该在禹州的秦王手中。 比起姑姑,皇帝更怕秦王。 转去关押徐家死士的牢房,赵珩的脸色比方才还要冷。 “看来这人去杀陈良妃,不光是想离间陈瑞武和你的关系,还有东宫走水一事。”萧云敬嗓音低下去,“眼下先盯着南境的布置,等王庆德恢复过来便知晓他要说什么了。” 赵珩眯了眯眼,沉声问道:“神医可有让人开口说话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