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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虽然达到,可身上的疹子还不能马上就好,万一被人知道她搞了小动作,会连累到梁太医不说,小命难保。 高宗皇帝醒了,徐贵妃身为头号宠妃,宫斗赢家。自打皇后过世便执掌后宫以皇后自居,不可能会容忍一个小小的粗使宫女,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幸好只要忍过七天就好了。 苏绾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黑眼圈,再次叹气。天冷的话还好点,进了七月天气越来越炎热,身上的红疹一出汗就痒得要命。 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起身开门去。 到井边打水洗漱干净,苏绾进厨房烧上水,转头去将藏起来的香料拿出来,径自回房收拾包袱。 她东西不多,穿过来一年也就内务府发下来的几套宫装。 将衣服叠好放到一旁,苏绾看了看香料,从床肚子里掏出藏起来的银子和油布。 油布不透气,不容易被人发现她身上藏有香料。 苏绾将香料和做好的香囊以及银子都包进去,再用蜡烛封死所有缝隙,防止气味透出来。 都收拾完毕,想到马上就能去敬法殿养老,苏绾精神过来,开门去陈良妃住的院子。 王庆德已经到了,陈良妃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垂下的双手隐约可见手背上似乎也起了疹子。 苏绾惊讶了一瞬,迅速收敛了目光故意靠近王庆德行礼,“见过王公公。” 陈良妃这是不打算装疯了,还是真的出了疹子? “离杂家远些。”王庆德本能后退一步,白得吓人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将将被陈良妃吓到,这不识趣的宫女又凑过来,幸好她们马上就要去敬法殿,除了每日供应贵人位分的米粮rou菜,不用管她们的死活。 这病看着像是会传人,难怪徐贵妃下令撤走原来在敬法殿内,司香烛和扫洒的宫人。 王庆德想着又往后退了一步,不耐烦呵斥,“赶紧收拾包袱随杂家去敬法殿,不可耽搁。” 说完,他抬手指着苏绾,咬牙切齿,“你,把脸给杂家包起来!” 苏绾忍住笑意自觉后退,“是。” 包起来更好,正好可以让她拖延些时间。 苏绾回到自己房里包起脸,露出一双眼睛拿了包袱出去。 后院的青菜长得特别水灵,生姜也发出了新芽,这个住了一年的地方她还挺舍不得的。 苏绾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再等十一个月,高宗皇帝驾崩她就能出宫了! 她和陈良妃被打发去敬法殿的事,整个皇宫都在传,卖自己香料的太监肯定也听到了风声。 等安顿下来她再想办法跟他联系。 敬法殿在皇宫左侧最深处,比清宁宫更为清净,就是离清宁宫非常远。 苏绾扶着陈良妃跟在王庆德身后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到了敬法殿门外。 王庆德回头瞪了眼,阴柔的嗓音染着nongnong的火气,“还不快进去,等着杂家请你们吗。” 苏绾点头称是,扶着陈良妃走上台阶踏入敬法殿大门,跟着用力把门关上。 陈良妃扯下头上的面纱,轻盈迈开脚步。 苏绾背着包袱跟上去,总觉得她有话要跟自己的说。 “本宫终于从那牢笼里出来了,这后宫,那头猪说了可不算。”陈良妃说着又唱起戏来,嗓音婉转动听,还格外的……嘹亮。 苏绾嘴角抽了下没答话。 她装疯以后确实骗过不少人,怀疑她没疯的也不少。 谢丞相没像原著那样病死反而早早发现有病,及时进行妥善的医治,那北境之战说不定能打赢。 人有了意识就会掌握自己的命运。 若北境真打赢了,徐贵妃怕是很快就会就有动作,高宗皇帝不杀陈良妃,就是因为她那位骁勇善战的兄长。 有个娘家人手中握有兵权的皇后,可比只会生孩子岳父还插手朝政的徐贵妃好多了,以高宗皇帝的昏庸无能,说不定皇后会是谁。 这一个月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谁说得准呢。 苏绾又看了眼陈良妃,心情再度轻松起来,管她们谁当皇后她只要离开皇宫。 敬法殿内给扫洒司香烛的宫人住的厢房,在左侧的小院里。 小院呈方形,东西都有厢房另有厨房和净房,水井就在靠近厨房的地方。整体布局很紧凑,但又不会互相干扰到对方。 苏绾拿下包在头上的纱巾,戴上自己做的口罩开始打扫。 东厢房原来住着宫女比较干净,屋里有淡淡的香气,四间厢房有三间是用来装香烛和贡品的。 西厢房只有三间,住的应该是太监,一开门就能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苏绾眉头皱了皱,打扫干净所有的厢房,把陈良妃的包袱放到东厢房最好的一间,麻利铺床。 将自己的东厢房也收拾妥当出去,陈良妃趴在井边伸头往下看,眼神亮起来的那个瞬间,依旧能看到她曾经风情万种的模样。 可见她初入宫时是何等的天姿国色。 苏绾定了定神,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朝她走去,“良妃娘娘。” “十二年了,本宫老了啊。”陈良妃缓缓站直起来,如盛宠之时那般,端方万分地往外走。 苏绾心底没来由生出一丝怜悯。 生在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她们的错,进了后宫努力争宠也不是她们的错,而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人能反抗。 安安稳稳的住了一晚,几乎没睡的苏绾天没亮便打着哈欠爬起来,揣上银子戴上口罩去倒夜香。 等了片刻,收夜香的太监过来。 来了两人,年轻的那个一看到她便站远远的。苏绾拎着夜香过去,看了眼站得很近的老太监,压低嗓音,“公公可否帮忙传个口信,不会让你白白帮忙。” “说。”老太监上了年纪,似乎并不惧怕她的病。 苏绾拿出银子递过去,低声交代一番,若无其事地拎起木桶回去。 收夜香的太监地位最低,那太监又上了年纪不至于出卖自己换好处,被抓到了也不怕。当初跟在内务府当差的小太监说好了,被人发觉就说是同乡。 而且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