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小侯爷他又痞又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时日。那时不懂事,在外头惹了祸,回家险些被父亲打折腿,是魏氏赶来替他挨了一下,哭着求情,他才逃过一劫。还有其他大大小小诸事不提,等他大了些,魏氏也远嫁了国公府。

    此次一别,便再难相见。

    还记得魏氏出嫁前,虽舍不得家里也抱着他哭过几回但她始终是欢喜的。

    只要阿姊在国公府过得好便足够了,那时他是这样想的。

    直到春来秋去,花开花谢,一封书信将魏氏病逝的消息送到了他手里。

    许文茵在一旁看着,知他是想起了魏氏。魏氏去得早,她的记忆里始终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有关魏氏,她听大姐说起过许多,却极少见父亲提起。眼下这桩事,怎么又牵扯到了魏氏呢。

    “茵姐儿,这件事,你莫要再想了。你父亲这般做,定是有他的缘由。他总是不会……”他总是不会害你的,魏老爷却没说得出口,他道:“既回来了,过几日便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吧。”死后想葬在自己的故乡,是魏氏最后的遗愿。

    许文茵见他不欲再说,便道:“大jiejie说母亲生前便一直想回家看看,却碍于路途遥远,后又因为我落下病根。母亲如今回来了,文茵自该去为母亲上柱香,愿母亲在极乐世界过得无忧无虑。”

    魏老爷闻言,两眼一红,良久,才哑着嗓子道:“jiejie知道了,一定很欢喜。”他抬眼看了看许文茵,露出点笑容来:“茵姐儿,在舅舅这儿住到过完年再回京也不迟,你父亲那边舅舅写信同他说。好孩子,去罢。”

    许文茵不置可否,站起来行过礼,冉冉退了出去。

    待许文茵走后,书房内又恢复了寂静。从半掩的窗棂中溜进来一缕风,将烛台的火苗吹得颤了颤。魏老爷垂下眸子,只见案上摊开的宣纸上大大的写了一个“危”字。

    这厢许文茵回房,遣退了一干丫头,拿了笺纸来写信,等她将笔一放,唤了芍药进来将折好的信塞进她手里:“找个时间出去交给连七。”

    魏老爷不愿说,但许文茵何其聪明,她心中哪有想不到的。

    父亲知道自己南下会遇袭却仍放她出门,随行的护卫也不过寥寥十几的家丁。她方才刻意不提空谷映月只不过是想探探舅舅知道多少,没想到,空谷映月根本就不重要。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怪道舅舅要留她下来。

    许文茵腿一软,不及防险些摔到地上,她扒住椅子扶手摇摇晃晃地坐了回去。

    她想了那样久,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结论。

    父亲,竟是打算弃了她。

    ☆、亲事

    这一觉,许文茵睡得极不安稳。

    她梦见了生母魏氏。

    梦里她牵着魏氏的手,出神地盯着回廊下挂着的鸟笼。

    那是那年冬天,南边商队进京,大jiejie瞧着讨喜便指了丫头买回来的鹦鹉。

    魏氏瞧她盯个不停,便低下头问她可是想讨了那只鹦鹉来养着。她却摇头喃喃问道,那鹦鹉是不是想回家?

    她记得那时魏氏的表情瞬时变得有些落寞,却仍是摸着她的头道:那便送它回家吧。

    她们一起将那只鹦鹉放走了。

    之后她却无意间听见管鸟的小丫头说,这般严冬,那鹦鹉在外头是活不了的。

    原来是自己害了它。

    她捂着被子哭了一宿,魏氏紧抱着她,垂下头也落了泪。她那时以为魏氏是在为那鸟儿伤心难过,现在才知,她是在为自己哀伤。

    许文茵呆呆立在相拥而泣的母女二人面前,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眼前画面漩涡一般被打撒,视野天旋地转,她扑通一下满头冷汗地惊坐起来。

    “娘子醒了?”外头传来芍药的声音。

    许文茵心脏砰砰直跳,胸口上下起伏着,双眼放空愣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开口:“进来伺候罢。”她咽了口唾沫,好一会儿才又道:“一会儿去同舅母请安。”

    请安时,只有魏子兰没来,来回的人说是昨日不慎吹了风,今日有些发热。高氏便指自己的丫头拿她的对牌去请大夫。

    魏成影往常会留在高氏处用了早膳再走,今日他见了许文茵,像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脚一蹦往后退开数步,离得老远,请完安也不寒暄几句,任高氏的眼色如何,脚底抹油般地溜了出去。

    许文茵心里想着事,并没注意到堂中异样的空气。

    用完膳后她便向高氏请示,高氏也一口答应下来,“茵姐儿不提,舅母也要提的,茵姐儿还拿舅母当外人呢,一会儿我让人备了车,只管去便是。”

    许文茵还没说什么,旁边魏子嫣瞅了眼许文茵的脸色,冲高氏道:“阿娘,我也想去给姑姑上柱香。”魏氏去得早,高氏都不曾见过,更别说魏子嫣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魏子嫣能说出这番话,高氏顿时笑眯了眼,倍感欣慰。也不等许文茵开口,“嫣姐儿如今倒是懂事了,那你们一同去吧。”

    许文茵知道魏子嫣说上香只是借口,大抵是在想昨日花宴的事儿。

    她本不欲让魏子嫣跟着,但高氏都这样说了,她也只得颔首道:“那便劳烦舅母了。”

    这头许文茵刚走,那边高氏正服侍着魏老爷用饭,她瞧着魏老爷吃得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地问:“如何?那谢家小侯爷可给了话没?”

    魏老爷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道:“我早先便说过那谢十三非嫣儿良配,他乃镇远侯独苗,从小被溺爱得厉害,谢家上下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似的宠着。在西北一带也不曾带兵打过仗,从来混迹烟花之地,活脱脱就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再者,他姑姑是什么人,谢家现在什么处境,你又不是不清楚。”

    谢倾的姑姑乃是前太子妃,前太子病逝后,她几欲自寻短见,都被人救回来。最后许是想通了,从此绾发出家,一辈子青灯古佛,轻易不见人。

    这也是为了保命。

    太子死后不久,先帝薨逝,临终之际由皇后代写遗旨,立九皇子为储君。九皇子继位,前太子妃的处境尴尬,能活下来已是新帝慷慨仁慈。谢家更是老老实实缩在西北,屁都不敢放一个,权当没有这个女儿。

    可就算新帝想铲除谢家又哪是那么容易的,镇远侯谢家乃百年武将世族,在西北一带根基颇深,掌着十万兵权,轻易动不得,只得徐徐图之。

    在魏老爷看来,谢家独子,谢倾父亲的死便是当今圣上要开始打压谢家的第一步。谢家为着避嫌,也是为了向皇帝表忠心,才将谢倾这个嫡长孙养废,使他文不成武不就,再威胁不了东宫。

    “可前太子是病死的,镇远侯又远在西北,圣上有什么惦记的?”高氏不以为意,打着自己的算盘:“谢家人口简单,谢倾没有旁的兄弟,又是嫡长孙,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