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然也没有与阮思行说话的意思。两个人见面连句客套话都没有说。 傅晟歉意的对阮思行笑笑,说道:“有时间再聊。”转身朝林浩天走去,毫无意外,阮思行看到几十步开外,几个眼熟的保镖穿着便装三三两两的跟着林浩天缓缓离去。 看着林浩天离开的背影,阮思行的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的捂着还在抽痛的腹部,弯下腰缓缓的蹲下了身,然后隐约听到秘书的尖叫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次的昏迷来得突然,阮思行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整个双人病房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窗外已经落下夜幕。 右手正在打点滴,阮思行将冰凉的手缩进了被子中。单手拿过挂在床头的病历卡,住院原因写的「待检」,下面预约了明天的全身检查项目。 眼看吊瓶中的液体所剩无几,阮思行自行拔掉了针头。秘书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提着日需品,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打开病房的外灯,见阮思行已经醒了,便把住院手续一并交给阮思行,转述了一遍医生的嘱咐。 医生初步诊断是患者的血糖低于机体最低需求,加上长期精神压力过大,抑郁,高烧等多种并发症,最终导致昏迷这一症状。 下午注射了葡萄糖以及消炎药,因为明天需要做空腹检查,今晚也被医生禁食了。 将新买的洗漱用品整齐的摆放在卫生间,又给阮思行打了一壶热水。秘书办事效率干脆利落,所考虑的也十分周全,阮思行只字未说,她便把能办到的全都打理妥当。 时间已经不早,借口说明早需要换洗衣物,阮思行打发走了秘书,他还不至于没脑到让一个单身女秘书陪床。 顾虑有什么不好的口风传出去,秘书也没有推辞,又清点了一遍有没有落下的必需品,视线在阮思行仍然穿着西裤衬衫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向护士要了一套住院服,这才离开。 走之前,阮思行提醒道,不要把住院的事情传出去。 坐在床沿,阮思行换上宽松的病服,浑身乏力让他即使换件衣服都觉得费尽了力气。说来,阮思行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才第一次去公立医院,因为第一次的经历不是很好,所以那之后的大病小病阮思行基本都靠吃药扛着,疼得过分了就吃止痛药,所以来医院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如果没有林浩天的私人医生,估计阮思行的身体早就被他自己糟蹋到极限了。 睡了一下午,现在也没有了困意,本想来医院挂个吊瓶尽快治好感冒,没想到竟然直接倒在了这里。而且阮思行自己也注意到了自身心境的变化,之前一直非常抵触做检查,今天却不像以往那样反感了,或许是不打算继续逃避了吧。 病房中安静的甚至能听到阮思行的腕表秒针走动的机械声,仿佛回到了地下室中同样不见天日的沉寂。 阮思行从病房走了出来,总台的值班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整理病例卡,几个病人家属面露疲惫坐在长廊的休息椅上,没有交谈声。 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去的沉闷,压的阮思行透不过气来。阮思行回了病房披上自己的风衣,决定到楼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阮思行的病房在九楼,十楼是独立空间更大的单人病房。即使是公立医院,即使床位永远供不应求,医院依然会为“特殊”人群提供更加优渥的环境,当然前提是你要有钱。 电梯上升到十楼,停留,又降到九楼。 直至电梯门打开,阮思行与林浩天不偏不倚打了个照面。 站在林浩天身后的杜忠推着轮椅,一个多星期未见的男孩儿坐在上面,好像很开心的说着什么。 阮思行忍不住挑了挑眉,他都不知道自己脚上的功夫这么厉害。 男孩儿见电梯门开了还没有人走上去,疑惑的看了过来,见到是阮思行后,仿佛看到了什么山洪猛兽,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抓着林浩天的衣服,抖着嘴唇,声音中带着颤音: “我,我要回去……” 阮思行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在与什么东西拉来界限,没有看林浩天。他开口道:“抱歉,按错了。”头也没回的往病房走。 窗户大开,室外冬季的寒风席卷而来,吹落了阮思行披在身上的风衣。阮思行呼吸着穿透心脾的寒凉,楼下隐隐绰绰能看到随风摆动的枯木树枝的影子。 林浩天带着他的宠儿到公立医院?这着实让阮思行有些意外。林家在暗中投资建立了一所有名的私立医院,每年在那上面的花销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按理说那里的设备绝对不比公立医院差,而且无论舒适度还是其他方面都远远高于这里,然而林浩天多次明目张胆的出现这里,像是有意在透露他的信息似的。 第32章 秘书一大清早便赶了过来,见阮思行精神不济,便知道他昨晚没怎么休息。她虽然着急,但是此刻任何关心的话语都显得有些逾越,无奈之下只想快点让阮思行去做检查。 从秘书那里拿了一张排得满满的检查表,阮思行皱着眉看着上面一百多个待检项目,自行去除了多半的常规检查。 公立医院不比私立医院,所有的检查都需要排队等候。早上七点,开始进行血常规检查,下午一点多阮思行才做完那些需要空腹检查的项目。坐在B超检测室外,阮思行排队等待胸透检测,秘书从食堂给他打包了一碗红糖小米粥,不想负了秘书的好意,阮思行捧着热乎乎的粥,强迫自己喝了几口。 果不其然,又是那种想要反呕上来的恶寒感。阮思行已经习惯了,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放下保温饭盒,没有让秘书注意到他的异常,向卫生间走去。 把手伸进嘴里,按住舌根,阮思行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把刚喝进去的粥吐了出来。用手接水漱了口,卫生间有些安静,从半敞的吸烟室传来交谈声。 “现在的有钱人真是难以理解。” 阮思行拧大了水流没有听清另一个人说什么,等他洗净手,去抽纸巾,又听到同一个人说道: “……稍有裂缝,小手术三天就能出院。一个多星期了,现在还不让动刀。” “院长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有钱是大爷呗。” 几秒钟的沉默后,仿佛是在为医生这个职业无声的诉说些什么。 “哎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随后吸烟室的门打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前一后从里面走出来。后出来的医生表情冷淡,他看了一眼站在洗手台前擦手的阮思行,在阮思行苍白的脸上略微停留了几秒。 阮思行可以确定,那绝对是医生在看一个患者的视线。 下午做了胸透和一些其他的常规检测,一些检查结果可能需要明天才能